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你没发现我们在哪儿?”
宝宝往下一看,被吓了一跳。
当即更是搂紧了卫琦的颈子,生怕掉下去。
“再说话分我的神,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说了,我不说了,五哥哥……”
……
两人平稳地落在高台上。
四周响起了欢呼声。
似乎在为二人庆祝,也似乎在为卫琦的勇猛而喝彩。
所有人都看着高台上的那对俪人,永淳也在看着。
今天事关她的兄弟,所以永淳也来了,本来按照萨克图郡王的意思,出席这种场合应该带大妻。
但忌惮卫傅和永淳的关系,所以看见其哈玛把永淳也带来了,他倒也没反对。
永淳眼含羡慕地看着高台上那一男一女。
曾经在她的想法里,她嫁给其哈玛时,也应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那场变故后,把所有一切被毁了。
她没有汉人的婚礼,隻按照蒙古人的习俗举行了一个小小仪式。
甚至在永淳眼里,那根本不算仪式,甚至不如汉人纳妾,汉人纳妾还要弄顶小花轿从侧门抬回家。
当时萨克图郡王极力反对其哈玛娶他,说不能惹怒大燕皇帝,就算娶,也不该弄什么大场面,要尽量低调一些。
其哈玛为了救她,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只能听从自己父亲的。
永淳知道自己不该怨的,毕竟能活着就是好事,可她每次回想起总是忍不住心中的淡淡怨气。
都在笑,为何她却笑不出来?
那场大变之后,兄弟姐妹们分崩离析,五弟如今抱得佳人归,她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就仿佛隔离在众人的情绪之外。
没人注意这个小小的角落,也没人注意热闹的人群中,有几个人的目光在闪烁。
一场事,皆大欢喜。
但这件事的顺利,不代表会盟的事顺利,格拉图汗部和哲布图克图汗依旧犹豫是否答应大燕提出的要求。
毕竟这一答应,就代表着自主权被削减了一半。
这日卫傅回来,满身疲累。
“怎么了这是?”
卫傅也不说话,躺在福儿腿上,让她给自己揉着太阳xue。
“会盟的消息走漏了,卫拉特部聚集了人马,正在往喀尔喀河靠近。”
福儿一个激灵,“这么说要打仗了?”
“别紧张,”卫傅安抚地拍了拍她,“朝廷早就有所准备,就提防着卫拉特部会趁着会盟之际动手。”
看似这次会盟只在这处营地进行,实际上双方都带了人马,只是驻扎在附近罢了。
而大燕这边,除了漠南各部抽调兵力凑齐了一万多人外,另调集了一万多兵马来,同时呼lun贝尔等靠近这里的城池都处于备战之中。
如今卫拉特部卷土重来的消息传开,两部大汗以担忧留在原地的部落为由,催促大燕出兵。
其实未尝没有想看大燕先跟卫拉特部打一场的意思。
如果大燕能大获全胜,他们再归顺也不迟。
所以怎么打,如何打,如何能赢得漂亮,又能速速定下两部归顺之事,才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那朝廷可定下这次领兵的统帅?”
“已经来不及往京城送消息了。”
战局的变化很多时候都在顷刻之间,从这里往京城送消息,即使用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一天多。
福儿懂了。
看来这事是摊在卫傅这个会盟正使的头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能离开,前方战局重要,这里同样丢不得。这次领兵的将领是葛布,是个老将,但打法保守,而且我也信不过他,所以我打算派卫琦为副将,领着这次跟来的数百黑甲军,以及漠南各部的兵力从旁策应。”
这就是说,卫琦要上战场了?
这次是真正的战场,而不同以前的小打小闹。
“他和宝宝才……”
这两日这对小情侣的气氛,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突然生了这事,未免扫兴。
“我已经跟他说了,这场战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若是立功,便是滔天巨功,正好可以拿个出身,免得跟在我身边无名无姓。”
说着,卫傅已经坐了起来,显然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他还要去忙。
“也免得等赐婚圣旨下来,若他还是个白身,就算是时朝廷给他一官半职,在外人眼里,也是靠着联姻才挣了出身。”
就像娶了公主的驸马,哪怕官衔再高,又有何用,在旁人眼里还是靠妻子立身。
“反正你们打算好就行,关于打仗我也不懂。”
卫傅拍了拍她肩头,知道她担忧什么。
“你不要担心,领军出征,少有将帅出事的。”
这个道理福儿也懂,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