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腹疑惑,直到拆开信,见到纸上那娟秀有力的字迹後,他,不禁开怀的笑了。
「家书。」士兵将书信交给他,并且传达了翎绮要他说的消息。
是他叫去派信的人回来了,而且,可不是空手而回。
「欸,三弟,说什麽呢?」关羽指了指这远道而来,劈头便给他这二哥调侃的张飞,「有平儿给我分忧解劳是好事儿,我也乐得轻松。快别说这麽多了,你的兵马想必是累坏了,快快入寨歇息取暖罢!」
关羽拆封,展信读来,快速读过一回後,眉头不禁紧攒,「二哥,军师到底说了些什麽?俺瞧你脸se挺不妙。」
张飞率军六千,早了三日抵达关羽大寨,「二哥!」关羽等将士冒着霜雪,於寨前亲自来迎,张飞来到关羽面前,翻身下马,「你好样的,在武陵郡歇息已久,莫不手脚都给这寒冷天气冻僵了?」可真是闷得很啊!张飞人在攻打零陵、桂yan二郡时,也听闻了关平的事蹟,武陵一郡,关羽除了率军前往之外,几乎连根手指都没动便攻下啦!在夸赞关平的英勇之前,他还真不得不佩服关羽;实在沉得住气啊,换作是他,看见敌人在眼前却不能亲自上阵,只怕早就闷坏了吧?
「好!三弟此言,正合我意。」此战关羽也无意拖延,与张飞击掌。「来,益德,陪二哥再喝一杯!」将酒盅里头倒个jg光,两兄弟畅快痛饮;大冷天的,饮得酒酣耳热,煞是过瘾。
「呵呵,这倒也是。」关羽拊须淡笑,又给张飞满上水酒。
每天忙着一样的事儿,除了打胜时前几日祝贺。尤其是他,还接受了将士们的喝采。关平仅是浅笑答谢,并不敢刻意居功,反而博取了将士们的好感,甚至还有几名年轻士兵跑到他面前来,愿意效忠、追随他。
「俺听军师说了,h忠此将虽年过五旬,仍是骁勇善战,听军师的语气对这个老头儿颇为赞赏,似有纳为己用之意啊。」张飞读了一回,将信折妥,给关羽解释,「不过俺也觉得奇怪,若是要人,咱们两兄弟齐力败他,把他抓回来劝降便是,何须如此麻烦?」
沙场扬名,大概就是这般滋味吧?关平淡笑,听过了,也就不将这事儿搁在心头;歇息的这几日虽然一样忙碌,但该做的,早已驾轻就熟,除了等待,似乎也没其他事情可作。
「哈哈哈,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会说话?」张飞睁大眼
「h忠?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麽三头六臂。」关羽哼了一声,右手扣了扣桌;此回南征,他还未能动到刀呢,就拿h忠来给他祭旗。
张飞引将士入寨搭帐歇息,随後则跟着关羽、关平父子俩往帅帐里去,温酒一杯,顺道听听诸葛亮给他们的指示。「三弟,来来来,先喝喝薄酒,暖暖身子,你自桂yan发兵至此,赶路之余,应是没闲暇多作歇息吧。」关羽殷勤的给张飞斟酒,一旁还摆了一个火盆儿驱驱寒意。
「三叔见笑了。跟三叔击败邢道荣、攻零陵,破桂yan的功绩相较,关平只不过是打败了一个金旋,怎b得上您呢?」关平拱手,对於张飞这调侃早已有所准备,应对起来说得可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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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俺说小事一桩!」张飞咧开嘴,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二哥可别忘了,咱们早先跟着大哥的时候如何同甘共苦,这几日赶路又算得了什麽。」
关羽一时不察,见到张飞心底畅快,频频劝酒,差些贻误大事,「三弟说得是,瞧我大意的。」
家书?家里头只剩下翎绮一人,而他并不认为那个妹子会捎信给他。
关平也与关羽两人在武陵郡歇息了旬日之久,即使天冷,他们待在此处仍是不断的接获军情来报,并且加紧训练兵马,莫不可使将士怠惰下来。
喝下水酒,将攻长沙一事暂时搁下。张飞眼光瞄到那坐在一旁的年轻人,正是他们攻下武陵郡的大英雄。「平儿,这回你可大大的露脸了!」在零陵未攻下前便已听闻关平英勇的消息,迟至这个时候才见着面,怎能不把握机会,好好调侃他一番?
荆南虽非北方,可时节正值隆冬,连日下雨的恶劣天气,着实使行军倍感困难。诸葛亮日前决定,让驻守武陵郡的关羽,率军先抵长沙南方,距城约莫三十里处先行紮营下寨,而其余大军由张飞先率一半前来与关羽合军,剩下的随诸葛亮领着粮草、辎重,缓缓跟上。
张飞自怀里揣出书信来,交付关羽,「二哥且看看,足智多谋的孔明军师,此回又什麽妙计没有。」
「不不,二哥,这酒暂且别喝了,再喝下去,俺可要忘了孔明军师交代给俺的事儿了。」
直到一个人来了,他那自打胜後平静无波的心,头一回注进了欣喜。
关羽将信交给张飞,「孔明先生倒还颇瞧得起这h忠。」信里头提及,居然要他们两兄弟,率着所有兵马齐攻,遇见h忠不仅不可胜,还需故意败予他。这是什麽计谋?
「军师说了,二哥这大寨如今再加上俺的兵马,粮草只怕撑不过五天,咱们今晚好好合计合计,明儿个就全力出击,杀得韩玄小儿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