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隐在暗暮里驶进地下停车场,清冷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间窜进黑色口罩,刚下车的宫欣皱了皱鼻子,把黑色渔夫帽帽檐压低了一些。
季星阑在急诊缝完针后被火速转到了太平山的这家私家医院,香港地儿小,easy在很短时间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狗仔收到了故意放出的流料*正冲向另外一家私家医院时,季星阑已经躺在vip病房的病床上录完口供了。(流料=假消息)
小全迎了上来,眼眶内晃荡着刚滴上的眼药水,凄凄惨惨地小喊了声姐。
“……你是不是被车撞傻了?那里缝了十针?这种大话*你也说得出来。”宫欣没说她有一秒居然相信小全的鬼话,掩在帽檐下的圆眼怒瞪着小全这个大话Jing。(大话=谎话)
“哎呀我一时口误,但他真的受伤了。”小全走快了两步按下电梯。
“我知道,你们官博已经发公告了。”
季星阑微博在十分钟前发出了声明。
「……季星阑手部受伤,短期内有一些预定好的行程将会取消……严厉谴责私生饭罔顾艺人和其他工作人员性命做出跟车追车堵车的危险行为,本公司会诉诸法律……」
“那他的手伤得严重吗?”对于季星阑来说,伤了手也没比伤了那儿好多少,微博上没有写得太清楚,网上众说纷纭,什么粉碎性骨折都出来了。
“唔,你等会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小全领着她往病房走,走廊夜深人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着。
小全和坐门口的两名黑衣保镖打了声招呼推开了门,他主动解释:“easy哥怕有狗仔或私生溜进来给安排的保镖。”
宫欣点了点头,拿下了帽子和口罩,抬眸打量起资本主义社会的vip病房,在这寸土寸金的弹丸之地有这么大的病房真算是极度奢侈了。
小全指了指卧室:“姐你进去吧,我也在门口给你们看着。”
木门的阖上隔开了起居室的暖黄,宫欣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过身就被拥进温烫的怀里,耳畔有夹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叹息:“你为什么要来啊?”
“……哦,不想我来吗?那我走了。”嘴上是这么说可身体是没怎么动,宫欣把鼻尖浅埋在他的锁骨处,漂浮了一夜的心脏总算归了原位。
在车上时她不怎么敢刷微博了,潜意识里很怕看到伤重不治、英年早逝之类的字眼,打个盹都能梦见宫白羽身穿黑色西装哭着给墓碑献上白花,惊醒时一身冷汗打shi了后背。
“你要知道,来了我就不放你走了。”季星阑吻上她的额头。
几小时前在飞驰的奥迪即将撞上来时,季星阑眼前闪现了许多画面。
吉他,豆腐花,张扬的少女,刻骨铭心,碾烂的木棉花,出租屋,荧光棒,被白鲸吞下的银鱼,合金小车,宫欣,宫欣,宫欣。
还有,我爱你。
汹涌的情愫在暗色里无法自抑地翻滚,再浓的夜也掩不住他从骨头里层流淌至肌肤之上的狂热,两臂圈紧了怀里的镜花水月,肌rou紧绷着,左臂上的缝线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他似乎能感受到缝线深深勒进皮rou里。
“小全说你那里缝了针……还能行吗?”宫欣抬头瞧他,声音里像啐了甜蜜的毒药。
男人冷白的脸庞有一半藏进了Yin影里,另一半被隔着层纱的月光浸泡着,有皱叶薄荷的味道,睫毛长而浓密,清明的双眼蒙上缱绻的薄雾,嘴唇失了些血色可依然饱满润亮,似沉在苏打水里的半透寒天。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季星阑睫羽颤动,可能两周后会在德克萨斯引发一场龙卷风。
沙哑的尾音落在红唇边,他右手滑到她腰间,带着她往床边走。
一步。
“手……你小心手……”
零碎的话语从密集的吻中偷溜而出,宫欣双臂攀上他的宽肩,病号服的质地谈不上柔软,小臂内侧的软rou被来回摩擦得有些发热。
两步。
季星阑顺着势探进她上衣下摆,把掌心的炽热熨在软嫩白rou上,肆无忌惮地挤压着她心脏的位置。
如被黑斗篷巫婆浇灌下情欲药水,两人的舌尖如两根藤蔓缠绕着在月夜里肆意生长。
三步。
宫欣承受着季星阑强硬得不容拒绝的吻和抚摸,说实话季星阑这次的吻不再带有技巧,牙与牙磕碰了好几次,像回到了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的青涩少年。
只是少年满腔情意把她熨得极烫,像搁在nai锅里被炉火熬煮的牛nai,沸腾起来的nai泡漫出了锅,水蒸气呲一声窜上眼角烫了眼眸,naiye的甜腻逐渐盖住了消毒水的辛辣。
四步。
文胸被胡乱推起,nai尖被拇指和食指揉捏拉扯,指甲边缘刮过尖端的小缝里,引起一声声暗哑的呢喃。
想着有别的男人也尝过她的甜美,季星阑心里一阵阵发胀酸疼,手里的力气没掌握好,大了一些。
五步。
嘴唇上的薄痂被野猫的尖齿无情揭开咬落,季星阑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