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是等不到,她准备在物业这儿想办法,这不是个高档小区,买信息应该可行。
幸运的是,这次她没白来。
101的入户门开着,走到电梯边就听到女人叫破嗓子的嚷嚷声。
“……没堵住?怎么会让人给跑了!!我近十几万的装修款!当初为了防骗,我刻意让人确认他个人信息不是虚假才签合同,地址不会有错……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堵人?!”
她骂骂咧咧挂掉电话,迈出来看到面前的谭夏,声音依然掺着火,“干什么?!”
“给您家装修的装修队跑了吗?”谭夏看着像是马上可以哭出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又给跑了……”
这阿姨扬眉,“你家也被骗了?!”
谭夏抹抹眼睛,点头,“上周我来这里做兼职在您门口看到的他,偏偏晚上回去才记起来。第二天来时您家关着,我一直等到今天,没想到竟然又给他跑了。十万块,可都是我爸断腿的钱啊!”
阿姨恨恨骂道,“逼脸不要的狗崽子!我昨天打的预付款,今天就跑路,不得好死!”
谭夏抽了几声,“阿姨,您能把装修合同给我看下吗?我想把他现在的信息拍一下,就算天天盯人不上课了也要把他堵到,我家现在急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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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赶过去救你
“哎小学妹的同学!今天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乱哄哄的食堂里,彭俊的声音响亮。
江辰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听到他的问题,停下筷子凝神细听。
周盼说:“夏夏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
“什么病?”
“什么病?”
江辰和彭俊的声音同时响起,周盼先看看江辰,再看看彭俊,摇头,“不知道,夏夏没有跟我们细说,她说在家睡两天就好了。”
谭夏此时正在池州的一个城中村里,这里人员构成复杂,三教九流都有,她一个学生妹混在当中,有些格格不入,便进了家店买一顶丑帽子戴在头上。
一溜的铁皮平房,有高的也不会超过3层。她在巷子里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廉鹏海的住处,准确的是说,是毛彭勃——这是他的现用名。
从阿姨那儿拍来的信息,她已经转发给吴俐,只是这次她不敢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边。
城中村的管控很散,不用身份证也能住。谁也说不准廉鹏海下一个地点在哪儿,如果是又一个城中村,又没有消费记录,估计很难查出什么。
房子很小,像个小箱子似的,只是箱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谭夏找了个面条店坐下,随便点了几样东西。从中午一直等到店打烊,那门始终是紧闭着的。她倒是想进去看看,只是大白天的,周围的门都开着,不好下手。
店关了门,谭夏出来后又在巷子里多了一会儿,走上前拿铁丝在锁孔里扭了几下开了门。
屋里没窗,她把灯开了,开始细细的找。屋里被翻得有些乱,被子半挂在床边,衣柜门也开着。她找了一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找遍了,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
出去之前,她回身最后打量一眼,在关灯的瞬间,看清床脚处卡了一样东西。
是毛彭勃的身份证。
他肯定会再回来,那阿姨找了人堵在周围,所以她不怕廉鹏海半夜偷偷过来。
手脚冻得发麻,坐上出租时已经快十二点。
没想到在幸福里门口看到了江辰。
他面色不甚好,老实说,她只在勾引他那晚见过这种表情,隐忍着怒意的。
深夜无人,谭夏大大方方叫了声“哥”,她实在被冻得厉害,不想在风里和他较劲,于是说好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辰拉住她的手腕,透彻的凉意理传来,让他口里的质问说不出口。于是一言不发的拉着她进小区、上楼,好像她才是客一样。
“去洗澡。”这是他今晚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在谭夏洗澡的空档,他把两个屋的空调都打开了,又去烧了一壶热水。
谭夏出来后,他逼她喝了半杯,再把吹风机塞进她手里。
二十分钟后,他们才双双在沙发上静静坐下。
江辰寒着脸,问她去干什么了,怎么凌晨才回来,又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全身冰凉。
他这架势真像一个家长。
谭夏竟不感到生气,反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关心她呢。
“谭夏。”见她一直不答话,江辰没有耐心的在桌面上敲了敲唤回她的注意力。
“我去见个朋友,凌晨车太难打了,所以冻了一会儿。”
江辰决意今晚不被她轻易糊弄过去,盯着她继续问:“和什么朋友?”
谭夏捧着杯子窝在沙发里,全身都爽,她才不怕他疾言厉色的样子,故意暧昧的说:“一个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