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跪着的不敢抬头,还在坐着几个人的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一样。陆衍品了口嘴里的味道,对深渊出品的东西依旧保持怀疑的态度,这调酒师就不会换个别的花样,一次比一次烈。
他晃了晃酒杯内的液体,漾起的水花聚成一片小小的漩涡,伸手直接递给祁南:
“喝了。”
祁南乖乖抬手接着,看着杯里的酒液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深吸一口气,仰头灌了下去。
江风暗暗握紧拳头,强压下心里的妒意,无事般开口:“今天准备呆多久?楼下等会有场表演,一起看看?”
“你表演我倒有兴趣看看。”陆衍随口接话,对端盘的奴隶招了招手:“拿杯橙汁过来。”
“噗……你俩可是撞号了,不如试试我吧,人家受点累,可以单独给你看噢~”
靠门边的青年朝陆衍举杯撩了撩头发,一双狐狸眼尽显媚态。
“白瀛,能不能上一边骚去。”坐在他旁边的裴星尧受不了般开口,一脸嫌弃的坐远了点。
白瀛扭头,看见裴星尧的脸一瞬间面无表情:“要你管?”
两人互看不顺眼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房间里的几人对他们的相处模式也都习惯了,根本没人在意。
陆衍百无聊赖的踩着祁南玩,如果不是他缺钱,而江风又实在给的太多,在家里睡觉怎么看都比这划算。
江风挪开粘在陆衍腿上的眼睛,弯腰给人拿了个靠枕让他坐的舒服点,显然对陆衍的懒已经熟悉了。
“今天是编号495的演出,我想着你毕竟带了他两天,刚好可以看看效果,楼下挺多人期待的。”江风开口,转头看着陆衍的神色。
“495……,不是那个割腕自杀的吗,没死成?”白瀛语气嘲讽。
“死了你今天不就见鬼了。”裴星尧在一旁凉凉开口,他对那个什么495没兴趣,单纯的看白瀛不爽而已。
一条落魄的丧家犬而已,才过两天好日子就敢拿命威胁主子了,也不看看他那条命值几个钱。
“裴星尧!你今天找事儿是不是?”白瀛砰的放下酒杯,神色不善。
眼看两人战况愈演愈烈,一直笑眯眯的孟屿插科打诨的来了句:“不然你们约一架吧,就定明天怎么样,来的人肯定比现在多。”
“你还真是爱看热闹。”
江风在一旁开口,对这种状况也有些无可奈何。
他们几个与其说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不如说都是朋友,爱好特殊又家世显赫,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公子爷,只是当初办这个场江风出了大头而已,几人也乐意喊他一声老板。
当然除了陆衍这个半路来的,他是真穷,也是真能摸鱼,一个月能抓到三次都算烧高香了。
偏偏带出来的奴隶服从度极高,可以说他只用在那坐着,底下的奴自己都能把规矩学完,没人会想让他失望。
陆衍阖眸,神色恹恹的:“好吵。”
他声音不大,剑拔弩张的两人却一瞬间偃旗息鼓,白瀛张嘴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孟屿冲他摇了摇头。
祁南头有点晕,模糊间听见陆衍的声音,慢吞吞的抬起头,眼底昏沉:
“……主人”
“嗯?”陆衍垂眸应他,瞥见人不太对劲才弯下腰,单手支起祁南的下颚打量片刻:
“你不能喝酒?”
男人脸色还看不出什么,脖颈却镀上一层绯红,抬头仰望陆衍的眼神直白又懵懂,似是听见陆衍的问话,微微歪头思索了下,坚定道:“能喝……”
“……您给的都能喝。”
陆衍笑了,被蠢的。
才喝了一杯就醉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想让他给人抗回去吗。
祁南还在懵,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正想着怎么把他扔一边凉快去,身体下意识的朝陆衍靠近,头偏过陆衍的手讨好的蹭了蹭,然后直接枕在陆衍腿上磨蹭。
“主人……身上…不舒服”祁南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
陆衍出门前在他身上用的小东西疯狂昭示着存在感,清醒的时候还能忍,醉了倒是什么都敢说了。
“嗯,哪不舒服?”陆衍应他,手放在祁南头上逗狗似的摸着。
祁南微微抬头望着陆衍,智商下线的脑子想不通东西明明是主人自己放的,怎么还来问他。眨了下眼睛,也不在陆衍腿上趴着了,抬手轻拉着脑袋上的手引到自己胸口:
“……这里”
脚边的人难耐的喘着气,耳垂都泛着嫣红,陆衍勾了下嘴角,由着他带着自己的手隔着衣服摸到胸口的位置,淡淡开口:“哦,在这儿啊——”
修长的手指动了,隔着衣服准确找到因为带着夹子凸起的乳头,用力一捏。
“唔!”
祁南咬牙闷哼,瞳孔颤抖,头脑发热的感觉一瞬间褪下。
陆衍靠近他,看着祁南眼中的自己不断放大,轻声开口:“还难受吗?”
祁南额角沁出冷汗,身体僵硬,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