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护卫。龙秀眼帘低垂,道:「唔,知道了。」他蘸了蘸墨,便开始练字。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古人,现在居然在无事找事,蘸墨写字。
「殿下。这件事三脚猫帮事前毫不知情,他们撤退得很匆忙,恐怕凶多吉少。」
龙秀再唔了一声,道:「这件事情陛下并没有下旨,跟本王没有关系。」
那个护卫这才明白龙秀是要袖手旁观,抱拳道:「那属下就先告退。」
龙秀无神地点了点头,又蘸了一下墨,一直写着,却没有发现自己本来写着的「无事莫生情」却全都变成了「无事」。
炫成看了,嘴角不经意地g了g。殿下,有那姑娘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您放心吧。
龙秀忽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笔,低低地叹了口气,把纸卷起来扔了。他站起身,沉声道:「炫成,你去打探打探。」炫成立时道:「是。」他一转身,嘴角又泛起了笑意。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他展臂一跃,便悄声无息地落在街上,失去踪影。
「苏乐儿,你这个人,可真教人难以揣摩。
到底你说的甚麽是真话,甚麽又是谎话?」
龙秀眯起双眼,一手搭在栏杆上,手指在栏上敲了几下。看着楼下的人,日子都过得很踏实。卖菜的天天努力叫喊,开店的天天挤出笑脸应客,煮菜的天天炒得香气冲天。他们……根本不知当今皇帝的野心吧。
受过情伤的人不会变得更坚强,只会变得更脆弱,更害怕受伤。
皇帝早就不是那个有点傻气、有点固执的明君。冷冷深g0ng中,一个人疗伤,再坚强的人,心思也会扭曲的。
这种人会寻找另一个活着的目的。
有的是复仇,有的是扶持亲人,而他的……是吞并天下。
龙秀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要改变天下的。当一个默默无闻,但平安吉祥的人,就好了。
「放箭!」古铭峰依照之前的号令,喊道。
「且慢。」
他,一身金h战甲,拍马向前。
他,一身淡蓝长袍,见旁边的人动了,自然也摇着摺扇,跟着凑了上去。
「陛下,小心诡计。」古铭峰向前一步。
金h战甲的大宁皇帝把乌黑的头发都绑在头顶,下巴长了一小撮胡子,双眸牢牢地顶着眼前叉着腰,一脸不在乎的nv子身上。她的淡紫长裙的在风中吹得不断卷动,头发束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脸上却罩着一个黑白各一半的面具,看不清眉目。
「你,就是三脚猫帮帮主?」他眯着眼睛,但眼神仍如闪电。
「你们一个宁国一个北惠的,为了铲除我帮,竟如此的劳师动众,实在是多余了。」她的声音很淡漠,跟四年前的那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姑娘,真的不能同日而语。
苏乐儿的双眼很快地往两个皇帝脸上一扫,她看到的那北惠皇帝,简直是b宁国的好看十倍。一个风流倜傥,一个严肃持重。一个漫不经心,一个眼神在杀人。一个淡蓝轻装,一个厚重金甲。谁都知道上战场最重要是轻便灵活,那甲若抵得了利器,也抵不了强劲的内功,要穿轻装,才能避开。
不但好看些,也聪明些。嗯,不错,总算遇到了一个英明的皇帝,怪不得北边这几年一直安定。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宁帝的开明政策,若大的宁国怎能没有叛乱,没有以下犯上的臣子?
宁帝见她的眼神冷淡,以为她在想如何反抗,便冷笑道:「哼,是帮主的话,就速速投降。朕可饶你帮中兄弟不si。」
苏乐儿的嘴角g了g,正要说话。北惠皇帝反而抢先一步,收起了摺扇,轻笑道:「遇万箭而毫无惧se,这位姑娘,不简单。」苏乐儿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让我投降是不可能的事,想进谷,也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她侧头一听,大部分下属已分散逃开,皇帝的士兵正包围山谷,里面有二千人,应该可以应付。
北惠皇帝笑得更开怀,道:「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他脸se一沉,道:「放箭!」
满天箭羽向她招来,她自知飞箭无法碰她分毫,只怕伤着了谷中的人。她猛然向上腾飞,伸臂一推,打下了一个圈的箭。只是箭太多,根不打不完。
大宁的皇帝一想,心道:「不好!」森然道:「谷中的人怎麽没反应?这不对劲。莫非……」箭雨停了下来,北惠皇帝蓦然向前,拔出佩剑,向她斩去。
「北惠的皇帝,你可真当我不会武功啊?还是……当我没脑子?」她右手一转,北惠皇帝的剑瞬间断成了数截。孔玄本是人影闪动,向她身後的谷口飞入,不料半路上被苏乐儿一腿飞来,内功b腿来得更快,令他不得不双臂一环,砰的一下,他退後了数步。没想到才过一招,他已有败象。他倒x1一口气,这个姑娘的身法很奇怪,半邪不邪,半正不正,内功根本不像是在t内,而是在她身边浮动,能发能收,像个没底的深渊。二弟的身手怪异,才能勉力一挡,当日不还是着了她的道儿?
北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