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她也火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她救人远比坑人少多了,要不是看在多年同桌的份上,她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选择见义勇为!
“你伤得很重,要去医院!”走近一看她才发现不仅是脸上,司空露在外面的手臂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光肉眼可以辨认出来的就有擦伤,刀伤,甚至还有烟头烫出来的伤……有些明显是新鲜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而有些明显有段时间了,因为没有好好处理过的关系,甚至还有些化脓了……
她看得心惊胆战:“和我去医院,现在还有急诊。”
司空垂眼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别开脸,声音清淡:“没必要。我们已经不是同学了,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
她被他气笑了:“你是我救的,还不准我提供售后服务了?就算不去医院,你也得和我回家一趟,给你上点药。”看司空皱了皱眉好像又要说什么,她干脆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不然我就报警说你强暴我!”仰起脑袋怒视着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的司空,那气势真不知道是谁强暴谁。
也许是她的气势太过惊人,司空竟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么久没见,一碰面才惊觉到思念像潮水一样来得汹涌又澎湃,个子高高的少年难得老实得跟在气呼呼的少女身后,看她的脸颊鼓鼓得像是一只松鼠。
那副乖乖的模样,要是让刚刚被他撂倒的几个混混看了,恐怕下巴会自动卸掉。
这跟在一个小丫头片子屁股后面,乖得跟孙子一样的家伙是哪儿来的?刚刚那个一个人打倒他们三四个兄弟的狠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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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躺好。”
双手叉腰,她向司空发号施令。手指指向了自己那张足够两人躺下的床,她翻箱倒柜着找药箱:“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的床虽大,但是也不缺乏少女气息。床单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让司空迟疑了下;“……我太脏了,免得把你的床弄脏。”
“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话。”搬出药箱,眼见司空还站在那里,她挑了挑眉毛,“自觉点。”
实在是拗不过她,又或者说早就习惯听从她的吩咐,司空也顾不得担忧会不会在她洁净的床单上留下痕迹,乖乖地坐了下来。
温热的毛巾送到了脸颊旁。“忍一忍,可能有点疼。”
素净又清纯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这么近的距离,司空能够看清她垂下眼时纤长而卷曲的睫毛。浅淡而柔和的光晕下,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扑上淡淡的影,一双水亮的眼睛波光粼粼。再往下,饱满丰盈的唇,看上去很适合接吻……
意识到自己的妄想,司空下意识地身体向后,却被误会成了吃痛下的举动。
“痛了?”她又把力道放轻了点,小心翼翼地慢慢擦去司空脸上的泥和血。有些伤口实在太靠近眼睛,她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柔软的唇一开一合,吐露出清淡又担忧的话语:“你离开学校这么久,我以为你离开这个城市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
司空在心里这么说。
做好了再也不见到她的准备,然而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又一次相遇,他感到窘迫,还对无用的自己感到了愤怒。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认出她声音的那刻,发自内心的欣喜盖过了所有的情绪。
兜兜转转这么久,对不起,我还是很想你,很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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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纯情的不像我啊【托腮
学校篇三十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
所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完,她直起腰的时候都怀疑自己听到了格拉格拉的声响。
司空安静得像是任她摆弄的人偶。脸上被贴满了大小不一的ok绷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是灯下的少年五官精致,还是能够看得出当时让不少女生为之疯狂的资本。
可惜高中开始,有些女孩子就已经现实了。光帅并不能让她们长情,她们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进行点缀——比如才华,成绩,或者家庭。
不像她这种妖艳贱货,一张脸外加器大活好就够了。
“家里没多少男人的衣服,我就找到这么件你能穿的。”她把手中的T恤递过去,看司空光着的两条腿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在里面。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住,这件T恤还是她翻了大半天才从箱子底下找出来的前任继父的东西。至于裤子,她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大不了明天白天了再去买呗。
看司空默默套上了上衣,她也跟着坐在床上,手托着下巴:“说吧,离开学校之后你发生了什么事。”
司空挪开了脸,似乎不想说。然而她两只眼睛就跟抹了胶水一样一直盯着人不放,司空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叹了口气算是缴械投降。
他的那点坚持,遇上了赵清雨就跟被热水浇灌过的积雪一样,瞬间消融。
“退学,做工,不小心遇上了一群人渣。”他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