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不动飞刀……但我不会让你死……”
他用力扳过晋殊的头,让他看着林知若,“你渴了,饿了,我会剜她的血rou来喂你。”
晋殊猛地睁大眼睛,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竟一瞬间挣开了秦仪的掌控,扭头张大了口朝他喉咙咬去。
咬住他咽喉,扯出气管,咬死他!他死了,自己和林知若才有活路。
晋殊是这么想的。然而他平日里都不是秦仪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秦仪轻易就掐住他脖子,化解了他的攻击,并把他按倒在地。
“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秦仪眼眶发红,手上也渐渐加劲,“就因为你,让我半生心血付诸东流,让御煞门再无出头之日……”
“秦门主,”桃夭出声提醒,“你再不放手,他就真的死了。”
秦仪如梦初醒,松手起身。
晋殊立刻大咳起来,语不成句地道:“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秦仪冷冷笑了一下,道:“以后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会这样求我。”
他还要再说什么,忽然人影一闪,韩娇娘出现在门口,神色异样道:“义父,大批官兵围在门口,就要闯进来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秦仪也不禁一愣。
御煞门虽是地下组织,但官道上的盘点从没落下,按理说不该有官员大张旗鼓地来与他们为难。
“我去看看。”正事当前,秦仪没有心思再折磨晋殊,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地牢。
牢房中只剩下了林知若,晋殊,和以桃夭为首的三个女子。
桃夭俯下身子,拍了拍晋殊的脸,笑嘻嘻地道:“晋右使,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吧?”
晋殊偏了偏头,想躲开她的手,却被她用力扳正,“你的飞刀不是很厉害吗?快拿出来杀我们啊,哦,我忘了,秦门主给你喂了软筋散,你现在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两样,只能任由咱们摆布了,真可怜。”
林知若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幕,她的思想还挺留在“剜她的血rou喂晋殊吃”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们要干什么。
晋殊却是明白的,他一边拼命往墙角缩,一边虚张声势:“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把你剁了喂狗!我说到做到!”
桃夭沉下脸,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咬着牙道:“要不是五妹苦苦哀求,我才不会救你!”
说罢她取出一个鼻烟壶在晋殊鼻端一晃。
一股辛辣的气味直冲天灵盖,晋殊猛地打了个喷嚏,手足逐渐恢复知觉。
他一坐起身,三个女子同时退出牢房。
才打了他一巴掌的桃夭退得格外远,遥遥地扔过来一个红色瓷瓶,道:“这是碎骨散的解药,韩娇娘跟秦芍讨来的,你自由了。”
晋殊面色恍惚,接了瓷瓶站起身来。
桃夭又退几步,道:“马车在后门等着,是你们那个当大官的朋友安排的,他和韩娇娘会尽力拖住秦门主,你们快走吧。”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晋殊的脑子一时间根本转不过弯来,也不记得自己有哪个当大官的朋友,更没工夫细细思考,只是本能地朝着活路走。
林知若比他还懵,短短的一天她经历得未免太多了。
她呆呆坐着,望着晋殊撬开牢门走进来,伸手来拉她,却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软倒在她身上。
林知若这才反应过来,忙撑着他起身,道:“阿殊,我们先出去!后门……后门在哪儿?”
她心里慌极了,怕这一线生机只是个陷阱,怕秦仪下一刻忽然返回,出现在牢房门口。
晋殊抬起头,指了个方向。林知若架着他走出牢门,不忘冲着桃夭点头致谢。
桃夭不耐烦地摆摆手。
“赶紧走吧。”
御煞门的地牢又深又长,像是永远也望不到尽头。
晋殊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林知若肩上,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偶尔经过一个关着人的牢房,里面的囚犯便大声怪叫:“来人呐,来人!猫妖跑了!猫妖跑了!”
即使这样做,对他们自己没半点儿好处。
林知若被他们吓得心口乱跳,双腿发软,不住地回头看,怕身后昏暗幽长的走道里,会忽然出现追兵的身影。
晋殊却道:“别管他们,地牢里任何声音都传不出去的。”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拐角终于现出一丝光明。
林知若的体力早已耗尽,晋殊没再靠着她,而是半拖半拽地搀着她加快脚步。
后门寂静无声,没有一个守卫,显然所有人都被调去了大门口。
一辆极朴素的驴车停在树下,车夫一见到他们,忙迎上来,道:“林小姐,上车吧。”
这驴车外表不显,内里却铺锦挂毡,布置得十分舒适。
晋殊枕着她的腿,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
林知若的一颗心却始终不能放下,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了御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