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能够让“御煞门”三个字在世人眼中蒙上浓厚恐怖色彩的猫妖,而不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傍晚时分,林知若才在母亲那里请了安回来,迎面看见紫菀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口,见了她,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似的跑过来,低声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快进去看看,那臭小子他……他疯啦。”
林知若一怔,快步进房,看到一地碎纸,晋殊浑身shi透,滴着水站在她的书桌前,一下一下地撕之前她教他写的字。
她缓缓靠近,从他身上闻到一股中人欲呕的腥味儿。
晋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双眼通红,脸色却比死人还要白,他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骗我。”他的嗓子似乎是哭哑了,“我听你的话去帮助别人,可我最后得到什么?”
他的单衣裂开一道道口子,隐约可见里头皮开rou绽的惨状。
林知若大概猜到他是帮了人反而因此落难,顺着他软声软气道:“好,我错了,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晋殊犟着不说话,她径自去叫丫鬟备水,又嘱咐紫菀先端一盆水进来,绞了软巾给他擦干净手和脸。
他的十个指头全破了,左手小指明显异常地弯折着。
林知若怔了一下,颤着手去摸,被他一把甩开,自己熟门熟路地翻出药箱处理伤口,林知若几次想过去帮他,但她一靠近,他就转身走开。
帘外传来紫菀的声音:“小姐,水备好了。”
晋殊放下药膏进了浴房,不一会儿,又探出半个身子,面无表情地道:“你进来帮我。”
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让林知若一瞬间有种“女孩子帮受伤的男孩洗澡不是理所当然吗”的错觉,应了一声走到浴房门口。
晋殊站在浴桶边上,举着两只不能沾水的伤手,静静地望着她。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林知若脑子一懵,问了句:“我帮你脱?”
“不然呢?”晋殊平静地道:“你叫个丫鬟进来帮我脱?”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林知若深吸一口气,迈进浴房,一只手几经试探,终于摸到他的腰带上。
两人离得近,她心慌手颤,半天没能解开。
晋殊垂眸站着,本来是一副任她摆布的姿态,但她柔软的额发一次又一次不经意地蹭过他脸颊,两只柔软的手在他腰际乱摸,惹得他身体越来越僵硬。
林知若正同这条腰带酣战,即将获胜时,头顶忽然响起晋殊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快点儿!”
她一怔,手上加快速度,终于把这条难缠的腰带解了下来,一块黑铁令牌掉在地上,她弯腰拾起,放在浴桶旁的小台上。
接下来的事就容易多了,晋殊配合着她转身抬腿,三下两下就把周身衣物脱了个干净。
无数的鞭痕袒露出来,连带着大片怪异的淤青,看得林知若心里抽疼,几欲落泪。
晋殊本来气呼呼的,见她这样,又不好意思起来,低声道:“冲一下就好了。”
他坐到浴桶的台阶上,低着头任她用水瓢冲洗。
一开始,林知若是很心疼的,拿着布巾小心翼翼避过那些伤口,温柔细致地替他擦洗,直到无意间看到他腹下慢慢变大变硬的那样东西。
她手上一僵,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草草将他全身冲洗一遍,就换了新的布巾来给他擦干。
少女十指纤纤,隔着柔软的布巾在身上一寸寸擦拭,晋殊竭力稳着呼吸,扭过头去,咬着自己的手指忍耐着,却感觉到那布巾顺着他身体擦下去,停在腹部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轻轻地按上了那根高高翘起的物事。
那里……自然也要擦干。
晋殊闭着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听到她颇为惊讶地“嗯?”了一声。
那柔软的布巾又往下,裹着roujing底下那两颗蛋蛋揉弄。
“别……”晋殊只叫出一个字,又埋下头咬住了嘴唇。
林知若以为弄痛了他,连忙缩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晋殊脸色绯红,扔了布巾,领着她的手覆上那根东西,低喘着道:“帮我弄一下。”
掌心亲密无间地感受到那份热度,林知若整条手臂都僵住,几乎是求饶似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晋殊冲她摊开两只手,道:“我自己弄不了啊。”
他说得坦然,一副“要不是我手伤了也不会求你的帮忙的”样子,林知若同他僵持片刻,还是妥协了,伸手轻轻握住那根烫硬的物事,学着他之前的动作上下滑动。
晋殊喘着气道:“你没吃饭吗?”
林知若以为他在扯话题化解尴尬,低声答道:“在娘亲那里吃过了,你呢?”
晋殊:“……”
默了会儿,他咬着牙道:“我是让你用点力!”
“这样?”
“轻点儿!”
他忍无可忍地握着她的手动了几下,道:“这样,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