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次,结果??不还是一样?」阿蓉奇怪地看了看他,却迎来一句:「不是让你先退下吗?本王想自己一个人。晚膳时再进来吧。」阿蓉yu言又止,看着那冷冷的眼神,只得低头道:「是。」
晚上,龙秀又出去栏栅那儿吹风,这次乖乖地穿上了棉袄。阿蓉见他几日来都ai凭栏,每日吃饭时都吃两大碗白饭,却只吃一两筷的菜,味同嚼蜡。她看着他直挺的背影,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起码不会那麽拘谨,那麽严肃。
她在他的书桌上收拾东西,一打开书挟着的那一页,心中不安。怎麽跟昨日的一样?他不是整日都在看吗?她想都没想,便把书合起来,放在书桌的右上角。她这才发现,龙秀把书的右上角涂了。那可是龙秀写名字的地方。她记得,龙秀曾经很自豪地告诉她,他的字,是子优,自己立的,是一位故友帮他想的。他在每一本书上都写上了龙子优,她说奇怪的时候,他的回答是:「那是我的名字,有何奇怪?」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人的目光柔和得可以滴出水来。
殿下,无论你心里在痛苦甚麽,阿蓉在,阿蓉会陪着你。
她软绵绵地躺在滕椅上,书本放在x口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帮主,时候不早了,该去猫会了。」言少行走了前去,向她一揖。
「唉……猫会??」苏乐儿没有说话。言少行急道:「帮主!」苏乐儿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坐了起身,疲惫地道:「唔??走吧。」
言少行一转身,苏乐儿瞳孔一缩,道:「谁?」她手一挥,向左上角的树枝打去。一个人轻轻地飘下来,只见他全身黑衣,下巴光滑,长长的马尾索在背後。「你是谁?」苏乐儿好像有点失望,狐疑地道。他抱拳,看了看言少行,道:「请问可否借一步说话?」苏乐儿想了想,道:「言少行,你先去。」言少行道:「帮主……莫要大家等太久。」说完,便向後急滑。
那人摇头笑道:「这人的轻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苏乐儿坐了下来,无视了他的话,道:「你是甚麽人?」他道:「在下炫成,乃亲王殿下的护卫。」苏乐儿心中一凛,但脸上仍是一副甚麽都不想理会的模样,脸se苍白,瘦削得看似弱不禁风。她淡淡地道:「亲王殿下当日不告而别,实在令本帮主疑惑得很。」炫成瞅了她一眼,道:「在下正想问问帮主,当日殿下与帮主共同前往簥山,为何帮主完好归来,殿下却被北惠人捉住,连日折磨,昏迷了整整半年,几天前才醒来。这,怎麽解释?」苏乐儿淡粉红的樱桃小嘴抿了抿,道:「炫护卫,明人不说暗话。你不会不知,亲王殿下身上存着一个本帮主渴求的答案。」炫成大怒,道:「帮主不念旧日情份,不念殿下为你付出的一切也罢,把殿下交给北惠人折磨,这种恩将仇报的行径,不配当一个帮主!」
苏乐儿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炫护卫,今日来的目的应该不是质问本帮主吧。」炫成心中打了个突。这惨淡的笑容……怎麽这麽像殿下这几天的表情?难道……他收起了怒气,道:「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帮主讨殿下要的东西。」苏乐儿微微一笑,道:「那个东西,我得问我的属下。」炫成嘲讽地道:「帮主不是主张明人不说暗话的吗?」苏乐儿紧紧地抿着唇一会儿,才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上面写着「启禀陛下」。炫成取下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咱们可不会再白跑一趟。」苏乐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轻轻地道:「若要骗人,我又何苦写一封信呢?」炫成抱拳道:「多谢。」他的眼睛往苏乐儿的脸上扫了一眼,便向後退了一步,立时消失於影子中,连气息都一瞬间变得甚为薄弱。突然,传来他大笑的声音:「若真有胁b殿下之心,刚才怎不抓了我?帮主大人,你隐藏真心的功力还不够火候啊!」
苏乐儿一怔,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她回过神来,展臂一蹬,便消失在树後。
「恭迎教主大人!」几十万道声音在极大的河畔山谷内响荡。黑压压的人群齐齐一揖倒地,苏乐儿长长的紫衣在空中飘着,轻柔地飞身站到了高台上。「都起来吧。」她说得很轻,偏偏山谷内谁都听见了。苏乐儿斜斜地坐椅子上,点点头,道:「白甲主,洒酒。」洒酒的仪式是每年猫会必备,本来是淋在身上,象徵洗去前事,去旧迎新,後来却被前三任帮主y生生改了,说不想大家浑身酒味地踏出猫会,似乎喝得醉醺醺的。因此,改为了洒在身前。
白甲主举高酒杯,便在她身前洒下。所有帮众便跟着洒,满谷酒香,传来大家的欢笑声。
「白甲主,你来说说本帮近况。」
苏乐儿一说完,人就微微闭上眼睛,看似认真倾听,其实却深知这位白甲主最擅长发表言论拖时间。他总ai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噼里啪啦地说几十句废话,让人昏昏yu睡,再入正题。一听是白甲主说话,有的人便开始饮起酒来。
「谢帮主。」白甲主一身雪白的长袍,下巴留着胡子,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他笑起来特别的和蔼可亲,但在他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把是非善恶分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