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我有些迷糊,模模糊糊半夜里被我缠得紧紧的人早就不在了,阿橘在外头做饭,香气四溢,我也没有多想,乐颠颠跑了出去。
那日后,我对叶炜还是没什么好脸se,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在皇城附近的悬风山下住下,这里人烟较其他地方稀少,但好在交通方便,也不算闭塞之地,拿来练功倒好。
虽然叶炜后来没说什么,我将听来的消息拼拼凑凑,也知道了中秋之夜,他回到无用殿,横了五具尸t正中,凶手却不知去向,他到房中查找,发现我们已经不见,四周树林野地也没有打斗痕迹,料想我们应该逃了出来,于是将师父师叔他们安葬好,收拾了包袱下山,刚好赶上了迁令,于是也随了人流北上,路上看见我们留的记号最后找到了我们。
“你是,如何安葬的?”我问。
大师兄与阿橘都惊了惊,心里很明白,只要与那僵尸妖怪接触之人,如果si了,一定要一剑刺进心脏,以防异变,更有甚者,还要砍下头颅,连身t一起放入火里灰飞烟灭,以绝后患。
叶炜顿了顿:“我刺穿了他们的x膛,然后火焚,将灰埋在了殿后梅花树下。”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仍是心酸,但至少没有将我们亲近之人身首异处。
我们山下住了一年有余,阿橘随着大师兄与叶炜,在那里日日商讨如何除掉姜荨。哦,那怪物也有名字,叫做姜荨。我听到时有些诧异,这样嗜血凶残丑陋竟然也有如此一个翩翩公子似的名字。
而我,虽然每日习些剑术,不过拿来防身,想想身边有大师兄在,再不济还有叶炜阿橘在那里,竟也有些懈怠,每日不过摆弄些花果蔬菜,大师兄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他说,我本来就不该是喊打喊杀之人,等他们报了仇,我也好寻个人家嫁了。
我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那时,我还不知,结局竟有如此惨烈。
十五岁的时候,我与阿橘两个人,大师兄站在我身后,叶炜站在阿橘身后,及腰黑发被轻轻挽起,斜斜一支笄cha上。我看着叶炜笨手笨脚笑出声,阿橘那里嘟了嘴生闷气,最后还是大师兄出手将头发绾成一个髻,cha入一支笈,这才成了礼。
想起蜜青当时承诺,竟然也过了两年了,往日光景也有些不真实起来。我看着远处习剑之人,只愿时间长驻。
有一段时间,叶炜常常出门,回来周身疲惫,阿橘白日里练剑已经累得半si,只好由我去伺候叶炜这个祖宗。
我不情不愿提了满满一桶温水踢开叶炜的房门,却没想到这厮竟然脱了衣服在那里。
“咣当——”手里的水桶当然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将我裙摆也sh了大半,我指着叶炜0露的后背,口不择言:“你,你你你——”最后还是叶炜眼疾手快披了衣服,我自然也跑了出去。
从此这祖宗也不敢叫我提水了。
我不知道那一段时间叶炜倒底在做什么,总之,有一日,这三人面se一脸凝重,将我从厨房里提了出来,对我说,他们要去报仇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转不过弯来,“你们去报仇,那我呢?”
叶炜在一边回答:“你别担心,大师兄留下来陪你,我与阿橘一起去。”
“你疯了?”我大叫起来,“阿橘和你一起去?你以为你有这么好命,能够躲过一次再躲过另一次吗?还是你以为这次带了阿橘,自然是她拿她的命换你的命了,”我冷笑,“这次倒公正,一命换一命,不若上次,五个人的命换你一命苟活。”
“小乔。”大师兄抬眼看我。
我冷哼,不再出声。
照他们的消息,姜荨近年来竟到了皇城之中,凭一身妖术将当今天子治的服服帖帖,封王拜候。只是怪物终究是怪物,他甘愿担了个好se之名,月月往府中三四位纳入有几分颜se的nv子,将她们开膛破肚,生生吞入腹中。
所以他们的计划就是,阿橘进入府中,叶炜扮作她的仆从,趁召幸之时里应外合,与叶炜杀了姜荨。大师兄当日已与姜荨撞过面,虽然夜se之中看不清楚,也不得不防姜荨记住他的面庞,所以只在府外逗留,看到信号便选择进府一拼或是像当日一般待我逃离。
听着叶炜陈述完计划,我低了头,果然我还是最没用的人。
“你放心,这几年我学了很多,知道怎么制住姜荨,”阿橘握了我手,我抬头,看着她,“小师妹当然是要躲在师姐身后被保护啊!”
可是明明,明明我才是年纪大的那个才对。
阿橘抱住我,拍拍我的脊背:“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
好像一切都很顺利,阿橘在街上被姜荨府上的人发现,送进了府,叶炜作为仆从,r0u质虽不娇neng,或许主人换换口味也不错,于是一同被送了进去。
我等在家中,除了做饭,nv红之类早已落下,也没心思再做。大师兄每日习剑,姜荨府上的规矩,新进去的人总要等到一月后才召幸,也就是,我们的计划还有一月就要真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