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饭吃完,不然这个月生活费你自己想办法。”
这简直
左朝曦被气的脸色泛红,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还当着别人的面,这算什么,给那个男人出气吗,就因为她之前下了他的面子?
凭什么,那不过是个男人,自己才是她的女儿,这简直是,简直是,见色忘女!
空气沉闷,在场的三个人,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唯有一人雷打不动一样端坐在那里吃饭,这让他很快就被盯上了。
左朝曦看向那个仍捧着碗吃饭的男人。
简直碍眼至极,他到底有没有眼色,她承认这人做饭的水平和之前的煮饭阿姨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不是他的免死金牌。
她不是刻意浪费粮食,只是今天这顿饭吃的她实在是食不下咽,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一个比她小了一轮的男人眉来眼去,她不能接受。
左朝曦只是自动捕捉了周长雯频频看向赵虔的视线,刻意忽视了其实赵虔全程根本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一眼,只是一心一意的坐在桌边吃饭。
甚至,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因为周长雯坐在赵虔身边,而左朝曦坐在两人对面,赵虔夹菜时瞥见左朝曦的视线都要比看周长雯的多。
可是左朝曦不管,如果说之前周长雯对她的忽视可以用工作繁忙来解释,那么现在,赵虔的出现就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靶子——都怪这个男人,他诡计多端,借着自己的一张好脸皮刻意勾引了一位事业有成的单身母亲,还顺利地与之结婚,住进了她的房子,每天给自己的继女下套子,打的算盘就是等有一天让周长雯生下他的孩子,他好真正的鸠占鹊巢。
这些想法在左朝曦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在周长雯说出那句不给她生活费的时候就已经成型。
“好啊。”目光从那个对这一场闹剧无动于衷的男人身上收回,左朝曦看向坐在他旁边冷着一张脸的周长雯,
“那你就不要给我,把钱都去给这个男人吧,反着你喜欢他不是吗,作为你的女儿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把你的钱袋子给捂紧了,别等被人甩了才追悔莫及!”
说完这些话,左朝曦久违地感到神清气爽,身体里的阴霾好像在一瞬间都散去了,连头脑都清晰不少。
左朝曦自己说爽了,下一秒身子一斜,躲过一个迎面而来的东西,身后响起陶瓷破碎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长雯:
周长雯已经站了起来,本来在面前的碗已经不见了,变成了左朝曦身后的一地碎渣,保养得当的一张脸上满是怒意,左朝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周女士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教养的女儿!”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叫最温婉的鸟鸣也嘲哳起来,“对,对”
左朝曦笑了,边笑边往后退,“我没有教,养”这两个字艰难地从吐出,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哽咽,鼻子在一瞬间发酸,泪腺在一刹那分泌,“那你就把我丢了啊,反正你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是吗,我是累赘,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了吧!”
原本一件小事发酵成这样,坐在那里吃饭的男人终于吃不下饭了。
赵虔站起来想要去拉欲走过去的周长雯,对脸色难看的女人摇了摇头。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周长雯停下了去拉左朝曦的动作。
不远处的左朝曦被这一幕刺激地双手颤抖,她就这么听这个男人的话?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好啊,我看你们两个人就好得很。”少女笑了,眼泪终于从盈满了泪水的眼角滑落,好像荷叶上的一滴露水,又像是
“朝曦!”
又像是莹润皮肤上蜿蜒的殷红鲜血,温热又泛着慑人的寒意。
周长雯的惊呼声,椅子被骤然拖动在地板上留下的吱呀声,慌乱的脚步声,还有
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的刹那,好像一切都被无限放大了,周围嘈杂的声音,自己安静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
不对,这一下声音太重了,不是她的心跳声。
她茫然地抬起头,从满目鲜红中抬起头。
一张带着焦急的漂亮脸蛋像一把锐利的刀划破她面前鲜红的锦缎,裁出一片名为赵虔的风景。
眼前的黑暗交织着暗红的光晕,让人觉得晕眩不安,左朝曦想要睁开眼,却浑身无力,好像鬼压床一般,只有意识清醒。
耳边有嗡嗡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隔着千重万重远,听不真切。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听觉似乎渐渐回来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好听的。
左朝曦迷迷糊糊地,脑海中思绪翻转。
“你把她逼得太紧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周长雯:“我一年才见她几面。”她否认道。
男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