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我些许的妹子,这些以前也遇过,算不上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儿。」静韬也给她带过些许时日,对这些,她并不陌生的。
刘备哈哈一笑,往後头一望,中军的帅旗近在眼前,方才被他遣去传令的关平,也已驾着马匹往前军奔来。
「行军以来,日子还过得惯吗?」难得现下放缓步伐,能够好好关照关照韫卿。回想起这段日子,这似乎还是头一回,他私下与韫卿攀起话来。
「回主公,韫卿习以为常,并未觉得辛苦。」
「韫卿,现下只有我俩说话,就别这麽拘谨吧。」揽辔并行,刘备轻握短须,眉间净含着笑意。
她顿了顿,而後颔首,「是,大伯。」
刘备满意的点头,「说实话,真不觉得辛苦麽?」
韫卿扬唇淡笑,「大伯这般进b,莫不是要韫卿非得说出个苦字才肯放过我?」她拢了拢眉,语调果然放松开来。
刘备被这麽一说,竟是笑出声来,「当然不是,你能受得住就好;大伯只是担心,」他笑意渐敛,「担心自己对你太严格了,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把你与其它将军一视同仁,是有些沉重吧?」
不知阿爹若听见大伯这番话语,是否会就此放心,让她跟着大伯好好闯荡这一回呢?韫卿摇了摇头,「怎麽会呢,大伯切莫这麽说,韫卿早已做好准备,没事的;我还希望大伯今後也如同之前那样好好磨练我,可别因为我是nv儿身而所有顾忌。」
「韫卿好骨气,果真像极了弟妹啊。」
韫卿闻言,但笑不语。又听刘备续道:「这回没派遣三弟同行,韫卿可知道原因否?」
「韫卿不知,还望大伯解惑。」
「本来大伯打算让三弟领着你的,」刘备叹了一口气,「毕竟这回是你头一次上阵,有阿爹领着,你心底总会踏实些,但,如此一来,你二伯心底也犯嘀咕了,平儿不过多你一回历练,也还是需要人领着的。
「若我这回领兵到益州,就带了四名大将,那留守荆州的孔明先生,岂不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麽?」刘备望着韫卿,盼她能理解他的苦心,「h老将军以及魏延将军方加入我军,是该找个时机让他们立功,这样他们在其他将军面前,才有个平起平坐的机会。这是大伯深思过後所做的决定,韫卿,你能了解吧?」
「大伯深谋远虑,韫卿深感佩服;大伯有大伯的难处,韫卿知道的。」
「你了解就好。没跟你说白,心底总有些不踏实。」
「那日分拨兵马,准备随大伯拔营的时候,阿爹心里似乎还对大伯有些话。」想起当日情景,她便不免发笑,唉,这个疼ai她的阿爹啊。「现下大伯对韫卿说白,等我遇见阿爹,他也就明白大伯的用心了。」
「三弟也是担心你啊,打小到大,除非行军打仗,否则三弟哪肯让你们两个宝贝nv儿以及弟妹离开他的眼皮底下?」
「我跟阿爹说,请他别替韫卿担心。当年大伯与二伯、阿爹三人闯荡时,不也没人领着呢?我还好,还有大伯领着,没问题的。」想起当初对阿爹说的话,便想到当日提及的另一个人。韫卿连忙轻咬舌尖,不让那名字自她口中逸出。
「韫卿真懂事。」看着亭亭玉立的韫卿,刘备不免忆起那远在荆州的ai妻与孩子,「大伯可真希望将来禅儿长大了,也能讨一个像韫卿这般知书达礼又懂事的妻。」
「禅的年纪还小,大伯便忙着给他盘算婚事,未免过早了些?」韫卿挑眉,那只及她腰际的男孩身影映入脑海里,吐了一口气;那个流着鼻涕,跟在後头缠着她玩的孩子娶妻?还真难以想像呵。
「也是、也是。」
马蹄声由远而近,关平策马飞驰,不一会儿也来到她们身旁。「启禀主公,庞统先生已得主公明令,令中、後军缓行歇息。」看见刘备安然无恙,而且方才似乎还与韫卿有说有笑;悬在半空中的大石这才放了下来。
「嗯,辛苦你了,平儿;就快要到涪城了,大家再撑会儿吧。」刘备淡笑,策马往前走开几步,又恢复先前行军的模样。
关平视线往身旁的韫卿移去,原以为经过方才那件事儿,能让她对他敞开心x,可没想到身旁人儿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後,竟像没看见似的,迳自专心驾马,又把他给弄糊涂了。
在前方的刘备微侧着脸,似是将这一切看得分明,他g起唇角,不动声se,仍是驾着马往前踏去。
这厢刘备展现仁义风范,与百姓交心,可那厢远在成都的张松,已迫不期待,要刘备入主益州。
法正接到来自密友的书信,揭开一看,神se顿时凝重起来,连忙找来庞统相商,「张松於书中有言,刘璋将於涪城设宴与明公相会,筵席上便可图之,良机切不可失。」
庞统扬起一掌,「吾亦正有此意。此事切莫与他人提起,静待两人相会,见机行事,若消息走漏,此计恐将生变。」
法正於是不再提起此事,向庞统又言几句,随即告退。
「哎呀,想不到这张松外表看似憨厚,做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