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院,已然是台湾早期农家社会的普遍建筑。
此建筑从空中俯瞰,像极ㄇ形的传统建筑。
在1990年代的台湾,这样的建筑还是能时常见到,但在先进的台北都市,却不是随处可见的。
位於台湾政经中枢的台北县,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偏远的台北山区中,一座重覆翻新在翻新的三合院里。
小男孩盘腿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有趣的卡通节目,无视祖母与母亲为了他端来一盘又一盘的食物。
小男孩待的电视房,是三合院的左房。
已经被小男孩霸占,成为他专属的电视房。
今日是他的生日,他的母亲在祖母的号召下,做出一道一道料理,从右房厨房端到左房的古老琉璃桌上。
小男孩发现满桌的食物,没有一道自己喜欢的菜se,索x无视两位伟大nvx的辛劳,全神关注卡通里的情节。
阿汉~垒,吃饭噜!不要只顾看电视。
祖母用道地的闽南话,将小男孩从电视里拉回来。
小男孩心情不是很开心的看着满桌的食物,连移动双脚双手的yuwang都没有。
祖母似乎知道小男孩的不甘愿,主动拿起碗盛饭,将装满的饭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意思意思的扒了几口饭,就将碗放下。
似乎听到几句笑骂声,再度自个投入电视里去。
当他再度被拉回真实世界时,已经发现全桌的食物已经搬回右房真正的餐桌去了。
祖母与母亲站在左房门口,跟他说生日快乐。小男孩不知道要回应什麽,又转头继续卡通的世界。
晚上的时候,孩子的父亲回家,从不知何处抓回来的螃蟹,拿去右房厨房清蒸,似乎要当作男孩的生日礼物。
摆在男孩面前的螃蟹,依然敌不过虚拟的卡通人物。
他的移动范围都在椅子上。除了上厕所外,绝不会移动半步,如同要他的命一样。
就像他的三伯说的一样,活生生的电视儿童。
这场生日摆桌,忙了一个下午,就这样热脸贴冷pgu的结束。
他不知道,这次的生日,是数20年来,
唯一一次有人为他庆祝的生日。
等待他的,是未来日子里,常常只能窝在被窝哭泣,形同没人要的孩子一般,无人理会,无人在乎。
这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虽然他的後来情节不是世上最可怜的,却是小男孩自己一人独自面对巨大压力,而长大的故事。
拥有一个家,却不像一个家。有一个童年,却不快乐的童年。有未来的梦想,却不知道能活的过现在吗?
生日的摆桌,是小男孩朦胧的回忆。
也是未来最思念的记忆。
也许故事的开端是男孩的不懂事,接下来的故事,将会加上大人的脱序。
一场一场电视剧的情节,会发生男孩人生前20年的每场戏里。
房间墙壁,仅仅用木板充用。
分隔着我双亲的房间跟我姐弟三人房间。
墙壁木板贴着不知道用几年的壁纸,漂亮的花纹,都被我们姐弟三人的双脚抹得花容失se。
我们时常躺在床上,将脚掌贴在墙上磨蹭。
不管壁纸屑掉落在枕头上,只在意脚掌与老h壁纸摩擦的感觉。
今天晚上我看不到壁纸。
墙壁上方用木条制作出来的通风口,我只能看到母亲房间透出来的光。
为什麽成为母亲的房间,因为我的爸爸时常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父母的房间,已经成为我母亲的地盘。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我的母亲买了一个蛋糕在她的房间为她庆祝,生日快乐歌好像唱完了,我还在心里跟着唱。
我躺在被窝里,看着木条透出的光,数着有几个出风口,耳朵听着她们的声音。
我却想着,我什麽时候可以有人记得我曾经出生过。
今天我没有资格踏入母亲的房间,因为我今天又闯祸了。
从小学上课放学後,我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家里所有垃圾桶的垃圾收集起来,在垃圾车收集垃圾前,在家外面的电线杆下等待它的出现。
要不是《哆啦a梦》太好看了,不然我就不会少丢二楼厕所的垃圾。
每次都是听到巷子口垃圾车的铃声出现,才开始匆匆忙忙的,收集家里大大小小的垃圾。
七个通风口的数字,已经数了好几遍的我,终於听到母亲的声音。
我以为会听到关於我的名字,想着可能会有我参与的机会,没想到只是听到她提醒妹妹,记得吃完蛋糕赶快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我很失落的听着,母亲房间木地板有人走过,嘎吱嘎吱声。
母亲房间的房门不是很合门框,开门及关门都要用力,都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我们家的衣服都晾在母亲房间外的yan台,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