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梦见孟珩,心中那些纷乱的情绪便少了许多。
脑子里记的最深刻的,大概是孟珩两岁的生辰罢。
那时的小孟珩开始挑食,可独独锺ai那甜软的酸n黑米糕,平时江忆柔担心影响她身子发育,是会管一管的,不过难得生辰这样大日子,便打算亲自下厨,让她高兴高兴。
江忆柔约莫是巳时进的厨房,但至未时也不见出来。
厨房时不时传出令人心颤的巨响,还有阵阵不详的白烟冒出,一闻,更有几丝不明的异味飘散在空气之中。
小孟珩这会儿睡醒正着急着找妈妈,宁樱也实在是放心不下,便捎上她寻去厨房瞅瞅状况。
两人前脚方至,只听「吱呀」一声,厨房的木门被缓缓推开,江忆柔手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糊状物.神se有些沮丧,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越过门槛时还绊了一下,险些摔跤。
小孟珩看到母亲,就跌跌撞撞地扑了上去,江忆柔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盘递给宁樱,接住小孟珩。
「嘶···」在抱起小孟珩的瞬间,那种灼热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轻呼。她竟给忘了,忘了自己才接受过滚水的洗礼这事···
低头瞥见小孟珩忧心忡忡的望着她,她赶紧扯出笑容道:「母亲没事,只是小烫伤罢了。」
小孟珩听不懂烫伤是什麽,但看母亲露出笑容,也不再皱着一张脸。
倒是宁樱闻言,凑近一看,顿时惊叫出声。
江忆柔原本娇neng白皙的手臂上红肿一片,起了疱,且不说这最严重的烫伤,甚至向来素净的指上也有好几道浅浅的刀痕,鲜血自细长的口子涓涓流出。
「小姐!您这哪能叫做没事!」
江忆柔摇了摇头,暗示她别让小孟珩发现异样,宁樱才打住,但一举一动无不催促着她家小姐速去上药。
奈何不了宁樱,三人於是回到江忆柔的院子里。
宁樱吩咐婢nv去取伤药,趁得这个空儿,她才有机会细看江忆柔在厨房门口递给她的那盘糊状物。
左瞧右瞧,实在看不出,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小姐,您忙活了好多个时辰,做的这是甚麽呀?」
「酸n黑米糕。」
「······酸n米糕?」
「嗯,酸n黑米糕。」
「······那啥···其实小姐您要想吃的话,宁樱可以直接让厨子给您做的,您用不着···累坏自己······」
「阿珩不是生辰吗,是给她做的。」
「······」
「怎麽?我第一次做,有点儿怕它的味道不好,要不你帮忙嚐嚐?」
宁樱看了看手上的「酸n黑米糕」,再看了看一旁浑不知情的小孟珩,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似在思考什麽,接着她深x1一口气,不带断句地道:「既是小姐为阿珩做的宁樱不好逾越就不试了。」言讫,又不动声se地转移了话题:「啊,伤药送过来了,咱别想这,阿珩会喜欢的,小姐还是先抹药罢。」过程快速、完美,一气呵成。
江忆柔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己做的东西她能不清楚吗,这酸n黑米糕可谓失败的彻底,自然是不会给小孟珩吃的,本就是想逗逗宁樱罢了。
微凉的膏药覆上伤口,舒缓了灼痛,她忍不住轻吁。
宁樱见了,不禁嘟囊道:「您还知道痛啊,谁让您非要ga0事情······」
她觑了宁樱一眼,她朝她吐了吐舌。
这丫头给她惯的,最近是愈发嚣张了,江忆柔在心中暗暗苦笑。
「小姐您这手先别碰水,宁樱晚点儿会再来给您换药。」
「嗯。」
缠好绷带,宁樱叮嘱几句,便忙活去了。
宁樱一走,江忆柔的眉就蹙了起来,黑米糕ga0砸的彻底,是不可能给小孟珩了,那她该拿个什麽做生辰礼呢······须得是她喜欢的东西才行啊······
说来惭愧,酸n黑米糕本是一道挺简单的小点心,下人们做起来毫不费力的,可她一个大家小姐哪能做过这种事,充其量就是洗过几把米。
尚未出阁前,n娘曾苦口婆心的劝她,即便有人侍着,自己也该会做点吃食,可她偏生懒惰,不愿同n娘学。
想来想去,突地後悔,以往她若是好好学学,也不会ga0的这般窘境,现在连给自己的孩儿煮个什麽都有困难······
思及此处,江忆柔蓦然垂首,又叹了一口气。
本在一旁玩耍的小孟珩见母亲如此,虽不明白个中缘由,却拾了自己珍ai的泥塑小偶至江忆柔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她b划了起来。
「母亲看!阿珩进了老虎洞x,把摩罗救出来了!」
摩罗是她给小偶起的名字,平时不论她是因受伤而哭泣、因心ai的物品丢失而难过,还是因事不如意而气恼,母亲都会给她演拯救摩罗的故事——无所不能的侠nv阿珩救出被各式怪物掳去的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