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地问:“吉吉,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又怎么回事?”
元安吉脸上一白,头低得更下,眼睛死死盯着苦瓜,答非所问:“我生病期间有没有人来看我?”
杜宝默默看着元安吉不说话。
“或者有人来找我?我的手机有来电吗?”
元安吉其实早早就看过手机,除杜宝和前同事的电话,没有其他人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说不定晕倒的期间有人找过他呢?他总是抱着一丝丝的期盼。
“你想谁打给你?封章飞?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和哪个小明星打情骂俏。我说你,你有着迷倒众生的外貌,有哪个alpha不想你?你怎么就死在这个渣男身上?”
杜宝说到封章飞,激动得口水飞溅三分,眼睛瞪得在他那张富有少年感的脸很不匹配,那恨铁不成钢的光芒要脱眶而出鞭策元安吉。
“宝儿。”元安吉用委屈可怜巴巴的眼光讨好杜宝,他很了解杜宝。
果然杜宝心头软了一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元安吉,没好气地说:“没有没有,都死了。”
元安吉打开通讯录,四个未接电话,三个是文正平,一个是褚景禹。
心里的期待化为泡影,没有那个人的电话。
自己和另外一个alpha纠缠了七天,发生这种婚内出轨的丑事,他害怕有一天被人发现,被封章飞知道,他现在不再是干净的了。
他背叛了封章飞,他背叛了封章飞。
这个认知不断地腐蚀着他,既害怕又期盼封章飞的联系。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他会跟他那个一向精明又性无能的上司上床了,他的上司不是不行的吗,怎么不单行还很厉害?
在归来的路上,他向上司呈上了辞职信,并和上司解释这一切只是意外,希望他的上司当作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他得从根源切断所有可疑的线索,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还好褚景禹没有标记过他,也从来没有进入到他的生殖腔,不会留下任何的印证。
杜宝看他快要把手机盯出一个窟窿来,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扔到抽屉里,边收拾碗筷边像个老妈子絮叨,“别看了,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
元安吉回过神,微笑地说:“谢谢你,宝儿。”语气轻轻却似有千斤重。
杜宝眼睛弯弯,露出那对迷人可爱的酒窝,捏了捏元安吉没有几两肉的脸颊,“客气啥,走啦。”
杜宝走了没多久,抽屉里的电话响了,元安吉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满怀期待地看着屏幕,看清楚来电者后,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息屏元安吉都没有接,那个电话又重新打了过来,像要夺了人命的催命符,元安吉在快要断的时候接了。
电话里面沉默了几秒,似乎等着元安吉开口,估计没等着元安吉先开声,那人才试探问:“安吉,在吗?”
“嗯。”元安吉淡淡应了一声。
“安吉,你现在在京市吗?”
元安吉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缩紧,预感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那人抽噎哀求说:“安吉,你救救你哥哥吧,他快要不行了。”
元安吉良久才回应:“在哪?”
那人急得马上应了,生怕元安吉挂了电话,“京帝医院,你快来,妈妈等你。”
京帝医院?京帝医院不就是他现在待的医院?元安吉自嘲想。
元安吉拔掉手上的插管任血流着,穿鞋的时候,隔壁大婶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呐,真的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一边打啵儿一边吊着药水,等老了,只能配坐轮椅咯。”
元安吉抬头一看,那妇人手臂枕着头侧躺面对着他,面前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另一只手捏着其中一朵放在鼻前细细嗅着,那双上挑眯着的眼睛风韵犹存。
元安吉不好意思笑了笑,捂着流血的伤口快步跑了出去。经过清晰可照人的窗户时,才知道妇人为什么那样说,他脖子至锁骨的印子一目即见,他脸一下子涨红,惊慌地扫视周围有没有人,匆匆立起病服衣领,扣上最顶端的纽扣,确定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痕迹才送了一口气。
元安吉按着那人提供的房间号找,走廊里的灯光微弱,冷白调的墙面在冷白的灯光投影下显得异常冷寂。
在其中一门前踟蹰不前,门中间是透明的玻璃,他踮起脚尖窥探里面的情况,床上躺着他昏迷的哥哥,他脖子又被缠上一圈圈的白布,四肢被绑在床架上。床位旁坐着一位妇女,那位妇女手紧握着哥哥的手趴在床边。不远处还有一位闭目养神的中年alpha。
元安吉睁着水一般的眼睛在妇女和男人的身上来回扫视,眼眸里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眨眼间又恢复了平静。
元安吉一直都想忘记小时候不愉快的事。
他是父母有目的性的产物,父母是高知分子,哥哥是他们自愿花时间花精力以爱去灌养的种子,要不是哥哥患有腺体缺陷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