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小心地又重新解释:“丫头,你别哭行不行?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误会我,我真的没有假惺惺……对你,对初儿,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了,行不行?”
岑牧野说时,还从门缝里窥了一眼那个破败的院子,便感到越发担心,“这地方……这地方我怕初儿住不惯,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你看……”
“砰”地一声,大门狠狠地被她关上,差点撞在岑牧野的脸上,他的嘴都还没来得及闭上,近在迟尺的声音却在耳朵嗡嗡作响……
“我特么……”岑牧野攥紧拳头,正要砸到门上,听到门内呜呜咽咽的声音,遂默默地收了拳,并把到嘴的脏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他冲着那扇破门大喊,委屈无助得他都想大哭一场……
PS:
老四:对不起,我爆粗口了……
没关系,妈妈抱抱你,嘤嘤嘤~
第一百二十九 陪伴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消失在静阒无人的巷口,耳边只剩北风卷地的呼呼沙沙声,叫人感到寒冷而萧索。
小若初躲在屋里,这个没有地龙的屋里,足以让他的小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加之刚刚听到门外两个大人争吵的动静,更让孩子的心里感到畏怯。
“初儿……”当麓鸣儿推门进来时,便看到他缩在角落的可怜样子。
麓鸣儿几步上前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初儿是不是冷?都怪我,忘了先把炉子烧上了,你等等我,一会儿便好。”
“密斯傅……”小若初抽出一只勾在她脖子上的手,替她轻轻擦试着脸上那道十分显眼的泪痕,“密斯傅,能不能别同父亲生气了?父亲待密斯傅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麓鸣儿拿下他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了一下,而后很认真地问道:“那他待你可好?”
小若初皱了皱小眉头,思索了片刻,“不及他待密斯傅那般好。”
麓鸣儿心中微微一滞,便又问道:“那般是哪般?”
小若初想了想,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见着密斯傅,心情就很好。他很少心情好,总把自己关书房里。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吃饭,只有等我要睡觉了,他才回屋里陪着我。星叔总笑话我说,哪有五岁了还跟爹睡的小子?我也想过要自己睡一个屋去,可是父亲总说我还小,怕我晚上掉下床去。所以,我觉得他待我也是很好的,密斯傅你说是不是?”
麓鸣儿摸了摸他的头,对他笑笑:“兴许是他自己胆小,也说不定。”
小若初闻言一愣,而后重重地点头,“啊!密斯傅你说的也有道理!”
麓鸣儿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将他放到床上,裹进被子里,“乖乖在这儿等我,我得把炉子烧起来,否则咱俩晚上得一直搂在一起。”
小若初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小眼睛,对着外面的麓鸣儿大声说道:“和密斯傅天天搂在一起我都愿意!”
“你呀你!”麓鸣儿无奈地笑笑,这男人不分大小,油嘴滑舌可绝对是他们共同的专利。
将儿子安置好后,她便匆匆地跑到门外去。寻来一把铁钎子,夹上几块煤球,丢到那个旧旧的白泥炉子里。炭火一燃,那炉子便慢慢地烧旺起来。她将这个唯一能够取暖的东西搬进了屋里,心中却莫名地有些酸涩。
这地方,初儿是不是真的住不惯?
她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一脸新奇的孩子,微笑着问道:“初儿可吃过烤栗子?”
小若初摇摇头,撅着嘴说道:“父亲不让吃,他说吃多了胀气。”
麓鸣儿听了不由地瞥了瞥嘴,那个男人就是爱管天又管地,从前不让她吃这吃那,如今又管上了孩子。
“没关系,在密斯傅这儿,你想吃就吃!”麓鸣儿莫名其妙地对着空气赌气,也或许是觉得,尽管这里的条件差点,但至少自己在不讲什么规矩这一点上,还能让小若初感到高兴。
母子俩,她剥,他吃,尽管小屋简陋,却是难得的温馨。
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如果没有长久的陪伴,没有从前的丰衣足食,这种温馨也只能维持一日半日……
麓鸣儿的工作可谓没什么规律和定性,早出晚归即是家常便饭。麓鸣儿在时,小若初还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麓鸣儿不在时,孩子只能自己熬着饿肚子。
今晚便又是如此,小若初爬到书桌上,扒着窗台向外望,嘴里还咂吧着一个已经没了什么滋味的栗子壳。他在想,要是现在能吃上一碗亦姨做的红烧牛rou面,那该多好啊!
天光渐弱,月露微茫,院子里那棵空有枝干,已没有柿果的柿子树,被风刮得树影乱动。它们张牙舞爪的模样,像极了故事里常常被人提及的妖魔鬼怪。
小若初越看越怕,“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刚刚走到巷口的麓鸣儿,一听见哭声便加紧了脚步。她迅速地开门,来不及点灯,便几步从院子冲进了屋里,“初儿!初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