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是在漠北这片地方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只是很快就迎来了抵抗。
他们的人毕竟少,即使有火器这种利器,但架不住蚁多咬死象,且草原上的人从来桀骜不驯,十分善于战斗,他们在当地根本生存不下去。
后来这群人销声匿迹了,等再过来时就换了一副面孔,而是打着通商的旗号,把他们的火器烈酒小麦卖给当地人,再用金银换取蒙古人的牛羊毛皮,甚至通过漠北跟漠南接壤,从商人手里换取大量的茶叶、丝绸、瓷器。
就这么一宗宗生意做下来,他们的聚集地也越建越多,而石勒喀城一开始就是沿着河道建的一座小寨子,后来慢慢扩大成了一座城。
那地方离望建河并不远,就在眼皮底下,此地驻扎的将士怎可能不知道?只是那边的地方并不属于大燕,才会置之不理罢了。
喀兴见卫傅竟和自己谈起石勒喀城和罗刹人来,对他所说的办法却隻字不提,不免心中生急。
“将军所说的法子?”
“法子不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说的。”
喀兴一愣:“将军,你的意思是——”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功折罪,乌将军死于罗刹人之手,直接打掉这群人便好。人都死在你们手里了,自然够不上里通外夷的罪名。”
“这个法子不错啊,我竟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福儿诧异道。
“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卫傅早就动了想打掉石勒喀城的心思,为此黑城的水师没少Cao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拔掉这颗安插在黑江上游的钉子。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他就升了官,来到了呼lun贝尔。
再看看当地的地形,从黑城到呼lun贝尔,完全可以走望建河,却因为罗刹人插在那里,被硬生生阻断了水路。
如今当地将士军官惧怕被挖起萝卜带起泥,正好他想打掉石勒喀城,不如彼此合作,既能笼络下属,又能得偿所愿,何乐而不为?
“你好Yin险呀,那如此一来,他们不是帮你干活,还要成你人情?”
福儿上下打量了卫傅一番,才发现他竟是这样的人。
卫傅微窘,咳了一声。
“这叫什么Yin险,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福儿失笑。
“好好好,适逢其会,但你别告诉我,你没故意往这个方向引导?”说着,她又道,“不过Yin险点好,这么多老狐狸,一个个心眼那么多,你若是不Yin险,该咱们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了,还是Yin险点好!”
福儿又点了点头,加重语气。
卫傅揽着她的肩头,心里松了口气。
她都说Yin险点好了,所以Yin险点也没什么吧?
打石勒喀城的事,被卫傅交给喀兴。
也算是物尽其用。
由喀兴出面晓以利弊,所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几乎没碰到任何阻拦,反而下面的将士军官个个义愤填膺,说誓死要为乌将军报仇。
自此,福儿又被开了眼界。
这一个个都是戏Jing啊!
关键还能戏Jing得这么整齐,不容易。
当然,卫傅肯定没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喀兴这。
他清楚这些人,虽说驻扎边关,但实际上跟罗刹人交手过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有火器的打法跟冷兵器打法完全不一样。
若是他不做准备,这些人肯定要栽一个跟头。
他倒不介意让这些人栽个跟头,总要让他们意识到罗刹人的危害,而不是人都跑到眼皮子底下了,还能视若无睹,隻关注漠北蒙古人的动向。
但这会儿不是时候,所以主力还是得黑甲军,再辅以黑城水师。
于是再度派出卫琦。
卫琦早已摩拳擦掌,等候多时了。
这一次不同之前打那些游散罗刹人,是真正攻一座城。
厉兵秣马多日,这次终于到了动真格的时候。
与此同时,位于石勒喀城中。
一个棕发脸上长满大胡子的人,正在和一个戴着皮帽的黄脸汉子说话。
“你觉得那些燕国人会上当?”
“燕国人自大又喜欢内斗。大人放心,他们是绝对猜不到我们身上。”
佩克索托很喜欢被称之为大人,比什么百夫长好听多了。
其实若是可以,佩克索托很不愿意杀死乌哈苏,毕竟他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从乌哈苏手里拿到的茶叶丝绸布匹,可是为他带来了难以想象多的利润。
可谁叫他的上官发下命令,要挑起当地部落和大燕人的纷争。
要知道他可是个商人,最厌恶打打杀杀的事,左思右想,就把主意动在了乌哈苏的身上。
他的上官也知晓他和乌哈苏的关系,估计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于是他只能杀死乌哈苏。
来到这个地方多年,佩克索托其实已经快忘了他本身是个农奴,却由于地主的压迫不得不流亡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