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贾垚约莫程锦没心思看他,胆子也大起来,肆无忌惮的扫视对方的身体。
“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你长得这么好看,你没吃过颜值的红利?”
就连自己这种纯靠氛围包装的帅哥都能刷脸进派对、酒吧,更别提程锦这种货真价实的大帅哥了。
“我只吃过颜值的黑利。”
“啊,这什么?”
“刚进公司的时候,咱部门那个死gay老是摸我屁股,时不时让我进他小隔间开小会,说是谈公务实际是揩我油。还敢说包养我,一个月三千。真好意思,出去嫖一次都不止这个价吧。”
程锦许是热了踹开身上的被子,骑在上面。
“他当时还是我组长,我没法儿揍他,还不好反抗。恶心死了。”
贾垚心里突然响起一串儿警觉的铃声。所以程锦是因为被那个活零活现的小男生性骚扰,所以才不待见他的?
那就说明,程锦原本是不歧视同性恋的?那就说明
什么也说明不了。
原本不歧视同性恋的直男,被gay性骚扰之后开始歧视同性恋也是常有的事儿。
最关键的是,就算程锦完全不歧视同性恋,也不代表他会愿意跟老板儿子搞基!
“我果然识人不清。”贾垚对自己的眼光还是有b数的,上小学他就容易被同学骗钱,老爸知道自己这个毛病从来不往他手里多放钱。“我还以为他是个特别好的小男生。”
“小什么小,他都快30了,一脸玻尿酸。”
“我还以为你是歧视”
同性恋。
这三个字太烫嘴,贾垚说不出来。
“歧视同性恋?”程锦不加遮掩地替他说出来了。“我才不稀罕管他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只要别打我主意,什么都成。”
要是我呢?我打你主意呢?也不行吗?
贾垚在心里悄悄地问。
“还有少视奸我,看着他那张脸我就犯恶心。”
贾垚的脸腾一下红了,瞬间收回目光,他像是被程锦的话扇了一耳光。
平心而论,他绝对不是仗着性别相同就随便在同性朋友身上揩油的人。起码他从来没摸过程锦,连勾肩搭背的行为都很少有。
但老实讲,他确实总盯着程锦看。不仅如此,还大庭广众之下冲着程锦发情,光流鼻血就流了两回。
程锦如果知道自己的心思,估计也会很恶心吧。
“程儿~”贾垚试探性的叫对方名字,却发现程锦已经睡着了,眉毛紧锁着,手攥着拳放在脸边。
他惴惴不安的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醒来,就瞧见程锦穿着运动服坐在小沙发上,看样子是跑完步上来有一段时间了。
程锦捧着电脑工作,见他从床上坐起来揶揄道:“你可够能睡的了,日上三竿了,给你带的早餐都凉了。”
“嘿。”贾垚眼睛还没大睁开,羞涩的一笑。
“昨天多谢你了。”程锦起身走到床边,揉了两下贾垚睡地乱糟糟的头发,“三土。”
“小事儿。”贾垚揉着眼睛答应。
“我昨天没发酒疯吧。”
贾垚大体回忆了下:“还算没有。”
“那就好,喝太多了,断片儿了都。就记得你开车过来,后面的一概不记得了。”
“啊?”贾垚有点惊讶,程锦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我是打出租车去的。”
“哦,是吗?我真的醉了。”
贾垚心说:怪不得程锦昨晚那么呛司机,真是失去神智了。
“那个,程哥,我要换衣服。”
“我又不看你。”程锦好像被自己这句话逗乐了,“这么大小伙子还害羞,行行行,我进卫生间去。”
贾垚从来没住过集体宿舍,20平方还没有他卧室的厕所大,怎么能挤下8个人,真是恐怖。
当然,贾垚更没进过集体澡堂,他无法想象人类怎么能坦诚相见到不着片缕,一群陌生人赤条条聚在一起洗澡的画面,比狭小的宿舍还叫人恐怖。
趁他穿衣服的功夫,程锦飞速地冲了个澡,出来解释道:“怕打扰你睡觉,我脸都没敢洗。”
这人背对着他,扯了腰间挂着的浴巾放在床上,边穿衣服边说:“三土,你快去洗漱,带你出去吃饭,我要饿晕了。”
“啊,好。”贾垚又打磕巴。
程锦不管做人还是做事儿都真诚且大方的,这很好。
可是。
换衣服没必要这么大方吧!
贾垚昨晚带着心事儿入睡,再加上即使套上真丝的被套酒店的被子也还是发硬,床垫也不舒服。他睡的不太好,脑袋发沉,晕晕乎乎的进浴室洗澡、刷牙、洗脸。
“你自己带了毛巾呐,嫌酒店毛巾掉毛絮?早知道你不使就不给你留了。”程锦坐在床边儿,就着电视机的影子抓头发。
“中午吃什么?”贾垚怕程锦觉得他犯大少爷毛病,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