是母亲节。
朋友圈一条条的图文。
她以往不太在意这些,日子难记再加上陈女士生日和自己的生日,尤妍都会特意和
陈女士共度。
她思考了半秒,打开陈女士的对话框:
-妈,节日快乐。
-[红包]
-最近身体怎么样?
又同样的话发给父亲。
她看向车窗外。
或许正是因为与至亲的离别太过残忍,以至于平时都没想象过。讽刺的是,等到身
边的人面对这类事时,他人的痛苦才警醒了自己。
珍惜当下,其实最难。
尤妍下车。
经过保安处,被保安叫住。
“尤小姐,有你的东西。”
她走过去,接过保安捧来的花束。
“是男朋友吧?”
尤妍示以微笑,没有回答。
她拿出夹在里面的信片,看了一会儿。
将花束寄放在附近的花店,尤妍把信片收起来。
想了想还是给袁久桓发了微信: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但是送到局里不太合适。
雷雨期
尤妍挽着袁久桓,指着柜台里的耳环,说“做女人就是痛苦啊,看到什么都想买。”
袁久桓侧头看着她,“想买就买,还怕没人买单?”
“不过你现在戴的这对更好看。”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碰了碰碧色的耳坠。
尤妍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一边的包。
袁久桓心甘情愿地陪她闲逛,她在看自己喜欢的东西,他顺便锻炼身体,一石二
鸟,何乐而不为?
自从上次他送了花之后,两人关系亲密了不少,到现在,两人已经有了初步的身体
接触。
他想,如果尤妍不介意,他愿意多送几次花,让两人飞速升温。
只是升不升温不知道,降温是躲不开了。
这天之后,尤妍再也没回过他消息,回也只是“嗯”“再说吧”,躲过他暗示的邀约。
女人每个月都有个阶段,异常自暴自弃,破罐破摔。
到尤妍这个年龄,花时间跟人约会是一项投资成本,可是投资下来,她没看到一点
回报。简单来说,就是作为相处中的男女,她完全没感受到异性相吸的火花。当
然,她早过了青春期,对于火花的定义更直白——那就是性冲动。
尤妍相信,她的伴侣必定与她床上做得来,床下聊得来。貌似忠贞的誓约型婚姻她
不屑,同时,她也不求两人之间灵魂有多契合,爱意有多浓。
可是袁久桓远远没到能刺激她多巴胺分泌的地步,这一点在尤妍掐着点结束两人约
会上可以看出来。她实在对他没有那方面的好感。
就这样吧。
尤妍不想折腾自己了,最起码在这段时间先冷却一下双方关系吧。
一时兴起,一时意难。
尤妍,把自己从宽大的运动服脱出来,换上都市丽人套装。
妆化到一半,才发现今天是周六,根本没有出门的必要。
她木着一张脸,全身无力地躺在懒人沙发上。
那就躺一天吧。
情绪不好,不出去煞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哐当”地狂敲,没人应门,那人似乎又在试密码,可惜错误提
示音一直在响。
尤妍叹了口气,把门打开,有气无力地靠在一边的鞋柜上,“有毛病?”
张桀行还保持着伸着食指按密码的姿势,一脸诡异地看着她:“脸被人打了?怎么
两边不一样高?”
深吸一口气,尤妍说:“对。”
尤妍再看看他抱着一长盒子,“大中午的带酒干什么?”
“雷司令冰酒,算是给你的周末礼。”张桀行自顾自地换上拖鞋,把酒放到餐桌上。
尤妍无甚兴趣地扫了一眼,又躺回懒人沙发上。
张桀行也不说来意,盘腿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打开电视。过一会儿又翘着腿,吃着
茶几上的零食。
尤妍默默看他摸过脚的手拿着吃的,准备之后把那份坚果都倒掉。
她转到另一边,听着电视里的背景声,渐渐感觉到睡意。
自那天以后她不告而别,两人都没联系。张桀行是个人Jing,不会不知道是因为什
么,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开口。
她眼睛快合上时,还在想,如果他是来解放下半身的话,她是不会同意的。
她来月经了……
再醒过来,尤妍感觉到卫生巾沉甸甸的。也不管还有个大活人在,径自进了厕所,
冲洗下体,再换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