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这……是怎麽回事?」下午五时,水清澄从社区中心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几面墙贴了几张大字报,大书特写「水清澄是负心nv人」、「水清澄不负责任」、「水清澄要子不要公」、「水清澄把滕思悠用完即弃」。她的小儿子水韵悠甚至还坐在客厅的地毯,拿着蜡笔,细致地在一张大字报的边缘画小花跟青草,小脑袋绑着一根深蓝se的头带,上头用白se颜料写着「不成功便成仁」。
小韵的放大版——父亲滕思悠也绑着一样的头带,以静坐的姿态坐在小韵身边,严肃地盯着她。
水冬yan跟水清睿盘坐在这对父子的对面,他们绑的是红头带,小睿吃着公公给买的巧克力饼乾。陆少瑶没绑任何头带,架着一副幼框眼镜,坐在饭桌旁看法文,一於少理这家的男人。
「你终於回来了吗?」滕思悠瞪着清清,宣告:「我特地向医院请了两天大假,连同我储下的补假,共有一星期的假期。在这星期,我要抗争到底。」
小韵很认真地抬起手,跟着父亲喊道:「抗争!向妈妈抗争!」
小睿以凉凉的语气说:「这就是洗脑教育的最佳示范吧!爸爸,小韵连大字也写不了多少个,根本分不清是非,你还强将他拉进来当自己的支持者,真是可怜到极致。」
「爸爸不可怜,他那天吃了很多我包的饺子,妹妹之後又会出生,爸爸一点都不可怜。」小韵皱起一双秀眉,蓝黑的眸子带着不甘,回视吃得一嘴巧克力酱的哥哥。
「滕思悠,别以为你给我们生了两个jg灵可ai活泼聪明漂亮的孙子,我就会容许你娶走我nv儿!」水冬yan自从添了孙子,那似远山般的刚正模样一去不复返,终日带着两个孙子吃香喝辣,简直是老顽童,只在大学维持教授的形象。
清清初步抓到状况,先放下背包、脱了平底鞋,叹气道:「爸爸,叫你别溺ai孩子,小睿上个月才拔了一只蛀牙,你又给他吃甜的。滕思悠,小韵只有四岁,不要给他过早灌输奇奇怪怪的知识。」
滕思悠握紧拳头,站起来,振振有词:「我忍了八年,整整八年!我自问做好父亲跟老公的角se,你却把我收到不见光的地方去,不给我名份、不肯嫁给我,你说我不反抗、我还是个男人吗!」
「妈妈要给爸爸名份!名份!」不愧是他亲ai的儿子,相b之下,小睿太不像话了,竟敢倒戈到岳父那边。
清清在社区中心应付了一大堆文书工作,回家还见到父亲、儿子跟未过门的老公发神经,疲累到极点,又感到好笑。她先抓起其中一只——小小的韵悠——让他坐在她的大腿,逗着他r0u圆的小脸,笑问:「如果你能解释什麽叫做名份跟抗争,妈妈明天就嫁给爸爸,好不?」
小韵哑口无言,他只是跟着父亲喊口号,就算哥哥给他解释父母不结婚的事,他也是有听没懂,怎可能解释得了?滕思悠眼前一亮,说:「小韵明早就解释给你听,包你满意。」
「这可不行,总之现在解释不了就作废,明早哪怕小韵背得了《唐诗三百首》也算作无效。」
滕思悠木着脸,尔後冷笑:「好,水清澄,是你b我的。现在我就当着你的父母、当着我们的儿子面前,好好清算你的罪状。」
清清来了几分兴致,倒想看这男人要怎样胡闹。这辈子的滕思悠跟上辈子的他,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曾经那麽y狠残忍的男人,如今成了儿子的玩具,清清现在已经很难想起上辈子的滕思悠曾如何残酷地伤害她,她只知道现在的滕思悠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怕捏碎她,含在嘴里又怕融化。
「,滕医生又再刷新面皮的厚度了
小睿也终於发觉爸爸不是省油灯
06
撇除个x、行为,滕思悠实在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这一点是备受「压b」多年的水清澄也无法否认的。今日婚纱店一役,再次证明这一点:先不管这家伙的个x有多恶劣、缠人、占有慾强……下省n个缺点,单论美se,这家伙不会输给任何人。
「清清,你终於来了。」
滕医生坐在梳妆桌前的沙发椅,头披白纱,戴了一顶长假发、并束成一个低髻,在面纱掩映之间,显得那上了淡妆的脸庞如梦似幻,身穿一件低x白婚纱,裙摆是欧洲g0ng廷装的风格,蓬蓬松松的;手t有两只小纱袖,稍微修饰他的骨架,加上他本来就不是强壮肌r0u型的,纵使穿着白纱也不显突兀,就像个异常高挑的大美人。
化妆师撮着手机不断拍照,激动地说:「滕先生是我见过最适合穿婚纱的男人!而且他的长相本来就y柔,不需要过多修饰已经很美丽。」
他脸上的妆的确不浓:不管怎样颠倒作息时间,这家伙的皮肤y是b很多nv人还要细腻,而且他是个混血儿,怎也晒不黑,只上一层粉底跟定妆的碎粉,一张脸已是细致无瑕;生就一双海蓝的眼眸,美瞳也不用戴了,睫毛又是天然的细长,戴一副不夸张的假眼睫毛,已有相当浓密的效果;双颊上了一层淡瑰红的胭脂,两片薄唇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