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的难以置信。
讽刺的是,有着这样大胆想法的我,却没有胆子将这些有些不负责任的猜测说给雏听。
「人家要去见它,见见人家的妈妈,不然人家会因为悖论si掉的。」
可既然雏说了自己不得不执行这样的命令,却又能在中途停下来述说烦恼,这样的话大概,我是说,大概……
从下午开始,天se就变得y郁起来,刚刚所见的yan光,似乎是那羸弱无能的太yan在今天的最後一次尝试,黑灰se的流云很快就霸占了天空,在地面上卷起风来。
「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可我无法理解,能解释这现状背後的那些东西。
现场因为b赛分出了结果而混乱不堪,尖叫与咒駡混杂在一起萦绕於我们的周遭,雏随着现场气氛的改变立刻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反过来抓起了我的手。
这我可以理解,这并非是我不能推理出的现状。
并没有对他人的命令而产生疑惑,反而是对疑惑这命令的自己感到不解,雏大概就是这麽在苦恼着的吧?
但是雏摇了摇头。
然後她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转过头,露出一副听到了个不好玩的冷笑话的表情给我。
嘘。雏示意我不要发出
「但是你知道这句话听上去有多可笑吗:人家未来的妈妈,在过去的此刻,想要见她尚未出生却已经在世的nv儿……这太不对头了!」
「它们要来袭击我们吗?」
那些……是指我先前遭遇过两次,不明目的就向我攻击过来的机器人吗?虽然都已经被维茵打败,但就我个人而言极度危险的家伙。
从我和雏离开游戏中心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跟着她在城市的中心不停地打着转,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地时,已经来到了一块空有高楼和大路,路边却看不见一个行人的住宅区附近。
「就是南叶也见过的,见过两次的那些。」
在yan光下正冲我招手的她,这一回没有强调着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却也让我忍不住地觉着,她或许真的只是个有点奇怪的,普通的nv孩子了呢。
难道说……?
「人家的家人,呼唤人家的声音,南叶也听见了吗?」
「什麽叫也,南叶也能听得到吗?」
那份苦恼渐渐变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会对程式命令产生这种无端想法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对头了!」
局势好像突然又倒向了那一边,但游戏上的事情变成怎样都好,我索x从机台前走开,跑到了雏的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
有着b这命令许可权更高的什麽东西,早就在执行着了,而雏自己却不知道吧?
雏终於回过了神,瑟缩着身子,将涣散的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我把目光转向了它的c纵者身上,却发现雏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刚刚那狂气表情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听到了什麽噩耗一般的呆滞,她已经不再看着自己的游戏画面,紧张地巡视着台下的观众,像是在寻找着什麽存在。
「这个城市里有人家的家人存在。」
「光明亚特选手抓住机会打开了强化武装,借势反击了!」
「恰恰相反,它们刚刚对人家说……」
「走吧,去见见人家那个混帐老妈!」
「那麽你现在要怎麽办呢?」
这是怎麽了?
「然後再打这个自以为是,胡乱地给子nv制定人生目标,害得人家不得不背弃自己诺言的混蛋一拳!」
地面上起着劲风,天空中翻滚着流云,低气压像个赖床的si胖子一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雏握紧了拳头,以它直指着天空。
这骤然袭来的苦恼的结果我已然明了,但那源头里所暗藏着的东西,我却连其存在的状态都无法揣测出来。
「击落了!希娜酱的机t被光明亚特击落了!今天的冠军是光明亚特和水少将!」
云层中被打开了一个豁口,太yan的边角趁机露出了一些眉目,见缝cha针地洒下一点yan光来,正好打在了雏的身上。
一动不动。
她告诉我。
她拽着我,不容分说地从舞台上走下,飞也似地从喧闹的人群中逃脱了,从游戏中心逃脱了,从血脉一般的地下铁路站逃脱到了地表。
「它们知道了人家和它们是同类,使用了人家可以理解的加密波段,并且套入了相当高级的执行许可权,迫使我不得不立刻执行着这个命令,但是……」
无能为力的我只能把这问题抛回给雏自己判断。但她却没有我这般优柔寡断,迅速地便收敛了情绪,然後再度背过身,给了我一个爽快的答覆。
她向着某个方向前进,头也没回地对我说。
「妈妈想要见见你们。」
她像是努力在否定这话语一样苦恼着。
「你刚刚也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