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吊顶灯在地上投射出来的影子,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地板给吸走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毫无干劲。
休息一下吧。
许知远跟自己如是说。
也许是习惯了给陶小芸这个烦人Jing当保姆,突然拥有了大把属于自己的时间,他反倒开始手足无措。
就像是那些送孩子去外地上大学的殷切父母一样。
他去厨房给自己拿了一盒牛nai,打开电视,随意切换着频道。
放在玄关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许知远放下遥控器,蹭的就站了起来。
当他看到来电提醒显示是sao扰电话而不是陶小芸时,许知远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他将那个电话举报了,又添加进黑名单,一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傍晚九点零七分。
下楼去个便利店吧。
许知远强迫自己不带手机,在小区里夜跑了两圈,又顺路去便利店买了几罐饮料。
直到确认天色已晚,晚到适合情侣煲电话粥,这才拎着塑料袋回家。
玄关的灯被打开,许知远连手提袋都没放,直奔放在玄关最醒目位置的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消息,也没有微信视频邀请。
……陶小芸这个骗子。
许知远突然心情糟糕地将手机设置成静音,看着陶小芸的微信头像发了会儿呆。
可笑的自尊心让他没法放下身段去主动给她发消息。
最终,他只能重新把手机放下,拿着饮料回了厨房,将刚买的陶小芸喜欢的果汁都放进冰箱。
陶小芸似乎是真的想让他过上七天清静日子。
整整一礼拜,除了出发前抱着他不舍得走时闹了一会儿外,其余时间她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许知远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得到的永远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的语音提示。
许知远也给她发过消息,但所有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从未收到过哪怕只言片语的回信。
许知远忍不住地想,她该不会是被那个方宝宝骗去传销然后出不来了吧?
又或者,在火车站弄丢了身份证和手机,一个人抱着行李嗷嗷大哭却没有办法。
他越想结局越糟糕,皱眉把车停进车位,决定如果今天陶小芸再没有主动联系他,他就报警。
等到许知远一路走上楼梯,像往常一样打开自家大门,从客厅里照到玄关的那盏灯像是也照亮了他的心脏。
他眼睛张开,连鞋也没换,急切地将大门合上,走进家里。
“许医生?”
站在客厅里不知道正捣腾什么的正是一别七日杳无音讯的陶小芸。
她出门时带走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被她扔满了整个客厅沙发。
许知远好心借给她的洗漱袋也被她给暂时放在了地上。
陶小芸似乎反应过来自己整理行李的场景实在狼藉,赶忙跑到许知远跟前把他推进厨房,急道,“不要看不要看,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许知远发自内心地想笑。
他在陶小芸把他推进厨房后突然转过身来,将厨房门带上,两人一并关在里头。
陶小芸的眼睛瞪得很圆。
许知远抱着她的腰的手和吻她的动作也充满了侵略性。
陶小芸被他压在厨房的磨砂玻璃门上,错开了会磕着她的门把手,方便了许知远的攫取与占有。
陶小芸的气息在他的吻里越来越乱,被不断吞噬。她不安分的手从他密不透风的怀抱里腾出来,直接摸到了他裤子。
许知远无奈地一把抓住她,语带揶揄。
“……这么着急?”
“哼。”
陶小芸从鼻子里小小地哼出来一声,手重新揽上许知远的脖子,热情又毫不掩饰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两个人从厨房亲到卧室。
许知远没有亮灯,因为没拉窗帘的房间里,两个人都几乎赤裸。
陶小芸向后倒进许知远柔软的大床上,只穿内衣的身体陷在蓬松的空调被里,纤腰长腿,一只手还挑衅地朝着许知远站着的方向勾了一勾。
许知远觉得自己快要从衣冠禽兽退化成禽兽了。
他蹬掉裤子,爬上床,陶小芸已经急切地抱住他,伸进来舌头,同他极尽缠绵地拥吻。
许知远松开陶小芸的嘴唇,发现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欣喜与快活。
她像是被禁锢束缚了许久,急切地想要借助他的手解放自己,将被困住的那个陶小芸给释放出来。
许知远刚解开她的内衣,陶小芸的身体便贴上来,双腿将他缠住,一个用力,将他反身压在身下,笑着看他,“我要在上面~”
许知远失笑,配合地亲了亲陶小芸低下来的前胸,在她伸手去脱自己内裤的时候,突然使坏,又把她压回了身下,声音醇厚又沙哑。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