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来找我?,都不用出去玩吗?”许佳宁纳罕,“你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能在花店陪我?坐着聊天。”许佳宁家的花店,从来都不是温舒白能够久坐的地?方。温舒白对花没有许佳宁那种程度的热爱,来她?家花店,一般只是顺道,最终目的是想把许佳宁拐出去玩。“我?是为你考虑呀。”温舒白道,“你最近事业上刚起?步,天天围着花店转,哪里?有空跟我?出去瞎逛?”话?虽如此,许佳宁依然觉得有蹊跷。温舒白心?中也确实揣着其他的目的,但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只跟在许佳宁的身边,和许佳宁一起?看着店里?的花。温舒白低头看着旁边那盆新修剪过的薄荷,因为放在室内,这个季仍长得很茂盛,修剪后有股浓郁的薄荷香。而那修剪掉的叶子,大概就是薛瞻拿在手里?的那些?吧?她?起?了好奇心?,问道:“这些?薄荷叶有什么用呢?我?刚才看到薛瞻拿着。”“也没什么大用,可以?用来泡茶,随口?吃两片也行,具体的我?没研究过。”许佳宁回道,“至于薛瞻手里?的,那是我?修剪后的垃圾,他说帮我?带走扔掉的。”“垃圾?我?看着不像啊。”温舒白回想着刚才遇到薛瞻时的情景,“他拿在手里?,挺珍惜的,不像是准备扔掉。”“他留着这个做什么?”许佳宁闻言,小声嘟囔了句,“怪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温舒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隐约流淌的暧昧情愫。修剪下来的薄荷叶,只是很寻常的东西?,薛瞻却揣着当成宝。或许他真正珍惜的不是这叶子,而是叶子的主人许佳宁。许佳宁用手碰了碰那盆被修剪过叶子的薄荷,伸手揪掉一片,放进嘴里?,舌尖顿时凉丝丝的,有种特有的清香在唇齿间化开。温舒白见?了,不由多问了句:“佳宁姐,你是不是很喜欢薄荷?”许佳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道:“有点吧,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高中班上的那盆薄荷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台上有一盆无主的薄荷。学习之余,她?总喜欢揪一片薄荷叶,放进嘴里?,用来提神?醒脑。“本来毕业之后,怕没人管,我?还打算把那盆薄荷带回家的。”许佳宁可惜道,“可是返校那天没看见?,估计被别?人拿走了,好遗憾。”“你还能记得这些?事啊。”温舒白用手支着脑袋,“我?可记不清班里?放了什么花草。”温舒白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话?题拽到了正题上,笑道:“也就是你对花花草草特别?了解,所以?记忆深刻。像那些?花语啊寓意啊,该怎么养护啊,还有各种场合里?该用什么样的花,我?单纯想一想,就感?觉头大了,根本记不住。”可见?开花店确实是一门细致的活儿。而许佳宁实在太了解温舒白,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话?里?有话?,于是放下手里?的薄荷,拍了拍手,端端正正坐下,看着她?道:“说吧,我?的温大小姐,今天来,到底有什么大事找我?帮忙?”“果然被你看出来了。”温舒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想问问,寿宴上的桌花,一般要什么样的搭配最好看?”之前她?只觉得桌花好看就行了,不曾深想。等她?做了一些?功课后,才发?现宴会桌上的花压根不是随意摆放的,讲究极多。这次寿宴,温舒白准备起?来格外认真,是真真正正想要做点实在的事,在细节上用心?,而不是随意打个酱油应付了事。“寿宴?”许佳宁琢磨了一阵,而后恍然大悟,“舒白,你是在忙着准备商叙妈妈的七十大寿吗?”“哦,不对,认真叫的话?,该说是你的婆婆。”许佳宁忙又改口?。身为商氏集团曾经?的员工,许佳宁对那位老董事长的夫人,只有几面之缘。总觉得是离自己很远很远的人。后来哪怕在温舒白的婚礼上,她?这个唯一的伴娘,和顾芳汀多次交谈过后,她?依然这样觉得。“对呀。”温舒白终于承认了,顺着许佳宁的称呼,道,“我?婆婆七十大寿,家里?想好好办办。其他的大事早就定了,我?就揽下了这个小活儿,可对花又不太了解,只能跑来求助你了。”温舒白看上去对这件事很上心?,可许佳宁记得,温舒白一直都是个不太爱多cao心?的人,更不提主动揽活了。于是许佳宁啧叹道:“当时和陈彦迟订婚,你自己的订婚宴,你都不怎么cao心?,全交给酒店料理。现在为了你婆婆,倒是兴冲冲跑来找我?,难得呀难得。”“你也说了,那是陈彦迟嘛。”温舒白从包里?拿出纸笔,在膝盖上摊开本子,道,“他是他,商叙是商叙,他们根本不一样。我?想替商叙的家人做点事,让他的妈妈开心?。”原来归根结底,都还是因为商叙。因为顾芳汀是商叙的妈妈,温舒白才这么上心?。许佳宁瞅了眼温舒白捧着本子要记笔记的架势,终于还是发?出感?慨:“舒白,你真的好在意他。”没说名字,可两人都知道,这话?里?说的“他”,是商叙。温舒白没法否认这一点,只小声道:“毕竟结婚了,他是我?的丈夫呀。”许佳宁笑了笑,心?道,只怕不是名义上那层关系这么简单。当初温舒白和陈彦迟也曾有一年的男女朋友关系,可她?未曾看到温舒白对陈家的事有多上心?。后来两家人撮合着让他们去约会,温舒白活生生把情侣约会弄得像打卡上班一样。可见?如果不能情投意合,哪怕有那么一层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