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要事乎?」刘备见室内三人神情镇静,惟独他是一头雾水,足见庞统已与他们说了些什麽吧?
庞统朝刘备顿首伏罪。刘备大为惊骇,赶紧上前去扶,「先生怎麽回事?快快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我事前知会了二位将军一些事儿,却没先同主公商量;欺瞒主君,庞统知罪。」
「究竟是什麽事儿?先生先与备讲明,再做定夺不迟;先生快快请起罢!」
庞统这才抬起头来,「事情是这样的。我虽向主公举荐魏延、h忠二人迎战马超,但魏延惟恐有失,而h忠,主公以为他年纪老大,亦是不允其出战;为免主公到时无人可用,遂私下与关、张将军二人商议;若魏延败退,即请二位将军衔命出战。」
刘备抚须思索,这才醒悟,「行军时先生特地与他们两人谈话,意即在此了?」
「正是。」
刘备拍了拍庞统的肩,微微一笑,「先生替备未雨绸缪,备感谢都来不及,又哪里能治先生之罪乎?」
「主公宽宏大量,庞统当铭肺腑。」
刘备好言慰之。又转过身来,对二人道:「平儿、韫卿,你们对於拿下马超,可有把握?」他们二人联手这主意,刘备也不是没想过,但总认为他们过於年少,要二人挑此大任,似乎显得过於苛求些。
要知道,二人若败,他刘备威信扫地不消说,他俩x命堪忧,而远在他处的两位义弟闻之亦当伤痛不已。牵连甚众,怎可不慎?
两人对看一眼,韫卿直视刘备,竟是坦然无畏,「韫卿不敢说定能败之,只求能与之僵持,尽我俩所能。」
说得对,马超领着张鲁旗下兵马前来应战;张鲁好利贪功,定求马超速破此关,而马超新至张鲁麾下,亦急於立功;若能僵持不下,应有可乘之机。
「站在大伯的立场,备实不愿见你俩犯险,但现下葭萌关有难,又不得不仰仗你们二人之力。」刘备自席上起身,绕至他们跟前来,「与马超对阵千万小心,切莫以身犯险,知道否?」
两人点头,刘备微微一笑,拍了拍他们,「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下去歇息吧?养jg蓄锐,明儿个来迎马超。」
次日天仍未亮,马超便率领着一万兵马,来到城下。
刘备登楼视之,只见一名虎将挺枪跃马而出。狮盔兽带、银甲白袍,人才出众,气度甚是不凡。
「这便是西凉锦马超麽?」刘备大为惊叹;百闻不如一见,素闻锦马超人中豪杰也,今日视之,果真名符其实。
魏延亦与刘备b肩,看见马超後方,便是那昨日於山道间败之的敌将;军师料得果真不错,他昨儿个,仅是遇见了西凉马岱。真正的马超,就在城下。
「主公,延愿即刻出战,以败马超!」
刘备看了看他,却不做此打算,「文长莫要急躁,马超锋头正健,当避其锐气。」他看着城下马超,微微颔首,「咱们以逸待劳,就先等等吧。」
马超於城下大骂刘备,急邀魏延出城来战;魏延咬牙切齿,但未得刘备应允,亦不敢轻举妄动。
马超於城外骂得极为痛快,而城上魏延怒火中烧,三番两次请战,却都给刘备挡下。
算了算时辰,已近晌午,马超摆开阵势不攻,只在城下挑衅;见马超已有些倦意,刘备便令魏延率五百轻骑,冲出关,与马超一战。
魏延气愤难平,抡着大刀赶来;马超见关门一开,手上钢骑枪往後一招,後头士兵立刻後退约一箭之遥。魏延视之,亦命将士停步,独自上前与马超交手。
「吾乃魏延魏文长,前来取你马超狗命!」魏延言语相激,手上大刀虎虎生风,立马而至。
「好大的口气。我便是西凉马超,前来给吾弟讨公道!」马超後发先至,钢骑枪迅疾而出,与魏延酣斗起来。
魏延战意正炽,但马超身手恁地不凡,两人交锋二十余回,魏延不敌,拨马便走;马超赶了上来,身下亦是西凉骏马,自然速度飞快,魏延没料到马超快疾如风,先是吃了一惊;於飞快竞驰间,马超扬枪出击,刺伤魏延左臂。
魏延举刀慢了一步,突感左臂吃痛,就此松开缰绳,摇摇yu坠。
见机不可失,「先取你狗命!」马超恣意大喊,yu拿下魏延以挫刘备锐气,不料正yu下手之际,一柄兵箭突然赶至,令他错失良机。魏延得了空,随即赶回关内。
马超大怒,仰头痛骂,「是谁胆敢阻吾好事?」
视之,只见一名老将白须冉冉,手执一铁弓,而地上那枚兵箭亦是不同一般,竟有他手上钢枪近半长度;能拉动此弓,使得此箭,非一人莫属。
「关上可是h汉升老将军乎?」
h忠闻言,喜形於se,「想不到老夫之名,竟能传至锦马超耳中。」
马超浅浅一笑,「吾弟马岱亦善s,素闻老将军年过五旬,仍然善使大刀、开y弓,有万夫不当之勇,心下仰慕老将军久矣。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老将军乃豪杰之士,又何须委身於刘备这等j邪之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