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角。
傻狗。
傍晚大巴车终于抵达了南山县的汽车总站,吐出了一大堆人,晃晃悠悠的开往下一站。
程锦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拽着贾垚站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南山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算多,但屁股底下坐着连片的煤矿想不富裕都不行。煤矿带起来的服务行业也很繁荣,酒店不算差。
程锦把自己身份证从兜里摸出来递给贾垚让他去前台登记。
对方接过他的身份证,扫了一眼说:“你这个照片,照的不错啊。”
又说:“你生日是12月3号?我生日是12月4号!实在太巧了,咱俩生日挨着。”
程锦笑着应和,心里却想着:哼,咱俩就算同一年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生的能怎么样。你是大少爷,我是穷苦命,有什么用。越巧合,越讽刺。
接过酒店递来的卡,两个人拖着行李去找房间。程锦订的是一间双床房。
“怎么订了个双床房?不能一人订一间吗?”
“少爷,这趟差旅费一共就1000,订两间房还怎么吃饭?喝西北风去啊。再说我隔网上看,这家酒店已经订满了,有间双床房不错了,还没让你跟我挤一张床呢。”
“奥,行吧。”
“啧,怎么听上去不情不愿的呢?我睡觉又不打呼噜,不磨牙,睡起来就跟死了一样,不会打扰你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进了房间,掏了洗漱的物品和换洗的衣物出来。
“没不情愿。”贾垚解释:“我就是没跟别人睡过一间屋,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我刚进公司那会儿,有一次跟王哥出差走的急,没提前订房间,只能俩人挤一张床。王哥你见过吧,隔壁部门那个大胖子。晚上睡着睡着骑我身上了,差点儿没给我压死。”
听见自己以前的囧事儿,贾垚明显开心不少。
“你要实在不愿意,就出去再找一家酒店。但是现在这个点儿,够呛能找到了。”话说到这种地步,贾垚就是脑袋再木、情商再低也不至于另外开房。
其实南山县的酒店很多,甚至他们入住的的酒店就有很多空余的房间,但是程锦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培养感情的时机。
这小子光是看见自己的大腿就能流鼻血,今儿个再露点儿别的,还不直接收服了他。
“真不用,我想跟你一起住。”
程锦不正经的调侃道:“那你这算不算把第一次献给我了?”
“什,什么?”贾垚猛地看向自己。
真是条傻狗,一点儿不禁逗,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让他打磕巴。
“我说第一次跟别人一起住的经历。”
“奥、奥。”贾垚摸着自己的耳垂,干干地笑了两声。
程锦突然产生了rua一下狗头的冲动。手随心动,胡乱地揉了两下贾垚的小卷毛。
他换上拖鞋走向卫生间:“我先洗澡了,晚上还要跟县里的领导吃饭。这种局我就不带你去了,他们要是听说你是贾总的儿子肯定往死里灌你。”
“嗯,你先洗吧,我换个床单被套。”贾垚从包里掏出来一大堆东西。
“你有洁癖?”程锦活了25年还是头一回儿看见有人给住店第一件事儿是换床单被套的。
关键是,他订房间的时候就是怕大少爷嫌弃,特意订了比自己平常出差住宿更高档的酒店。
“没有,我房间两天不收拾就乱的跟猪窝一样。”
“你嫌这个酒店不干净啊?”程锦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滋味儿。贾垚进来后屁股搭在床沿儿上坐,他还以为是这人坐车没累着,没想到是嫌弃酒店不干净。
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猪的差距还大。
“不是,我个人的习惯,住五星酒店我照样换自己的床单被罩。”
“行,你换吧。”程锦心事重重的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花洒。
他爹的。总有一天他也能住上五星酒店,到时候他也要从包里翻出真蚕丝的被单和被罩换上。
程锦把浴巾系在腰间在镜子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腹肌还在,肩膀的状态也不错,肤色红润。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贾垚坐在旁边儿的小沙发上,连床都不坐了,可能嫌弃自己衣裤沾染了大巴车的细菌。程锦在心里连着翻了三个白眼,才调节好心态,重新挂上虚假的笑容。
程锦围着浴巾坐在床上拿手巾慢悠悠地擦干头发,再不紧不慢地拧开酒店赠送的矿泉水儿递到嘴边儿。
这条傻狗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敢直视过他,程锦非要他看,光着上身怼到贾垚面前。
“三土,你晚上自己吃饭行吗?”
对方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啊?啊,行,行。”
“你这流鼻血的毛病怎么还没好?”程锦明知故问,抓了点儿卫生纸给他。
“程哥,你要不先穿上衣服吧。”
贾垚止住了鼻血,洗了澡,从狭小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