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晚洞房花烛夜,出了什么事不成?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一种福儿可能一语成谶的感觉。
饭罢,两个男人留在外间,福儿则带着宝宝进了里间。
“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我倒有些不习惯了,难道是当了新娘子,知道害羞了?”福儿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换做平时,宝宝该小嘴劈里啪啦一通说了,可今日却有种怯生生的感觉。
“怎么了这是?小五儿他欺负你了?”
闻言,宝宝当即红了眼圈。
“五哥哥他……”
“他怎么了?”
“他也没欺负我。”
“没欺负你都哭了,那要是欺负了还得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教训她。”说着,福儿就作势站了起来。
宝宝忙拉住她。
“福儿姐……嫂嫂,他没有欺负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宝宝脸一红,低着头,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果然就如福儿一语成谶那样,昨晚洞房花烛,其实并不太顺利。
倒不是不会,毕竟两个人都有人教过,只是知道怎么做,但跟真正能做成是两码事。
反正昨晚两人几乎折腾了一夜,却一直没能成功。
她疼,他也疼。
她疼是怕了惧了,不想再试了,他疼是还想再试。
宝宝倒想顺从他,但实在疼得受不住,最后两人Jing疲力尽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
宝宝可怜兮兮道:“嫂嫂,你当初跟二哥洞房时,也像我们这样吗?”
呃……
这个问题该怎么说?
说她和卫傅成亲那天,其实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至于头一回,其实卫傅也不会,还是她忍着疼动用了十八般武艺,才能成事?最后的结果是他美了,她被折腾得不轻?
不知为何,福儿脑海里浮现当年教授她们‘技艺’那位马嬷嬷的话。
“……起初肯定会疼,但疼就对了,疼就代表你是黄花大闺女……但过后就不疼了,只会觉得美……”
头一回,她上了当,觉得这老虔婆肯定藏了坏,故意这么说蒙骗她们,后来才知道人家说得是对的。
现在她在想,要不要拿这句话来安抚下宝宝,不然就她怕成这样,小五儿想洞房成估计有点难。
为了小五儿的幸福,福儿老着脸,把当年马嬷嬷的话大致改动了一下,以过来人的身份,悄悄告诉了宝宝。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福儿斩钉绝铁道。
宝宝道:“额吉也没说会这么疼,难道真是因为我太娇气的缘故?”
……
外间,兄弟二人也在进行对话。
“出了什么事?”
卫琦一僵:“什么事都没有。”
卫傅挑了挑眉。
“真没?”
“真没!”
卫琦加重语气,同时还点了点头,用以证明真没什么事。
卫傅语重心长道:“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你我二人难道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这不是兄弟关系的问题,这是男人的尊严,所以哪怕你是我哥,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真没事。”
“行吧,没事就行。”
比起女人的对话,男人之间就简单多了。
卫傅想得是,既然卫琦不说,肯定有难言之隐,当哥哥的不该明知不想说还要逼着问。
他既然不说,他肯定能自己解决。
卫琦能解决吗?
也许吧。
等宝宝从里面出来,两人就回去了。
他们的毡包离卫傅的大帐不远,也就十几丈的距离。
一路上,一个低着头,一个垂着眼,也没说话,这在平时是绝对看不到的情形,偏偏今天发生了。
刚走到毡包门前,宝宝陪嫁的几个婢女就围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哈朱。
“行了,你们不要围着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以前宝宝从不觉得婢女多有什么不好的,可跟福儿相处次数多了,见她跟前极少有婢女拥簇。
有个叫乌珠婢女,倒经常能见到,但没事的时候也不会杵在主人身边。
且福儿嫂嫂那一点都不见乱,四处井井有条的,也不会觉得不便,等回到自己毡包里,乌泱泱的婢女涌上来一大堆,宝宝就觉得不习惯了。
她哪知晓,福儿那种情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要得力于陈瑾对下人的调教,以及小喜子的调配。
宫里在录的宫女太监加起来有近两万人,可你平时在宫里,根本看不出有这么多人。
为何?
就是因为他们能做到该出现时出现,不该出现时绝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