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轩问他有没有头痛,说自己宿醉,早上起来头快痛si了。
司机有几分yu言又止,最後也只是从後照镜上看了他几眼,见他有些y沉的脸便没开口。
过去的时间不会回来。他不可惜自己的青春,他只害怕自己到头来,仍然是个定位模糊的人。
上大学,打工,毕业,接着工作。总是没有时间停下来到处去玩,去一些挤满游客的景点,排着不知名的队。
早上十点多,路上还在塞车,但塞的不是特别严重。反正除了深夜应该都会塞车吧,这也没什麽特别的。
或许是一句哄人用的金句,凌钧然只当是在安抚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动了下手指,把手机的勿扰关掉,跳出了几条讯息。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开了门来帮他搬行李厢,上车之後向司机报了去车站後就停止交流了。
他的车票刚好是靠窗的,隔壁还没有人。
距离开车还剩十几分钟,凌钧然决定直接下去月台等。
「……请给我一张南下的票,到终点站的那种。」这好像是现在他应该要买的票,那种给他底气的票。
到了月台他也没掏出手机,就静静的站着发呆。
每次白於奕过了半夜才到家,凌钧然总觉得是自己害他那麽辛苦的。说了好几次可以不用顾虑自己,白於奕只是笑笑。
说工作後没空其实有些过於迁强了,其实他每天都可以到处去玩,只要他愿意。
现在想想,他好像没有和白於奕一起搭过长途火车。
等到大婶发现是自己的问题才碎念着离开了。
有时候白於奕会把他拖出去旅行,但他总是以不想去那麽久作为藉口,压缩行程,最後往往没有去多远的地方,也没有去多久。
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急於生出成果。但其实过了那麽多年,只不过还是不敢花很多钱在旅行上,因为说不准哪一天又要去流浪了,还是先多存一点钱b较安全。
放空的望向车窗外的景se。这是他待了六年的城市,但他好像生不出任何缅怀或留念,因为他一直没有好好的到处去看看。
不存在什麽都不会影响,出现了也只是拖累一个好青年的人生,害他处处都要迁就他浑身的毛病,还不分昼夜,不论四季。也不知到白於奕怎麽受的了他的。
怕白於奕闷,凌钧然向他说过,他想去哪里、想跟谁去玩都是他的自由,自己不会g涉。白於奕偶尔会和老同学聚会,但从来不会把他单独留下过夜。反正他也不需要出差,要去也会选择当天来回。
把行李箱塞到座位上面的架子还算简单,箱子没有很重。
左右的车随着车流缓慢移动,一个红绿灯要停三次才过的了,也不知道人们哪来的耐心开车,走路可能都b较快。
後来他们似乎达成了无声的协议,一个月出门一趟就好了,可以少但不能多。时间总是一晃就过去了,还有好多地方他们都不曾一起去过。
「谢谢。」就当个怪人吧,至少他长得不像变态。
「没有你我会睡不着的。」
他回了没有,让
「你好,请问要去哪里?」售票员小姐很快收起刚才被扰乱的情绪,熟练的c作着机器。
很多时候明明是一件无意义的事却还是要做,明知会危害身t的食物还是常吃,明明没那麽喜欢的东西却还是要买。偏偏最喜欢的口味却要让给别人,最喜欢的人也没有好好对他。
「越快越好。」凌钧然把递了一张千元钞票过去。
白於奕的家就在本市,之前有问过他想不想跟他回家,一起过年。但他拒绝了,因为怕尴尬,况且他们也没有结婚。在怎麽说那都是别人的家,不是自己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录了一段火车行进中的影片,也不发出去,只是录下来,占用手机内存,再寻个日子全部清掉。
凌钧然坐火车喜欢坐靠窗的位置,窗边b较没有密闭空间里那种压抑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排着买票的队,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而他,自从上大学之後就再也没有回家了。一次都没有。
火车站这个时间倒是没什麽人在车站闲晃逛街。只有行se匆忙的上班族和无聊等待着搭车时间到的旅人。
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麽意义?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没过多久火车就来了,经过他的时候已经快停好了。
排在前面的大婶似乎和售票员发生了争执,但他没有cha手,因为他就算过去也不会有什麽改变,甚至可能会帮倒忙。
「……一张ren票是吗?什麽时候的?」售票员听到这个要求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没过几秒就理解了,但仅是对要求的理解。
「这边是您的票。」售票小姐把票和找零一并递给他。
火车离开了地下,一瞬间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