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从窗户窜了出去。
程音觉得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有意识的时候承受这般重创了,她看着自己的鲜血流的欢畅,顺着弹孔淌下几条血痕,直接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包扎的完美,沈斯耀就在旁边注视着她,她醒了,他没有表露出激动,只是深情,一如既往的深情的眼神,只有看她的时候才会露出。
程音试着动了动手臂,有些吃力,稍微一动,全身的神经仿佛就被牵扯的痛了一下,她索性就不去动。
“吃点东西吗?”程音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什么胃口。
“我会给你报仇。”他去拨弄散在她脸颊一侧的头发。
“不要了,有些人一定要除,但我更希望你全身而退。”她不是什么讲究慈悲的人,有一些人不除,一定后患无穷,这样一次两次可能侥幸不丢性命,可次数多了呢,最难防的就是在暗处的人。
他看她浅浅的笑着,突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求了,只想和她呆在一起,可一旦出了这个门,有上千的弟兄跟着他,上百的场子等着他罩。
有时候权利一旦握着了,就很难舍得松开。
程音很快就被安排回家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在家修养好过也安全过在医院,这还是沈斯耀的变相禁足。
她也会闹脾气,脾气大的时候什么都砸,伤了左手,便单用右手砸,他竟然就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砸,最后还笑yinyin的说了句“累吗?休息会再砸。”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双手合握到一起。
程音最后想想索性就不跟自己过意不去了,在他的书房找了几本书,看看书睡睡觉。
他是黑社会老大,可每天穿的西装革履的像个商人,打架的事也做,可更多的是地产,债务的交易。他没上过多久的学,看的书却不少,书房也很大,估计是从小的培养,他有意识的去读,修养自然也高一些。
他很矛盾,穿上衣服,像是斯文败类,脱掉衣服,就是败类了。
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手臂还不是很有握力。今天他回来的晚,程音也懒得等,打算起身关掉灯,就被人从身后环抱住了。
“明天我去泰国。”他啃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引得她一阵软颤。
半推半就之下被他抱上了床。
他今天顶弄的很厉害,射了一次之后又来了一次。在他高chao的时候,他低声闷闷的说“舍不得你。”
程音听到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将他搂的紧紧的,在他的颈窝嘬出了一个草莓。
“什么时候回来?”
“五天之内,好好呆在家里。”他亲吻她胸前的嫩rou,把她当做稀世珍宝。程音在她温柔的动作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10沈斯耀死了
第二天一早,沈斯耀就离开了,狐狸留下看场子,把一半的人手都匀到了家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沈家上上下下都被保护的密不透风。
他真是怕她有什么变故,放心不下。
“阿耀可是把娉婷带走了。”荣五喝着刚沏好了的茶。似笑非笑的看着程音。显然有些想看好戏的意味。
“谁是娉婷?”程音漫不经心的问,手上翻画报的动作还不停。
“阿耀夜场里有名的头牌。”
“这位可凶多吉少了。”程音的话把荣五噎着了,她说的的确没错,任沈斯耀带谁去都是凶多吉少,估计这个娉婷也只是一个饵罢了。
“你真奇怪。”
“荣五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自然是女人。”她没好气的说,整个香港所有人都知道五姑娘好女色。
“喜欢女人一般都不懂女人的心思。”
程音跟沈斯耀断了联系,一连几日。第五日,Roy来了。
他并不和善,带了一帮子人,狐狸察觉到有问题,还是动起了手,只是寡不敌众,还是被制服了。
“你背叛了耀哥。”这话是狐狸说的,程音是被人压着站在Roy面前的。
“我是商人,商人的眼里可没有兄弟情义,有的只是利益罢了。”Roy点燃了一支烟,有些讥讽的看着他。
“沈斯耀呢?”
“听说是被一枪毙了,被扔进公海里了。”
程音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内心的波动。“你想怎样?”
“我不动你。”他吐出一个烟圈,手指敲了敲墙壁。“阿k,把小姐送回张家。”
张老夫人重病垂危,一口气吊着,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程音费了好些天才打探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苦笑了一声,真是好大一个局呀。张老夫人帮沈斯耀杀桥爷,张老夫人帮陈天放杀沈斯耀,螳螂捕蝉,Roy这只黄雀紧随其后,把陈天放端了,龙虎帮尽归他的麾下。
那天晚上,程音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拔了张老夫人的氧气管子。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算计一生的老巫婆竟然没有立遗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