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将一桶爆米花塞进了我怀里。
片子讲的是个射击运动员追梦的故事。主人公长得挺帅,就是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底端英文字幕又太小看不清,只能看图说话。我身旁的学霸看得懂,正常电影几乎都附在我耳边给我解释这个情节是干什么那个情节又是在干什么,最后帮助我磕磕绊绊连蒙带猜看完了整部影片。
说实话,这种观影体验很新奇。因为没有办法直观地获取电影中的语言信息,所以我看得很专注。怎么说呢,感觉经历跟我挺像的,就是我的初衷没有电影主角那么纯粹就是了。
刘禹城则淡淡道:“而且你们都喜欢在四号位置练习。”
我闻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是吗?”刘禹城点点头:“我有时候会去看你训练,不过你训练的时候很专注,几乎没有发现过我。”
这是我唯一的优点,该专注的时候便心无旁骛,旁的什么都干扰不了我。“你去看我干嘛?”
刘禹城淡淡道:“你猜?”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侧脸,仿佛窥见一个少男的情思。
但我不猜。
看完电影出来天已擦黑,刘禹城拉着我要去吃法国菜,我吊儿郎当调侃他:“不是吧,真要跟我约会?”
刘禹城不说话,耳根子发红。没有等走到地方,他兜里的手机又催命似地嗡嗡作响。我说:“刘禹城,手机在响。”他却充耳不闻,只顾拉着我闷头往前走。
“刘禹城。”我停下脚步叫他的名字,“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刘禹城驻足看向我,接着似乎想做出一个笑的神情来,但那种神情构建到一半便坍塌湮灭。他的肩膀垮下去,脸上一片灰败。
“你就不能憋着不问吗?”他苦笑。
我把手踹进衣服兜里:“谁在给你打电话?你爸还是你哥?”刘禹城苦涩的笑意也收敛了:“……都有吧。”
我问:“催你回去还是催你把我带回去?”刘禹城不说话,那就是后者。嘿?我是什么金元宝吗,怎么谁都这么惦记我?
46
国内形势确实不好,他们几家联手都没能把傅家弄垮,阿文命挺硬,屁事儿没有,还把他们整得神经兮兮,想叫刘禹城带着我回去看能不能小小当个人质什么。
刘禹城估计内心特煎熬,因为不仅是他爹和他哥,傅文也在尝试联系他。我靠在门上环胸看他:“你打算怎么办?”刘禹城蔫头耷脑:“不怎么办。”
他的手机又响了,电话轰炸起来简直没完没了。他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于是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我给他做口型,问他是谁,刘禹城动了两下唇,是傅文。接着他眉头拧起面露迟疑,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机递给我:“他要跟你说话。”
我狐疑地接过来放在耳边,那头悉悉索索一阵,接着传来一道低磁男音:“小羽。”
浑身过电似的打了个激灵,接着飞快把手机甩开,刘禹城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我惊恐道:“有脏东西!”半晌,刘禹城迟疑地捡起了手机,手机质量挺好,居然没摔坏,屏幕显示通话仍在继续。刘禹城犹豫了一下,将手机放到桌面上点了免提。
那头没有声音,他跟我对视一眼,像是很奇怪我刚刚听到了什么。我环着胸不说话,电话里头终于再次有了动静:“……小羽,哥哥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乖一点,不要到处乱跑。”
依旧是那道声音,刘禹城听完比我还像见了鬼,他面皮微微抽搐扭曲,一种很惊恐的神情在他脸上逐渐形成——这道声音是傅寒生的,这可不就是白日见鬼么?
刘禹城反应比我还大,他一屁股软倒在沙发上,脸色白得能立马拉去演一部《鬼来电》。能靠得住的还得是我,我也坐到沙发上,凑近听筒沉声问:“你是人是鬼?”
那头的傅寒生笑了一声,听到他的笑我就窝火,这个人总是能轻易点燃我的怒火:“我是哥哥。”
尽说些废话,我管你是屁。“阿文呢?还活着没有?”我问,“让他接电话。”那头顿了顿,叹了声气,随后就换了道声息:“小少爷。”
“这事儿真的假的?”大约是因为傅寒生的幻影时常在我眼前蹦跶,我没有很惊讶。
那头的阿文回答道:“是真的,小少爷,大少爷没有死。”我闻言怒从心头起:“为什么没有死,你让他去死!”说完啪一下挂断电话,扯起一旁失魂似的刘禹城:“走。”
他抬头望我,目光茫茫然:“去哪儿?”
“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我烦极了,“傅寒生的人应该很快就过来了,趁这会儿赶紧走。”
刘禹城怔怔地点头,我嘱咐他:“买机票,多订几张,把这几天的都订了。”他明白我的意思,马上拿起手机操作起来,不仅订了机票,还订了一些去其他地方的火车票。订完票后他接着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捆好的现金,还有几张卡和几部手机。
“卧槽。”我喃喃:“你这玩意儿能过安检?”刘禹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