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万事小心。」说完,展臂一蹬,失去踪影。
没多久,苏乐儿只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高台上仰望。她听到许多马蹄声,人嗜血的喊声,却数不清有多少人。她忽然记起了那蓝衣男子,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数清有多少人、多少马。其实,他专心致志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苏乐儿竟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的种种好。「这心痛,好像一坛酒,一时极为热烈,一时极为冰冷,却都是折磨人。」她暗暗运气,抛走了他,感受到了,大军已走到山谷的边上。她横眼一看,还有大约两千人。她朗声道:「甲主、乙主先退回来。黑猫护白猫,听我令,务必全程保持肃静!」说完,她便展臂一蹬,在半空中遇到黑甲主,悄声道:「我去拖住他们,你确保帮中兄弟能逃走。」一说完,人影一闪,落在了山谷的入口。
迎接她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弓箭。
「你说甚麽?」龙秀的薄唇张开了一下,挤出了四个字。
「殿下,属下觉得那帮主在骗您。她根本不在乎那个秘密,而是另有目的。依属下看,她是想把您赶得离她远远的,以好放心执行她帮主的职责,不用有後顾之忧。您想想,三脚猫帮说不定在陛下的亲属也安cha了人手,你说,她会不知道她师父在何处吗?」
龙秀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其实苏乐儿t0ng出那一刀前,说的话破绽百出,不像是真的。只是……她确实是刺出了那一刀,也确实说过那些话。要他当作从未发生过,实在不可能。
心很累,不想再管了。
「那都是她的事,难道你让本王管起来?」龙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炫成低下头,连忙道:「属……属下不敢。」
龙秀喝了口茶,道:「你拿到东西了吗?」
炫成默默地叹了口气,取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龙秀接了过来,看了看,便收起了,道:「该回去了。」
忽然,有一个人影在外面的栏栅前落在地上,抱拳道:「殿下,皇上亲自摔亲兵,竟联合北惠,攻打……攻打三脚猫帮的猫会。」他身穿黑衣,正是龙秀的其中一名护卫。龙秀眼帘低垂,道:「唔,知道了。」他蘸了蘸墨,便开始练字。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古人,现在居然在无事找事,蘸墨写字。
「殿下。这件事三脚猫帮事前毫不知情,他们撤退得很匆忙,恐怕凶多吉少。」
龙秀再唔了一声,道:「这件事情陛下并没有下旨,跟本王没有关系。」
那个护卫这才明白龙秀是要袖手旁观,抱拳道:「那属下就先告退。」
龙秀无神地点了点头,又蘸了一下墨,一直写着,却没有发现自己本来写着的「无事莫生情」却全都变成了「无事」。
炫成看了,嘴角不经意地g了g。殿下,有那姑娘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放心吧。
龙秀忽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笔,低低地叹了口气,把纸卷起来扔了。他站起身,沉声道:「炫成,你去打探打探。」炫成立时道:「是。」他一转身,嘴角又泛起了笑意。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展臂一跃,便悄声无息地落在街上,失去踪影。
「苏乐儿,你这个人,可真教人难以揣摩。
到底你说的甚麽是真话,甚麽又是谎话?」
龙秀眯起双眼,一手搭在栏杆上,手指在栏上敲了几下。看着楼下的人,日子都过得很踏实。卖菜的天天努力叫喊,开店的天天挤出笑脸应客,煮菜的天天炒得香气冲天。他们……根本不知当今皇帝的野心吧。
受过情伤的人不会变得更坚强,只会变得更脆弱,更害怕受伤。
皇帝早就不是那个有点傻气、有点固执的明君。冷冷深g0ng中,一个人疗伤,再坚强的人,心思也会扭曲的。
这种人会寻找另一个活着的目的。
有的是复仇,有的是扶持亲人,而他的……是吞并天下。
龙秀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要改变天下的。当一个默默无闻,但平安吉祥的人,就好了。
「放箭!」古铭峰依照之前的号令,喊道。
「且慢。」
他,一身金h战甲,拍马向前。
他,一身淡蓝长袍,见旁边的人动了,自然也摇着摺扇,跟着凑了上去。
「陛下,小心诡计。」古铭峰向前一步。
金h战甲的大宁皇帝把乌黑的头发都绑在头顶,下巴长了一小撮胡子,双眸牢牢地顶着眼前叉着腰,一脸不在乎的nv子身上。她的淡紫长裙的在风中吹得不断卷动,头发束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脸上却罩着一个黑白各一半的面具,看不清眉目。
「你,就是三脚猫帮帮主?」他眯着眼睛,但眼神仍如闪电。
「你们一个宁国一个北惠的,为了铲除我帮,竟如此的劳师动众,实在是多余了。」她的声音很淡漠,跟四年前的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姑娘,真的不能同日而语。
苏乐儿的双眼很快地往两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