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主要他看得出来陆衍是真发火了,冰冷的气息压的整个包间都是沉闷的,认识这几年他就是再跳脱也没在陆衍身上有过这种陌生的感觉。
“哥……”他抖着嘴唇开口,看着陆衍的眼睛里都是害怕。
“江风,帮我把他送出去。”
陆衍就说了一句话,接着直接离开了包间,祁南在后面紧跟着爬出去。
江风缓缓握紧被陆衍挣开的手,目光不明,然后认命般的开口:“行了,你们先玩着,我带人出去。”
“江风,你甘心吗?”
包间里最后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开口了,男人声音沙哑,满脸阴鸷,眼底透着疯狂。
“……”
“阿昭,我不想赌。”更不想像你一样。
他们几个认识很久了,久到他跟林唯昭甚至是一起长大的关系,能玩到一起自然喜欢的东西也大致相同,陆衍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少年一举一动都能牵拒他们的心神。
林唯昭是最先付诸行动的人,他也确实成功了。在他们的调查里,陆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一个世家子弟面前把人迷晕扔在床上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成功是有代价的,那代价太重了,重到他一夜过后丢了心,跪在陆衍面前快把自己逼疯了都没换来一个眼神。
……
昏黄的灯悬挂在房间中央,里面的设施一眼看过去还算空旷,只是光线有些过于暗沉了,两面墙上做了暗柜,南边摆着一张雪白的大床,就是好好的床上方不知道为什么吊了几根铁链,除去边上的沙发,房间连个桌子都没有。
祁南赤身跪在灯光下面,明明周身的环境是阴冷的,他却止不住的从额角沁出冷汗,细看下能撇见男人正在发抖。
哒——入目的是两条格外笔直修长的腿,在光影下异常惑人心神,脚步停在祁南两步开外,陆衍握着手上的皮革鞭子挣了挣,轻巧的用鞭尾挑起祁南的下颚。
“不打算给我解释下?”他放轻了语气,听不出情绪。
祁南绷紧身体,抖着唇滚动了下喉结,却是一个字也不肯松嘴。
陆衍看着下方那双躲避的眼睛,眸色渐渐转冷。
“很好,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有了新的规矩。”
他这话落进祁南耳朵里,男人瞬间睁大瞳孔,惊慌的抬头着急道:“不!不是的主人,奴……呃!”
凌厉的鞭风猛的迎上男人裸露的胸膛,赤目的红痕顺着锁骨蔓延至腰腹。
“别出声,让我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
鲜红的鞭痕一道道布满在祁南身上,或许是太疼了,他肩上的肌肉都在痉挛般抖动,汗水顺着额角一滴滴落下,双手却死死在腰后握住,牙关紧咬着不敢泄露声音。
陆衍眼底泛着暴虐的欲望,耳边是极速的鞭声和祁南短促的呼吸,夹杂着几声低不可闻的痛呼。
“啪!”
一鞭直接甩在祁南微扬起的脖颈上,脆弱的肌肤泛起一阵颤栗,扣在背后的双手死命抓紧腕骨才能克制住自我保护的行为,迷蒙的双眼却越来越不清晰。
祁南脑子里只剩下主人不愿意听见他声音这一个意识,高度紧绷的神经随着不间断的疼痛几近崩溃。
连续抽了有十多分钟,陆衍才算泄了点火。甩了甩受累的手腕,看着男人还是紧咬牙关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一脚直接踹了过去,祁南终于撑不住的趴在地上。
身体落地的重物声响起后,四周归于平静。
不等人重新爬起来,陆衍朝前走了两步,抬脚直接踩在祁南头上,幽幽道:“自我意识很强?赏你顿释奴鞭怎么样。”
脚下只剩喘息的人听见这话全身都开始颤抖,挣扎着抬手想去摸陆衍的脚,被压在地板上的头也开始左右晃动。
陆衍抬脚向后撤了一步,没让他碰到自己,慢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不……不要主人,奴不敢了……求您…求您…是贱狗嫉妒,贱狗该死……别不要贱狗,求您了……”祁南撑着手艰难的爬向陆衍,嗓音颤抖,身上的疼这一刻比不过听到那三个字造成恐慌的万分之一。
嫉妒?陆衍微微阖目,从祁南断断续续的祈求声中捕捉到这两个字眼,明白他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借着酒劲演这一出了。
“主人,贱狗知道错了……求您,求您消消气……”祁南控制着不住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缓慢的爬行着,直到跪伏在陆衍脚边小声的呜咽悲鸣。
陆衍撑着手垂眸看他,面色看不出情绪。脚边的人听不见声响,恐惧的一下一下小幅度的磕头,几息之后,陆衍把鞭子丢在一边,抬起一条腿靠坐在沙发上:“你回去吧,这两天的事情闭好嘴就行。”
养狗好麻烦,他好像已经习惯安生的日子了。
祁南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像定住了一样。
……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回去,他回去主人又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是吗?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