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落寞:“星阑啊,笑笑她父母找上我了。”
“他们找你干嘛?”他倏地坐起身,脚落了地往窗边走。
“笑笑最近的精神好像不太好,一直没去上班,整天把自己所在房间里,不肯吃饭,一直哭着说你误会她了……”奶奶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词句,季星阑撩开浅蓝窗帘望向楼下,耐心等着她。
过了一会,奶奶继续说,声音里有着不确定:“……星阑,要不然你抽空去看看她?毕竟你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大家可以沟通一下嘛……”
季星阑长吁了口气,才开口:“奶奶,杨笑笑她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或许你也可以想一想,这些年她在你身边,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的事情发生……另外,我确实觉得她的精神可能真的有点问题,你不如跟她父母说一声,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末了他说得更清楚一些:“心理方面的。”
奶奶还是一头雾水:“到底她做了什么,你会突然跟她绝交啊?”
季星阑手臂无意识地举起,像怀中抱着谁,他喃喃道:“奶奶你再等一等,过多段时间,等问题都解决完了我第一时间跟你说。”
等他能理直气壮摸着小男孩的头,对他说我家白羽很棒的那一天。
再安慰了奶奶几句,季星阑挂了电话,杨笑笑的问题又摆到了他眼前,就像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等着他看剪红线还是蓝线。
“对,我刚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她已经被公司开除了。”easy把打包来的白粥和小菜搁到病床上的活动桌板上,嗤笑道:“她无故旷工,公司还要追偿一大笔……怎么,现在还在奶奶面前卖惨?”
塑料勺子在白粥里捞了一圈,季星阑突然有点想念早上的皮蛋瘦肉粥,他回答:“嗯,她父母找上奶奶,希望我能去见她一面。”
“这女的真有点偏激了,比你那些私生饭还厉害……”小全在一旁忿忿不平。
“私生饭现在都直接明着来,杨笑笑是一直来阴的。”easy瞥了一眼季星阑搅了半天白粥也不喝一口,再警告了他一次:“医生说你这段时间饮食都要以清淡的好消化的为主,你就别想吃别的了,乖乖吃白粥吧。”
“哦,知道啦。”
*
杨强涛提着菜篮子一步一步走上石阶,身子左侧早已油漆剥落的铁栏杆在烈日下曝晒得烫手,他宁愿扶着右手边在石缝里长着青苔的石墙缓缓上行。
终于走到宽敞的平台上,杨强涛扶着铁栏大口大口喘气,一头接近全白的银丝里不停渗出豆粒大的汗珠,领口泛白变形的T恤早已前后都濡湿了一整片。
他用手背抹了把汗,准备往大楼走,刚抬脚就被人叫住:“生哥,买菜回来了啊?”
“对啊,今天这么热你们还在这儿坐?聊什么天呢?”杨强涛抖了抖领口,往在树荫下石墩坐着的几位街坊走去。
“哎,在家也不舍得开空调,一样也是热,在这里还能和大家吹吹水。”其中一位街坊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道,“都快八月十五了,还这么热,人都癫了*!”(人都快疯了)
“今天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杨强涛坐上一块石墩,从裤袋里摸了包烟,一根根分给大家,男人们拿到了也不抽,只夹在耳朵上。
折扇阿伯压低些许声音:“今天又死了
两只。”
杨强涛手一震,递到半路的纸烟落了地。
“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廖敏从厨房走出,接过杨强涛的菜篮子。
杨强涛低着头不说话,看了眼杨笑笑紧闭的房门,推着廖敏的肩膀带着她往厨房走:“走走走,进去再说……”
廖敏被推得打了个趔趄,皱着眉嗔道:“什么事啊,还得躲到厨房来说?”
杨强涛把刚刚没抽的烟点燃,猛抽了几口才开口:“老雷他们说,今天屋苑里又死了两只流浪猫。”
廖敏听明白了,背后激起了一阵战栗,她颤着声问:“这……已经多少只了?”
“不知道,前前后后十来只也有了。”杨强涛烦躁地抓着白发。
“……你觉得是她做的吗?”廖敏紧张地往外瞧,他们的房子很小,两房一厅不到六百呎*,厨房往外走几步就是杨笑笑的房间。
她压低声音:“昨晚我给她放了饭菜在门口就去睡了,早上起来碗盘都是空的。”
杨强涛烟抽得猛,一下子就烧剩烟屁股。
屋苑流浪猫不少,平时也有会街坊邻居经常放些剩菜剩饭给它们吃,可这半个月陆陆续续出现了猫的尸体,每隔几天都会看到食环署的人来处理。
屋苑的监控不多,只能照到比较多人出入的主要干道,一些偏僻的角落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
杨强涛在水槽里掐了烟蒂:“……不如你去和她沟通一下?我们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廖敏一下子就慌了,眼眶骤红:“怎么会这样啊……她这几年不是都挺好的了吗?”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