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究竟想看出些什麽来?」
「我实不是在看这对兵器,而是想着如何用它们。」韫卿敛眉苦思;像是想到什麽,灵机一动,火速拾起兵器,连鞋也差些来不及穿,跑到院子上,迳自使将起来。
静韬在一旁看着,韫卿像是初使这对兵器,但厚盾刚猛、尖枪灵巧之势,已略有眉目;她使上一刻,就当静韬觑得真切,差些想拍手叫好时,韫卿却像是遇到什麽瓶颈,又停了动作。
「好端端的,怎麽停了?」静韬套上绣鞋,走近韫卿。
「方才几式,觉得有些窒碍……」她皱着眉,甩了甩手上尖枪,「令我再想想……」她拿着枪来回试了几下,似是想探得门路来。
静韬鼓了鼓掌,忍不住赞道:「姊姊使起这对枪盾来好生威猛,简直不下於阿爹的蛇矛哩!」
「少给姊姊灌迷汤了,我自个儿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她浅浅一笑,但能听见静韬给她的赞赏,她仍是高兴着的。
「这对兵器,姊姊可给它们起名了麽?」
「不过就是对枪盾,哪需起什麽名儿呢?」
静韬对此言颇不赞同,「这样等到姊姊名动四海的时候,不用提起姊姊名讳,光见这对兵器,敌人未战心已胆寒。」一个骁勇善战的良将,必有利器相伴。可不瞧那吕奉先,一手方天画戟,名震天下,就连自个儿阿爹的蛇矛、二伯的偃月刀亦是如此啊!
看自家妹子正在兴头上,韫卿也就由着她说去,「是,你就对姊姊我这麽有信心。」
「当然!你可是张益德的nv儿啊。」
韫卿无奈淡笑;真拿这古灵jg怪的妹子没辙了。「那你说,该取个什麽名儿好?」
静韬盯着她手上那对兵器,一手尖枪灵巧,气吞风云;而那块厚盾上,不知是否自个儿看错了?上头纹饰隐隐约约,竟像一轮弯月。
「这难道是月?」静韬指着盾上那纹饰,好奇的问了。
韫卿只得耸肩,「我也不知,大概是吧?」
静韬微微一笑,又想起了自家阿爹阿娘的名儿,岂不正巧与之附会?「崩云、曜月。」
「崩云……曜月?」韫卿细细咀嚼这对名儿。
「是啊!阿爹叫张飞,一飞则气吞万里、势可崩云;这厚盾坚不可摧,上头一弯明月亦可昭阿娘闺名,不正是曜月吗?」
「崩云、曜月……」
当时的她未将静韬给起的名放在心上,但此刻忆起,再望着手上兵器;忽觉静韬名儿,起的有理。
崩云,曜月!
关平领着前军三千至冷ba0寨,yu一举攻下寨栅,可冷ba0亦非池中物,只见一声鼓响,寨军一分三路,往山坡下冲来。
关平策马,向後望了一眼,韫卿与他四目相会;他朝她点了点头,而後大喝一声,扬起战枪,随即冲入敌阵,与寨军正面交锋。
刘备命将士五更造饭,拂晓起兵,方才一阵赶路亦未消耗太多气力,即便蜀兵以逸待劳,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前军之中有一部分将士是日前经过南征四郡後的兵马,关平善战他们自然清楚,为此杀起敌来更加卖力;一时之间杀声震天,两方势头皆健,难分高下。
韫卿左曜月,右崩云,驾着青马,一身白衣,身披玄se披风,手提钢枪银盾於敌阵间穿梭;尖枪起落,便了结一名敌兵。策马疾驰,以盾上尖钉开道;前军多为骑兵,与敌军骑兵交锋,若能减损敌军马匹力道,待中军步卒至敌寨,即可占得先机。
她一声娇喝,刺下一名敌兵,厚盾高举,闪过战枪急袭;忽见山头一名敌将,鲜红盔缨、身披金甲,可不正是守寨敌将冷ba0?
「持枪盾者何人?」冷ba0挺一尖枪,居高临下袭来,脚下良马速度飞快,只一眨眼时间,便来至韫卿身旁。
韫卿以厚盾架开士兵敌袭,也不回话,回拨马匹走避。
冷ba0以为她料敌不过,驾马yu逃,哪知那人竟是勒马回头,前去给己军将士解危;这匹夫这般无礼,目中无人的态度令冷ba0大为光火。
「若真是豪杰,便与我冷ba0一战!」冷ba0叫人尊称为蜀中名将,今日遭人看轻,哪里肯罢休,又是一阵追赶。
那头关平於敌阵间冲杀,闻得山头一声怒喝,定睛一看,竟是大将冷ba0,便撇下敌兵,先命将士猛攻右侧,而自个儿策马上前,於山腰上截去,要来与冷ba0一战。
「你……什麽怪兵器?」冷ba0久经沙场,虽不敢说阅人无数,可好歹也见过些许骁勇善战的良将;此人眉目细致,看上去弱不经风,但一手枪法如枪亦如剑,那厚盾刚猛,上有尖钉,两相夹攻,势不可挡。
刘备仁义广布、深得人心,为此底下良将成群,个个身手不凡;他还道是夸大其词,想不到今日一名无名小将,竟能与他相持三十余回合,而此人不但未显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你……你究竟是谁!」冷ba0挡了她一枪,厉声问道;难道就连败退都不知对方名讳?未免太丢脸面。因此即便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