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芝一哭,把叶笙整不会了:“你哭什么?你自己摔倒的,你站在这里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想哭站远点,我的羊杂我还要的。”说着过去,捡起来编织袋,又细看了眼痛哭的宁静芝,心里有些纳闷,感觉宁静芝性情变了很多,按照她的性格,就算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要维护她的体面,现在竟然不顾脸面的嚎啕大哭。又细看了两眼,拎着东西离开。先去找朱浣浣,朱浣浣刚吃了早饭,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葡萄藤刚上架,抽出细嫩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朱浣浣就这么慵懒的躺在葡萄架下,任由斑驳的光影,透过细嫩的枝叶落在她身上,闭着眼享受着,还指挥着旁边的周砚北给她读故事会。平时话不多的周砚北,这会儿倒是很听话,声音清冷没什么表情的读着故事会。叶笙看着这一幕就觉得好笑,朱浣浣和周砚北真的太合适了,她是唯一能拿捏住周砚北的人啊。朱浣浣听见动静睁开眼,看见叶笙拎着骨头和袋子进来,哇了一声起来:“你怎么又买东西了?我们天天这么补下去,可是要成肥猪了。”叶笙笑着放下东西:“你挺着大肚子,行动的时候能不能慢点,我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朱浣浣嘿嘿笑:“没事没事,等你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其实一点儿都不影响,别看肚子大,不影响我们行动的。”边说着边好奇的过去看袋子里装的什么:“这又买的什么?还血糊糊的。”叶笙去水池洗手:“是羊下水,可能是羊肺里的血水没倒干净,流的到处都是。”朱浣浣有些开心:“这个我喜欢,我喜欢吃羊杂汤,你去上班,我让周砚北收拾,中午咱们就可以喝上羊杂汤。”叶笙看了眼拿着故事会回屋的周砚北,声音放低:“我刚才来的时候,碰见宁静芝了,感觉变化有些大啊,还能改变她性格吗?”虽然叶笙没有明说,朱浣浣也懂她的意思,就是想问宁静芝是不是中毒了,中毒后能改变性格。琢磨了下摇头:“不能,可能是失恋了吧,毕竟周砚北不喜欢她啊。”叶笙哭笑不得:“那是肯定的,大哥只宠你一个人,看看都把你惯成什么样了,天天给你读故事会。”朱浣浣哈哈笑着:“那别的我也听不见去啊,我最近喜欢听悬疑的,也算是胎教嘛。”叶笙说不过她的歪理,只能笑着点着她的额头:“不过,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喜欢你。”朱浣浣眼睛笑的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刚要开口,听见大门口有动静,扭过头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盯着穿着一身咖啡色长裙的宁静芝,动了动嘴唇没吱声。叶笙也挺惊讶,这会儿看宁静芝,又正常了,身上也不是刚才撞自己时的运动衣,头发好像刚洗完,还有些shi润的散在肩上,一张莹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和刚才在大街上嚎啕大哭的人判若两人。难道回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情绪又稳定了?只是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乐点?
思忖间,宁静芝已经走了过来,笑yinyin的看着两人:“嫂子,你们都在呢,叶笙嫂子还没去上班吗?我来给周大哥送药,顺便给嫂子买了点孩子用的东西。”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朱浣浣。朱浣浣却相当的警惕,看了眼:“不用,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再说了,你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咱们感情也没好到可以送小孩子衣服的地步。”宁静芝脸色白了白,没想到朱浣浣说话会这么直白:“嫂子,你是不是嫌弃东西不好?还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觉得你一直对我都有敌意,我都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朱浣浣哦了一声:“你哪儿也没做错,你就是不应该太关心周砚北,我看着不舒服。”叶笙在旁边憋着笑,看朱浣浣一脸愚蠢的摸样,就知道这丫头又憋着坏,要收拾宁静芝了。宁静芝皱眉,脸上满是疑惑和惊慌:“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对周大哥关心,也是因为我们都是老乡,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算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在这几千公里外的地方遇见,也是缘分啊。所以我就想多帮帮他。”说着语气停顿了下:“再说,平时周大哥对我照顾也挺多,他现在生病,我不能忘恩负义啊。”朱浣浣又哦了一声:“周砚北平时照顾你挺多?都是怎么照顾的,你跟我说说?”宁静芝就发现这个朱浣浣是油盐不进,攥了攥拳头:“既然嫂子不欢迎我,我把药给周大哥,我就走。”朱浣浣用下巴点了点水池边上的石板:“你放那里就行,见不见的不重要。”叶笙趁着两人你来我往说话的功夫,又仔细的打量了宁静芝一番,她眼底的青痕更加明显了,眼底的红血丝也很严重。看着就像熬了几个通宵的人。宁静芝被刺激到了,有些不能忍的看着朱浣浣:“嫂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周大哥现在生病呢,我给他送药都不行?你是他妻子,可是你根本不懂医,要是把周大哥耽误了,难道你不心疼?”朱浣浣反驳:“心疼啊,不过我看宁医生好像更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喜欢周砚北呢。”宁静芝真的被气到了,这会儿感觉胃里气血翻涌,下一刻就能吐出血来。使劲攥着拳头,压着胃里翻涌的恶心:“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知道周砚北就在屋里,也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却一直没出来,大概也是不想见她是!宁静芝使劲咬着下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嫂子,我先走了,要是周大哥不舒服,你让他赶紧吃药。”朱浣浣想没听见一样,拉着叶笙:“你说中午的羊杂汤,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