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无所事事,公孙芙有些难熬,再细想,那厮说好的救小包子,转眼人就跑了,三天打鱼二天晒网,这厮才做了一回就跑了,气si人了!
燕儿依着本份禀告:「夫人,所有丫鬟和院务都安排妥当,不知夫人是否有其它需要?」
公孙芙摇头:「目前到是没有,往后会很缺。」
燕儿有不好的预感,也只能问了:「请夫人直说,或许燕儿可以做到。」
公孙芙叹气道:「缺银两。」
燕儿皱眉,将军缺银两?
「将军让燕儿暂兼管着库房,昨日才入库圣上赏赐的十万两和许多贵重物品。」
公孙芙柠着脸悲叹:「不是我的。」
以退为进?燕儿眉间微皱,仍淡笑道:「将军说了,可任夫人支取。」
公孙芙叹气,当宠妾可以要金要银,只一年为期的宠猫能要吗?
她脸皮是挺厚实的,但一年白吃白喝占窝拉靠山,已是欠了,ga0不好以后要加倍奉还,就算拿她寒碜小身子以身相抵,怕是段擎风觉得亏了,到时不甘愿放人才糟糕。
她没想贪他的钱财,要走就要gg净净的,银货两讫才好。
公孙芙摇头,再次叹气:「拿不得。」
燕儿心里发沉,不贪b贪更可畏,怕是另有所图......
公孙芙脑子转了转,她没自己人可信任,虽然冒然,但她必须有个底。
「我想到了,燕儿可愿意帮忙吗?」
来了,燕儿有不好预感,依然面带恭敬道:「请夫人直说,燕儿自当效劳。」
公孙芙眼儿发亮笑得极灿烂:「今日见燕儿能力极强,可否明天陪我进库房点算嫁妆?」
燕儿有些发怔,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芙苦笑:「我除了成亲当日行头外,身无分文,只能先拿陪嫁筹些现银,眼下可连打赏用的一个子都没。」
公孙候府算盘打得可狠了,早知段擎风不在府里,和兴远候府打好商量,随意打理嫁妆就上了轿,对外摆了大嫁形势,看似风光抬了不少嫁妆,但可想而知,内里恐怕都是空壳或低廉之物。
因为公孙候府赌定段擎风不会留人,她必定会被休弃遣回,横竖她都得回公孙候府,嫁妆之物必然不会费心张罗,更不管她的si活。
公孙芙自嘲笑道:「燕儿不用担心,恐怕这内里东西不多,不累人的。」
公孙候府为替大哥哥袭爵所费不赀,府内虚空多时,可以想见这嫁妆必然不会大肆c办,恐怕装得满了也值不了什么钱,可总归是她仅剩的一点傍身物。
燕儿跟不上公孙芙的思绪,无法理解公孙芙言辞,有将军在,何需要将嫁妆换现银?
燕儿只好再次挑明了说:「将军说了,夫人有任何需要,皆可由将军库房支取银两。」
公孙芙哭笑不得:「真拿不得啊......」
燕儿略为停顿,淡笑继续:「没有任何支取限制。」
公孙芙望天兴叹,她只想卖一年,打si都不想延长或卖断。
「燕儿还是帮将军好好收着吧,我无福消受,靠自己才是正道。」
燕儿更不解了,公孙芙言下之意,大有和将军切割之意,那俩人维持夫妇关系是为了什么?
公孙芙和她所猜想的差距甚多,将军临出门前交代种种,似乎对公孙芙颇为保护重视,可是公孙芙此举分明就是划清界限......
俩人关系感觉太过怪异,她懂了同僚们为何语意不清难说得详尽。
只是,公孙芙明明不是倾国倾城级别的美人,更不像深黯房中术的娇娆nv子,那为何向来不近nvse的将军,会如此重视?
翌日,段擎风依然未归,公孙芙闲着也是闲着,便拉着燕儿和几个婆子,不太起劲入库房点算嫁妆。
几个婆子将所有箱笼打开清点,燕儿核对单子,接着眉头愈锁愈紧,难掩惊讶瞪着清单再看箱笼,最后望向公孙芙一脸愕然,公孙芙则相对淡然,笑容无奈。
燕儿不知该下何评论,难怪公孙芙说内里东西不多,几十抬的嫁妆没啥值钱物品,清单和物品是对得上,但全是次品低廉之物,难不成高门大户十里红妆都是空摆箱笼,唬弄人瞎晃眼的?
燕儿艰难开口:「所有箱笼里的物品和清单是全对上了,可是......」
「都是不值钱的。」公孙芙看得清想得开,心情平静笑容不减:「想算计人的,都怕被算计,防着代嫁nv被休弃嫁妆被坑,自然得填些破烂货撑场面才不亏。」
燕儿面对坦率直言的公孙芙,只好脸se尴尬继续:「另外,箱笼内不见清单上的妆银。」
「骗人的,一个子儿都没。」公孙芙笑得更无奈了:「就算本来有,也多半被送嫁婆子带回了。」
她都不好意思说,嫁娶当日所有饰物,也全部被收回了......
燕儿没想堂堂候府千金会落得如此境况堪怜,难不成将军是出自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