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白则留在家里准备行李, 安心等航班。临去机场前,温舒白只觉得时间很紧凑。她匆匆忙忙把提前写好的信填了地址寄给商叙,在微信上道了声周五见。然后又给王淳安发了个消息,让他放心。南城至上海,飞行时间两小时左右。商氏集团规划建筑设计院派出的交流团一共八人,座位都在附近,也方便互相照应。温舒白一向贪眠,这又是冬天,一上飞机,就开始闭目养神,打了几个哈欠后,几乎又要睡过去。与此同时,开完会的商叙已经收到了温舒白的信。“致灰狼先生:听薛颂说,她六岁那年就和顾长风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我就在想,如果我们也是青梅竹马就好了。认识你更早,能占有你更多的时间。但又一想,大六岁的青梅竹马可能有点玩不到一起去?我会不会因为幼稚被你嫌弃呢?那还是算了,现在就挺好。六岁生日快乐,商叙。今天时间紧,先写到这里。剩下的话,咱们有空慢慢说。——白兔姑娘”看完信的那一瞬间,商叙就想给温舒白打去电话。但一想到温舒白此时正在飞机上,他便退出了页面,点开微信,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文字输入速度飞快。温舒白刚一下飞机,联上网,微信就劈里啪啦涌进一堆消息。所有消息中,还数她置顶的商叙的发送条数最多。“你和薛颂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聊起顾长风?”“他俩确实一直挺熟的。因为两家是邻居,过年都会挑个日子一起吃饭的那种。”“大六岁也可以是青梅竹马。”“当然能玩到一起去。”“谁说的?我才不会嫌弃你。”商叙一条一条发给她,温舒白也一条一条回复,就像是在批阅奏折。“慢慢就熟了,因为她知道你的一些事。而且她人很好,我挺为她和顾长风的事惋惜的。”这次商叙几乎秒回:“他们的什么事?偷偷谈恋爱?”“真的谈了吗?”温舒白惊讶,“我只是个人猜测。”商叙的手顿了顿,然后淡定地回道:“我也是个人猜测。”“你都这么猜测,那看来十有八九。对了,你有顾长风的照片吗?帅不帅?”温舒白随手就发了语音来问。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商叙隔空打翻了醋坛子,道:“怎么,开始好奇别的男人帅不帅了?”文字也能被染上醋意。温舒白想也知道,商叙是有小情绪了,连忙安抚:“我是好奇薛颂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有了这句话,商叙才磨磨蹭蹭把顾长风近期的微信朋友圈截图发了过去。刚好是一张顾长风带队的南极科考队出发前的合影。“哇偶,重大发现!薛颂也在!”温舒白捕捉到了第一排左数第一个女生的样子。“这我倒是没注意。”商叙道,“但也没听薛瞻提前说起薛颂进南极科考队的事。就像顾长风对家里也是先斩后奏。”看到最后一句,温舒白才想起商叙与顾长风有亲戚关系。因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商叙并不以“表哥”相称,且顾长风常年在国外,她都没见过顾长风真容。商叙考虑到温舒白不认识顾长风的事,直接又发了张他特意用红线圈出顾长风的图。温舒白看到,顾长风作为队长,站在第一排正中间,可视线却在往他的右边看。他是在看薛颂吗?温舒白已走进设计院安排的酒店房间,忍不住又仔细看了眼顾长风。顾长风算是他们的同龄人,是标准的剑眉星目,气质周正持重。可一眼望去,身上就有一种沧桑感,许是经常在野外工作的缘故。“别再看他了。”商叙就像预见到了她的行为一般,又发了条消息。温舒白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纠正道:“商大总裁,我那叫观察。”“到酒店了吗?”商叙温声回道。
知道她真正闲下来时,才会无所顾忌地给他打来电话。听到温舒白应了一声后,他道:“感情的事交给当事人,不聊他们了。咱们说说剩下的话。”“什么剩下的话?”温舒白纳闷。在商叙的沉默中,温舒白自己想了起来,那是她自己写的句子。信里的话被人用言语复述出来后,自动变得奇怪起来。商叙倒是坚持耐心回她:“你想和我是青梅竹马。”温舒白正要说话,交流团负责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温舒白接了电话,但也没舍得挂断与商叙的电话,听着负责人的口头通知:“温工,十分钟后在酒店门口集合,一起吃个饭,然后这边会带我们参观几处古桥。”接完电话后,温舒白又和商叙说了几句,就准备下楼。午餐之后,交流团的车直达青浦区朱家角放生桥附近。上海因水兴港、因商兴市,古时就是重要的贸易港口,因此桥梁众多。这座放生桥是上海最长、最大、最高的五孔石拱桥。上海设计院的副院长负责接待温舒白等人,众人都是行业内的人,来参观自然不是单纯为了看个热闹。几人聚在一起,讨论起桥梁的比例。桥梁的桥洞或桥跨,为了符合受力的结构需求,以及保证结构流畅,数量多是奇数。最巧妙的是,桥孔高与桥跨径的比值,很多都能做到接近0618比1,也就是近乎黄金分割比。这种空间设计使得桥梁比例协调,整体大气轻盈。而眼前的这座五孔石拱桥,造型如虹,将曲线之美体现得淋漓尽致,恰如古诗中“鹤舞千年树,虹飞百尺桥”的描写。不久后,众人又来到奉贤区的保安桥。这一次,温舒白等人已经提前搜出了保安桥的平立剖图,以便细致分析桥梁建造工艺之Jing湛。众人的兴趣点都在古桥上,最初,竟没有一个人在桥前留影,大多都是拿着手机只拍桥。也就是和温舒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