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不敢乱动,软绵绵的靠在座椅上,闭眼听着女人唠唠叨叨在跟司机说话:“最后一次啊,以后可不敢干了,这个钱拿着都不安生。”“五百块呢,你去哪儿能一天挣五百块?行了,我们赶紧把人送到地方,拿了钱先出去躲一阵子。叶笙努力听了个地名,最后实在扛不住药力,咬舌尖也没用,闭眼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叶笙?叶笙……”叶笙觉得头炸了一样的疼,又听见有人在一旁小声的用气音的喊着。努力睁开眼,昏暗中就看见朱浣浣凑在自己眼前,咧个嘴露着白牙笑着。刚要开口,被朱浣浣伸手捂住嘴:“嘘,小点声,外面有人守着呢。”叶笙点点头,忍着头疼坐起来,伸手抱着朱浣浣,在她身上一顿摸索:“朱浣浣,你没事吧?”朱浣浣微微有些得意:“没事啊,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刚重生回来又让我嗝屁了。”叶笙松口气:“你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都要吓死我们了,大哥找你出去了一晚上。”朱浣浣突然叹口气:“他们哪儿能找到啊,这里是县城北山坡的朝阳洞,鬼都不来的地方,再往后,就是坟地。”叶笙愣了一下:“这么远?”县城和市里,是相反的方向,一个在镇子东边,一个在镇子西边。这,周砚北他们恐怕还在市里找呢。朱浣浣抱着叶笙,在她耳边很小声的说:“不过放心,我就能带你出去。”叶笙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朱浣浣:“你能出去?朱浣浣,你知道不知道谁抓的你?还有你是不是故意被人抓走的?”朱浣浣赶紧摆手,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没有没有,我当时去买东西,有个女人找我问路,拿着纸条给我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被迷晕了。”叶笙叹口气:“一样的套路,我也是这么被带来的。”朱浣浣挠了挠头:“不过,我最近身体很好,上车就醒了,我就好奇是不是宁静芝干的,所以忍着来到这里。”“看见宁静芝了吗?”朱浣浣摇头:“没有,没看见宁静芝,可是我觉得很奇怪,我在车上的时候,不是就清醒了?我偷偷摸摸的看车窗外,看见一辆吉普车,车里坐着个女人,好像是宁静芝。”叶笙又懵了:“那到底是不是?我给你说我也看见宁静芝,不过大哥打电话确认过,她当时在医院。”朱浣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用我聪明的脑瓜想了想,虽然我不能确定是宁静芝,但是这件事和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说着琢磨了一下:“上一世,我并没有被绑架,但是通过这次的绑架,我觉得就宁静芝一个人做不到的。如果她背后有人,你说会不会是害周砚北的?不仅仅害了周砚北,后来可能还害了周砚深。”叶笙嗯了一声,瞪眼看着朱浣浣:“你不是说你上一辈子到临死才见过周砚深?你怎么知道他也被人害了。”朱浣浣抿了抿唇角:“我有件事瞒着你,我最后一次见周砚深,他左边脸毁容了,被烫的坑坑洼洼,眼这里的皮肤都粘连在一起,反正有点儿可怕的,不过他很平静,关心了我几句就离开了。”叶笙听周砚深受伤,心里像窒息一样疼:“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受伤?”朱浣浣摇头:“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不过看他的伤疤,和恢复情况,应该也有两三年,也就是周砚北死后一年左右的时间,周砚深就出事了。”“我今天在来的路上,仔细的理了一下上辈子的事情,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周砚北刚死一年,周砚深就出事?”叶笙握着朱浣浣的手:“我们既然提前知道,就能想办法去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朱浣浣笑了,眼底亮晶晶的,还带着小得意:“那是当然,要不我不是白重生了?我不仅要救周砚北,还要给他生儿子,还要亲手撕了宁静芝那个贱人。不过现在嘛……”说着卖了个关子,一脸神秘的看着叶笙,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说着:“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先逃出去。”叶笙集中Jing神准备听朱浣浣有什么好的主意,结果就听来这么一句,气的白她一眼:“你说话可真是大喘气!”朱浣浣浣想说话,突然停住,侧耳听了下,伸手把叶笙按倒,然后她也靠在一边装晕。叶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赶紧闭眼配合。门被推开,又扔进一个人来,然后哐当一声又关上了门。叶笙听着脚步声走远,又听见耳边传来小声的抽泣声,好像是个不大的孩子。朱浣浣已经睁开眼,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小心挪到新来的姑娘跟前,仔细看了看,推着叶笙:“叶笙,叶笙,是个孩子,看着像是个学生,你看看认识不?”叶笙揉着头疼坐起来,凑过去看了看,惊讶不已,竟然是鹿媛!鹿媛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小声哭着,根本没注意旁边有人说话,等人凑到眼前,她慌张的抬眼,才模糊的看见,竟然是叶老师。又惊又喜,扑过去刚要喊,又被朱浣浣手疾眼快的堵住嘴:“小丫头,冷静冷静啊,是你们老师你也不能激动,我们现在还在坏人眼皮子底下呢,要是被外面听见了,我们可就遭殃了。”鹿媛使劲点头,却紧紧搂着叶笙的脖子,泪如雨下。叶笙被鹿媛大力扑过来,撞的身体都疼,原本已经不疼的肚子,又开始疼起来,表情有些扭曲的伸手抓着朱浣浣:“你赶紧想办法,我们要赶紧出去,我感觉我也怀孕了,我们再不走,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朱浣浣卧槽一声,拉着鹿媛坐好:“孩子,你先冷静一下啊,我跟叶老师说两句话。”示意鹿媛不要出声,又瞪眼看着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