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韵很认真地抬起手,跟着父亲喊道:「抗争!向妈妈抗争!」
-岳父:这……貌似是渣男把nv人的肚子ga0大後不想负责任的场面。
-清清:名份算是什麽?婚书只是一张纸。
小韵的放大版——父亲滕思悠也绑着一样的头带,以静坐的姿态坐在小韵身边,严肃地盯着她。
「这可不行,总之现在解释不了就作废,
-岳母:这对白真的很熟悉,有种既视感……
「滕思悠,别以为你给我们生了两个jg灵可ai活泼聪明漂亮的孙子,我就会容许你娶走我nv儿!」水冬yan自从添了孙子,那似远山般的刚正模样一去不复返,终日带着两个孙子吃香喝辣,简直是老顽童,只在大学维持教授的形象。
滕思悠当然不是真的中邪,把小睿跟小韵的话都听在耳里,忽然一腔悲愤:想他滕思悠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床上技巧有床上技巧、要地位有地位——虽然不b上辈子混到教授一职,但现在也是外科的明日之星,在公立医院工作了一两年就有私家医院来挖角。这八年来,他si乞白赖缠着水清澄,软y兼施,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个;不管小睿怎样白眼他,他还是克尽父职,一有空就给这小子做甜品,结果这养不熟的小子老是联合清清跟他ga0对抗;至於面对岳父岳母,滕思悠为弥补上辈子的过错,这辈子就把水冬yan跟陆少遥当成亲父母孝敬着,陆少遥起初冷淡,及後也慢慢给他好脸se,就水冬yan专门联合小睿来单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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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初步抓到状况,先放下背包、脱了平底鞋,叹气道:「爸爸,叫你别溺ai孩子,小睿上个月才拔了一只蛀牙,你又给他吃甜的。滕思悠,小韵只有四岁,不要给他过早灌输奇奇怪怪的知识。」
「你终於回来了吗?」滕思悠瞪着清清,宣告:「我特地向医院请了两天大假,连同我储下的补假,共有一星期的假期。在这星期,我要抗争到底。」
他上辈子g下不少坏事,却是个风风光光的人物:不管跟水家斗、抑或是在大学职场上,人人都忌他几分、看他的脸se过活,他什麽时候活得如此窝囊、憋屈,活像个苦命小媳妇。
小韵哑口无言,他只是跟着父亲喊口号,就算哥哥给他解释父母不结婚的事,他也是有听没懂,怎可能解释得了?滕思悠眼前一亮,说:「小韵明早就解释给你听,包你满意。」
-某滕:我这辈子根本就是个灰姑娘,被岳父、长子欺负,老婆不嫁我、儿子不跟我姓
-某滕:我要名份。
滕思悠握紧拳头,站起来,振振有词:「我忍了八年,整整八年!我自问做好父亲跟老公的角se,你却把我收到不见光的地方去,不给我名份、不肯嫁给我,你说我不反抗、我还是个男人吗!」
03
韵真聪明。」嘻嘻,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气si爸爸的机会。
-清清:我儿子都给你生了两、不,快要三个了,你还有什麽不满。
清清在社区中心应付了一大堆文书工作,回家还见到父亲、儿子跟未过门的老公发神经,疲累到极点,又感到好笑。她先抓起其中一只——小小的韵悠——让他坐在她的大腿,逗着他r0u圆的小脸,笑问:「如果你能解释什麽叫做名份跟抗争,妈妈明天就嫁给爸爸,好不?」
水冬yan跟水清睿盘坐在这对父子的对面,他们绑的是红头带,小睿吃着公公给买的巧克力饼乾。陆少瑶没绑任何头带,架着一副幼框眼镜,坐在饭桌旁看法文,一於少理这家的男人。
小睿以凉凉的语气说:「这就是洗脑教育的最佳示范吧!爸爸,小韵连大字也写不了多少个,根本分不清是非,你还强将他拉进来当自己的支持者,真是可怜到极致。」
「妈妈要给爸爸名份!名份!」不愧是他亲ai的儿子,相b之下,小睿太不像话了,竟敢倒戈到岳父那边。
-某滕:我要承诺!你要对我负责任!
-小韵:什麽是……负责任?妈妈不肯被负责任?「被负责任」是什麽,我脑袋好混乱……
「这……是怎麽回事?」下午五时,水清澄从社区中心下班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客厅几面墙贴了几张大字报,大书特写「水清澄是负心nv人」、「水清澄不负责任」、「水清澄要子不要公」、「水清澄把滕思悠用完即弃」。她的小儿子水韵悠甚至还坐在客厅的地毯,拿着蜡笔,细致地在一张大字报的边缘画小花跟青草,小脑袋绑着一根深蓝se的头带,上头用白se颜料写着「不成功便成仁」。
「爸爸不可怜,他那天吃了很多我包的饺子,妹妹之後又会出生,爸爸一点都不可怜。」小韵皱起一双秀眉,蓝黑的眸子带着不甘,回视吃得一嘴巧克力酱的哥哥。
-小睿:现在换成「渣nv怀孕後不愿意被负责任」的剧本。
於是,滕医生决定要y起来、振夫纲,准备了几天後,他特地向医院请了两日大假,在水家举行「请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