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把周砚深压在床上蹂躏了一番,又有些舍不得地趴在他胸前:“我考完试就马上回来,你在这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听见没有?”周砚深笑着道:“放心,我想瞒也瞒不住,顾久诚不是在,我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第一个知道。”叶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主要是现在联系太不方便。两人在屋里笑闹了一阵,才收拾好下楼。一楼只有张阿姨在厨房择菜,为了不让自己乱说,她买菜时在外面停留的时间都短了,生怕一时激动说漏了嘴。听见周砚深和叶笙下楼,赶紧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砚深,你爸刚出门了,说中午不回来吃饭,让你有空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一趟。”叶笙挺惊讶,什么事情不能在家说,还要把周砚深喊去办公室,应该是和工作有关吧:“你先去找爸,我去找小雨聊会天,中午咱们一起回我妈那边吃饭。”周砚深也挺惊讶,早饭还在一起吃,怎么还让他去办公室。先送叶笙去找郝小雨,才骑车去周怀瑾的办公室。过去时,周怀瑾正好刚开完会回来,招呼周砚深办公室,还亲手去泡了一杯茶给他:“坐下聊吧。”周砚深有些受宠若惊:“爸,你这就有点儿客气了啊。弄的我都有些紧张。”周怀瑾轻笑:“臭小子,我听说你报名了鹰计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砚深换了个姿势歪歪地靠在椅子上,姿态轻松:“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是要参加秘密集训半年。”周怀瑾表情凝重:“不仅仅是半年封闭式集训,还存在很大的风险。”周砚深坐正身体,收起轻松的表情,同样严肃地看着父亲:“我知道,可能会带着一身功名回来,也可能再也回不来。”“我在西北,你应该也关注过的,我有个搭档叫张路,他永远留在了南海!就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太弱,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这次事件还不能曝光。打了牙我们却只能往肚子里咽,爸,我忍不下这口气。”想到张路,眼底有些发热:“张路,他女儿才五岁啊。”周怀瑾沉默,静静地看着周砚深:“你和叶笙感情很好,要是你出事,她怎么办?”这次换周砚深沉默。周怀瑾起身走到周砚深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劝你改变想法,而是觉得,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跟叶笙沟通好,不管发生什么,让她将来能不恨你不怨你。夫妻两人,一定要多沟通,不要觉得是为对方好而去隐瞒,这样很容易生出怨怼。”“砚深,你会平平安安回来的。”周砚深脊背挺直带着一丝僵硬,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这么静下心来好好聊聊,他总是很忙,回家后也只是简单地问一下他和大哥的成绩。后来,他们离开家,见面的机会更少,见面却依旧是问工作,然后再无闲话。周砚深一直觉得父亲是不懂生活的,他的心里除了工作再无其他,闲暇时不时再看书,就是研究历史。关于生活,他很少过问。
周怀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支持你的选择,男儿铁肩担天下,你和你哥都做的很好。还有,我知道,当年你二哥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你二哥跟人赌憋气,你下去救他的时候已经晚了。”周砚深动了动喉结:“你怎么知道?”周怀瑾:“当年,和你二哥比赛进水里憋气的孙家小子,前两天回国,跟我说了这件事,这些年他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愧疚,当初看见你哥出事,他不敢承认缩在人群里任由其他人污蔑你。”沉默了一下:“我想,你可以跟你妈说一下这件事。”周砚深摇头;“算了,我当时说过,她不相信,现在我说已经没有意义。”周怀瑾心疼这个儿子:“砚深,这些年,辛苦你了。”周砚深起身,笑看着父亲:“爸,没什么的,我二哥的事情,我也很遗憾,如果当初我早一点发现异常下去,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周怀瑾看着比自己还高一点儿的儿子:“你是好孩子。”说着去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周砚深:“一会儿把这个给叶笙,她不是要去新省考试了,拿着当路费。”周砚深也没拒绝,伸手拿过去掂了掂:“你怎么不自己给她?”周怀瑾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一会儿,我要去京市开会,恐怕要过了十一才能回来,我回来的时候,恐怕叶笙已经走了。”周砚深弹了弹信封,笑着道:“看样子还不少呢,以后可以逢年过节都给啊,等我们有孩子了,记得给孩子也要包大红包。”周怀瑾眉眼放柔,笑说一句:“赶紧走吧。”周砚深从父亲办公室出来,伸手抹了把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扇了扇手里的信封又笑起来,心里却是从所未有的轻松。……叶笙去找郝小雨,到地方了才想起来,郝小雨回京市了。拍了拍额头,索性在院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晒太阳,顺便看着一群孩子们踢球,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在聊天。她本来是不想听几人的闲话,奈何耳力太好,而议论的主角是叶静。忍不住用心听了几句。“你们有没有觉得,张家那个媳妇叶静,脸色很不好,像是中毒一样?刚来后勤的时候,脸色红润,看着就挺健康,最近嘴脸乌青,人也瘦了不少。”“是被张军雷打的吧?她也是活该,也不打听打听就敢嫁。”“我都怕叶静和那个前妻一样的下场,不明不白地死了。”叶笙靠在椅子上,目光盯着玩耍的孩子,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听着八卦,心里也是疑惑,最近几次见,叶静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