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骨折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上下都异常地疼痛。
「对不起。」华利斯听见幽幽的一声,睁开眼就看见赛米尔那张粉琢般的白面皮。
他发现自己躺在赛米尔的大腿上,倚着赛米尔的下腹。
赛米尔的手脚已经被绑了起来,华利斯也是,这让他落马所致的伤口更加疼痛难耐。
「我们在哪里?」华利斯举目看着这漆黑一片的空间。
「货车里。」赛米尔回答道。
「为什麽我们两个会被绑在一起,放在货车里头?」华利斯感觉到身下正在摇晃,他能听见木轮压过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路所发出的噪音。
路途太过颠簸,华利斯感觉整个人都好疼,他咬紧了嘴唇,脸se发白,额际渗出了冷汗。
赛米尔说道:「你被亚历斯派来跟踪我的人抓起来了,那个人看到你一直在找我,知道你是我的同伴。他本来打不过我的,但是你现在得了内伤,不早点医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他答应我,只要我配合他,跟他一起回马鲁穆,你就能得到医治,这就是我们两个为什麽现在会是这个惨不忍睹的鬼样。」
「那是你的家乡,你不是才离开马鲁穆吗?你这回离开,本是想去狄菲特伯爵领参战吧?我……」华利斯忽然间意识到,假使自己不追出来,赛米尔很可能没事;自己根本是反过来害了赛米尔。
赛米尔弯下腰来,把身子轻轻地欺在华利斯的身上,他深怕动到了华利斯的伤口,可又忍不住想从华利斯那里寻求着温暖,「对不起……我不告而别,肯定吓到你了,我只是以为这样会让你b较好做人。是我害你受了这麽重的伤,只要你能好起来就好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
「就算害你无法及时援助你伯伯,你也没关系吗?」华利斯问道。
赛米尔点了头。
华利斯本来想向赛米尔道歉,却见到赛米尔的眼眶含着珠泪。
他躺在赛米尔的腿上,看着赛米尔的脸,「我至少没有si,一年到头从马上摔si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我还活着已经很幸运了,你别难过了……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让我们扯平吧。」他很想替赛米尔拭泪,只可惜手被绑在後头,不能动。
「你让我很高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有人这麽担心我,你是第一个。」赛米尔看着华利斯的脸,柔声道:「我希望,以後你如果也遭遇了困难,将来的我可以像今天的你一样,义无反顾地来找你。」
被关押在漆黑的货车内,使得赛米尔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於来到了马鲁穆王国,马车停了下来。那名将他们带回来的士兵,打开了舱门。
久违的天光照入车舱中,刺痛了赛米尔的眼皮。
只见一人站在yan光之下,金se的长发熠熠生辉,那人皮肤白皙,容颜俊美,有一对上挑的细眉,还有一双细长的眼,微微下垂的眼角,眼眶里含着一对银se的眸子,眼角下点缀着一点泪痣,薄薄的两片唇瓣挟带着清冷的笑意。
那名华服男子是赛米尔再熟悉不过的人,赛米尔这一生中与他相处的时间,甚至多过与自己的父母相处的时间,那人几乎是他的养父、他的老师,更是他一生的梦魇。
「亚历斯,你一直都知道我去了波兹纳法伊吗?」赛米尔问道。
「是,只是他们把你保护得很好,所以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恭迎殿下您回国。」马鲁穆的相国.亚历斯对着赛米尔优雅地躬了身,「幸亏殿下是个重情义之人,听见狄菲特伯爵领的事情,便主动出来了,这麽做是对的,否则只怕您还要给维特侯爵添更大的麻烦呢。」
说完,亚历斯对那名士兵厉声道:「把王子殿下绑着,未免太过无礼。为殿下松绑。」
「是。」士兵依言照做。
亚历斯上前将因为高烧而昏迷的华利斯,自赛米尔的身上打横抱起,转身就要离开。
赛米尔还没有被完全解绑,只能平白地扑腾着,「亚历斯,你做什麽?不要动他!」
亚历斯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赛米尔,眼角含着笑意,「殿下,这位既然是你的朋友,还是波兹纳法伊的小少爷,微臣自然是会尽心力好好地诊治他。」
说完,他掀开华利斯的大衣,将大掌贴在了华利斯的x前娑了娑,「我在前天就已接到信,知道这位少爷受了重伤;恰巧我曾学过医术,不会让他那麽快就去见天父的,只是要如何诊治他,就得看我自己的方法了。」
「别乱来……!」赛米尔往前一扑,却被那名士兵按倒在车上,他挣扎着,怒目瞋视着亚历斯,「──你可以打我,骂我,像以前一样拿鞭子ch0u我,可是你不要那样对华利斯,他是无罪的!你不应该这麽做!」
「喔,看来殿下非常在乎您交到的新朋友,本来我就想,能令您心甘情愿回国的人,定然是不简单的大人物,只是没想到,您要紧他的程度,远远地超过微臣所预料的。这很好,毕竟一直以来,微臣都在找您的软肋,这不是恰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