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啊!”
宗信还没开口,赵勇何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堵住他的质问,宗信不紧不慢地坐下,还用顾熹的长发替她适当地挡住了昏迷中的娇颜。
“勇哥,你要是没把枪口对着我,我说不定还能对你回上一句‘见外’。”宗信笑着握住赵勇何的枪口,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挪开,“毕竟你可是笑笑和小湾的亲生父亲。”
后半句话里的威胁,宗信道得轻描淡写。
赵勇何也是沉得住气,维持笑脸继续寒暄,“宗九,你是不知道啊,就为这件事,你方姐在家都绝食好几天了,滴水不进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方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毕竟她想摆脱勇哥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回本来是想去找她爸,却被你给截胡了,以方姐那烈性,能不闹吗?”
说到这儿,两个虚以委蛇的男人具是扬声哄笑起来。
宗信笑意不减,继续道:“但是勇哥,有句话我得奉劝你。”
“你说。”
“你在西洲做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我宗九都管不着,但你把手伸到茫蛮来打我女人的主意,就别怪我宗九不客气了。”
瞬息间,直升机机舱内风云骤变。
“而且,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宗信敛起面上强行伪装出来的笑容,Yin恻恻地说,“你说方志武要是知道你属下还曾想把他女儿拐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赵勇何也撕破了伪善的面具,目光倏忽Yin鸷狠绝,他垂眼看到宗信腿上和顾熹铐在一起的两手,真想一起把这对亡命鸳鸯丢下直升机。
但宗信和顾熹捆绑在了一起,他无论如何都要在见到方志武前,就了结了宗信,以免他到方志武面前多言……
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同时作响。
“赵勇何,你现在想杀了我也已经来不及了。”宗信胜券在握地说,“就算不幸我的枪比你慢,但我死了我老婆还在,她总会为我报仇的!”
“况且,我的枪,一定比你的快。”
宗信出其不意地出手,卸掉了赵勇何手里的枪。枪被扔在地上,谁也没有费神去捡,宗信好心提醒赵勇何,“如果我死了,那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笑笑和小湾去哪儿了。”
“你!”
“赵勇何,方姐从西洲逃到茫蛮,我都能把她藏得好好的,让你两年都摸不着人影,更何况两个小孩子了。”
赵勇何气急败坏地怒吼:“宗九!茫蛮要真有铜墙铁壁!那你还会坐在这儿丢人现眼么?”
“我陪我老婆来,有什么好丢人现眼的。”宗信一脸坦荡荡的神情,说得好像真的只是坐着专机,陪顾熹出趟远门罢了,把赵勇何气得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红,好生Jing彩。
没办法,碰上宗信这种难缠的对手,说也说不赢,打又打不过,赵勇何吃了个闷亏,心想大局为重,他还是先把人送去雀屏山再说。
雀屏山
这里是西洲腹地最大的犯罪团伙根据地,附近的村庄全部以拐卖妇女、制毒为生。
没有人不对方志武与赵勇何马首是瞻。
比起长袖善舞、爱出风头的拐王赵勇何,方志武其人就显得神秘狡黠许多。
除了方玲珑、他的心腹和近旁照顾的人,没有几个他的合作伙伴见过他的真面目。
连赵勇何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直升机降落在雀屏山半山腰的停机坪,来迎人的跟在景陇想抓走顾熹的是同一波。这次看见宗信和窝在他怀里尚且有些虚弱的顾熹,为首那个大花臂笑得咧出金牙。
“这是姑爷带着小姐回门来了啊?”
宗信一阵恶寒,心想自己可真是把顾熹害惨了,当初就不该给外人营造出令顾熹“认贼作父”的假象。
这都是一群什么牛鬼蛇神的王八犊子。
宗信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了大花臂一脚,“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他宗九哪怕是在别人地盘上,照样不肯低地头蛇一头——作为茫蛮宗家汉,这点血性还是要有的。
大花臂被宗信孔武有力的一脚踹得节节后退,差点站不住就要一屁股坐地上了。他身后那些个一看就不是宗信对手的手下见状,正要群起而攻,一个清癯的黑衣男子领着乌泱泱的一帮练家子出现在了停机坪。
黑衣青年色厉内茬地瞥了大花臂一眼,大花臂会意,将先前备好的保险箱给赵勇何送上。
等那些个乌合之众送赵勇何的人离开后,青年才温润地对宗信说,“宗少爷,进雀屏山之前要缴械这规矩,您知道吧?”
宗信从后腰取出那把勃朗宁,“这是家父遗物,还望您看管妥当。”
“一定。”青年接过枪后没有递给身后的人,而是顺手别进了自己的后袋,“鄙人阿佐,是方先生的义子兼助手,您请。”
宗信取出藏在口袋里的手铐钥匙,解了手铐把顾熹打横抱起,“我老婆被扎的这针多久能恢复?”
“药是勇哥那边下的,如果按照惯例,等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