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笑出声来。
白新扶他一把:“有什么好笑的?”
郑俊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以后找床给我个电话,别勉强自己来这种性需求旺盛的地方。”
他已经有几分醉意,所以白新并不当真,挑眉问:“想泡我?”
“不想。只是你有难处,我有能力帮你解决难处,算供需对等。”郑俊醉得忘形,搂住他的肩膀,“我的床是免费的,不用你浪费精力。”
白新看一眼搭在肩头的手:“可我总不能天天睡沙发,一两天倒是没问题。”
“不用睡沙发,睡床。我的床特别宽,睡两个人可以互不干扰。”
白新没见过这么蹩脚的伪君子,奚落道:“我们同睡一张床,还不用我浪费精力?郑老师,我可不是没出社会任人宰割的纯情少男,我不信这套。”
郑俊拍拍他的背:“真的,我也性欲低下,所以只要你不挑逗我,我们就能相安无事。你相信我吧。”
白新这辈子最不相信的话就是“你相信我”,却并未反唇相讥:郑俊一直散发着老实厚道的气息,不像会下套的人,退一步说,就算他确实动机不纯,白新也不介意用一场性爱换一张不错的床,私宅总比小旅馆干净得多,舒服得多。
“你实在不放心,我们把床中间放一碗水。”
郑俊认真说出这个建议,白新一愣,失笑。
虽然不值得夸耀,但如果存在“睡觉老实锦标赛”,郑俊是有信心夺冠的。彭会可以证明,除非外力干扰,否则他用怎样的姿势睡着,就会以怎样的姿势醒来。
因为睡眠质量极高,郑俊通常早醒,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脱离半梦游状态。
他转头看见个后脑勺,法地堆着,拼凑不出哪怕一句甜言蜜语,但这沉默又好像已经刚刚好,不需要口舌来画蛇添足。
大概好多人都在漫长的等待中败下阵来,叫号广播一路高歌猛进到郑俊这里,郑俊握住扶手起身,才发现两人的体温不知何时中和了,反倒是白新的胳膊有些热。
他只是要办张新卡,不出五分钟就搞定了,回到原位撕下第五张便利贴:“能把手机给我用下吗?”
“就不能让我替你实现几个有难度的愿望吗?”
郑俊紧了紧嘴角,左手捏着新卡,右手操作他的手机打开微信一步步绑定支付功能:“给。”
白新眯起眼睛接过来:“有多少钱?”
“你放在我这的钱都在里面。”尽管工资微薄,白新还是有一些积蓄,并且是没法全部塞进钱包的数额。他自己留了几百块日常开销,剩下的交由郑俊保管,却成了郑俊的一块心病。郑俊认为他值得更高的消费,总觉得他不够花,主动给钱又太奇怪,仿佛自己成了施舍者,“反正现在哪都能手机支付,比从我这拿钱方便多了。”
白新站起身,等到郑俊也跟着站起来与自己并肩才迈步走向门口:“两个问题,郑老师,第一我只见过别人怎么用微信买东西,自己一次都没用过……”
“啊我可以教你。”郑俊慌忙插话,一直冷落智能手机的白新当然玩不转电子支付,他却默认白新无所不能,完全没想到他不会,“很简单。”
“你当然要教我。”白新一伸胳膊搂住他,握住他的手臂安抚地上下摩挲,“第二,我一直在期待哪天没钱了向你伸手要,结果。”
旋转门把人推进室外的暑气,郑俊的每个毛孔都在渗汗,脸上的血管扩张,骤然变红:“可你从来不向我要钱。”
“吃你的饭穿你的衣服住你的房子睡你的人,没有花钱的地方。”白新笑道,“没事,郑老师,微信上的钱我应急用,平时还是花现金,花完了找你要。你养我,当然要花你的钱。”
“我养你,你就是我的,”郑俊不知自己是被晒晕了抑或第四张许愿卡又突然起了作用,竟脱口而出,“整个人都是我的。”
“你才知道啊。”
郑俊看着前面的一方道路愣了愣,转头迎向白新的眼睛,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光天化日马路牙子上吻着他,止于嘴唇,深入骨髓。
他毫不后悔,可能已经彻底疯了。
一道闪电映亮滚滚乌云,雷声紧随其后,像是天空被剖开了发出咆哮,将郑俊从同样雷电交加的噩梦中炸醒。
又一组雷电劈过,向他展示出身边空荡荡的半张床。
郑俊瞬间糊涂了,不知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游魂似的打开灯,爬到另一边床沿赤脚下地走出卧室。
白新张了张嘴,声音淹没在雷声中。
他裸着上身倚在长沙发一端,手里拿着鱿鱼丝和罐装啤酒,双脚交叉架在茶几上,从壁灯的黯淡里向郑俊微笑。
郑俊也笑了,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伸进他的睡裤抚摸柔软的粗大的性器,舔开他的嘴唇尝到冰镇过的苦味,又舔到了温存的回馈。纠缠过来的舌是冷的,鼻息却是热的,微凉性器也被郑俊捂暖了揉硬了,白新一甩右手腕扔开零食,左手把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