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爱人在床塌之间一生气,他就变成了暴君,一时间内心中勾起所有的新仇旧恨。
不如往日那样戏语连珠,沉默地凝神欣赏着眼前景象的费祎,终是忍不住开口,略有促狭,磁性撩人的温声缓缓,“董允,你就那么舒服吗?”他刻意地咬字清晰将名字念出以作回应。
董允这次才领悟自己是无法被他饶恕,终是不得在榻上如愿以偿沉睡过去。身后人抬起了他的胯,身体的感官逐渐清晰,双腿触到冬日空气的凉意,原是绢裤被解落,董允再次挣扎起来,不敌对方一身蛮力地锢着肢体,只得口中呜咽,“不要看、不要看……”被紧捏腕节的那只手又被随意拉扯,却是移到后方。
无论如何狡辩,衣衫不整地跪趴在面前,浑身透了层薄汗,望之如海棠着雨的美人,一举一动百般生艳,早已被感官敏锐的汉司马尽收眼底。圆润曲线分明的一抹莹润上,被揉到充血翕动的情穴与自己的精华红白相间,僵硬的漂亮手指被带动扣挖暴露出内里,由此清液溢流不断,顺着沟壑淋淋漓漓,在阴影下看不真切、暧昧不明地流沾到半硬的欲望。费祎胸膛起伏,喉结游移,他无论不能信、不肯信董允没有动情。
费祎曲臂自后抱住了他身躯,胀痛难忍的昂扬等待已久,向前挺在潮湿的腹股沟间,教怀里羞怯的人浑身一颤,若有若无地推着自己。
承接的身下人疼痛难言,欲昏欲死,将下唇咬得猩红,珠泪簌簌而下。两人身躯交叠,皆跪趴在晃动的榻上用手撑着身体。费祎以筋骨结实的臂弯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禁锢着他,不许逃离,又是尽根没入,力道凶狠不顾人的生死般,沉默地步步紧逼。便是隐隐约约听见身下传来泣涕声,与从微张薄唇中时不时逸出的低声惊啼混合,而胯间的被褥早已被浸湿了,铺着在痛苦中被顶泄的白灼。
锁,带着董允手臂把身体翻过去,教其跪趴在榻,背对桌案上微弱的烛光,如此遏制住了四肢。
董允眯着泪湿的眸子,声虚气弱地颤抖,“你饶了我……”身后人一言不发就如未曾听见,将他的头缓缓按低了下去,侧着脸,身躯亦
紧接着修长手掌就被压在了股间,敏感周围的肌肤与残留在掌心的浊液紧贴着,费祎捏着那被沾污的芊芊玉指移到干涩穴眼,以离身的体液润湿了表面。湿黏堆在穴口,而自己的指尖顺着那液体揉开皱褶,摁碾又急又密,董允心底蔓延起一股恶心与厌恶,那怪异触感,使羞愤的泪水决堤,于是面朝着被褥抽泣起来,“……费祎你这奸贼、恶贼,何以辱我至此,孽缘矣!”话音刚落,臀瓣就被身后人抬掌猛地扇了一下,静寂里清亮啪声响彻帐中,臀部表面的痛麻使董允脑中空白,整段腰都软了,他宁愿相信这是对掌掴的报复。
董允的肌肉挛缩,听不见任何声音,折磨甬道的戳刺也麻痹了,艰难地在无异于刑罚的情事、被击溃的欢愉中间找回感知,他极其不情愿身体如此不堪地媾和。
此时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逐渐推入本是禁闭的后庭,董允只能舒展腰肢,被扇过的肌肤逐渐变得刺辣一片,在身后人的视线之下,染上粉红。动作迟钝缓慢,以免弄痛自己,却也不知弯曲,略略长出的指甲棱角边缘剐蹭内壁,他不禁吸气哽咽,未曾想软肉又夹住指尖,便被如此进退两难地折磨着自己。
董允整日忙碌未得净身沐浴,也无助于浑身失力,他从未打算承受临时起兴、如此抚慰身体,并且这哪里是房帷,明是风啼声也挡不住的单薄军帐。由于事情逐渐脱离了可接受的范围,让向来防制有度的董允绝望,费祎向来不这样屈折他,不知此时如何想以这种方式,使他的自尊受到折辱,何况这个肱股王朝的侍中本是求于高情远致的君子。
他以指拨开碎发,让本是朦胧隐约的一段白皙脖颈显露,而后将揉乱的衣衫都往腰背推去,挂在肩头的衣襟亦然掉落,仅靠窄窄的一条鞶带束缚在胸肋,而下望去则是月光般的肌肤流淌而出。眼前柳腰轻摇似搦,费祎便是急躁地摁住了那对玉垫,蹙额咬牙,“祎来替夫君杀痒。”
在体内肆意开疆拓土的汉司马猛然停了,片刻董允被毫无预兆地板过头颅,捏着下巴,不得咬住下唇,强迫奉迎过去,唇唇相印却是浅尝辄止,“有人。”费祎喉间压低的粗喘仍是不停,他方才差一点就能得到激烈的高潮。烛火投在帐布上的淡淡光幕出现了一片漆黑的人影,盖是兵士巡逻到此处。
情欲高涨的人埋首在董允的后颈,将皮肉衔在嘴里,紧接着下身不容置喙地提枪直入,破却内壁,竟自到底,如卧龙附凤,融融契合,并非手指拢不完全的无趣。费祎的呻吟呵着热气,他并非如董允所说的要折辱他,而是暗含着只可意会的霸道。因此肆意发泄,口齿在董允身上到处摧残,随即趁兴抽贯,一刻不缓,大开大合,攻势猛烈,冲撞要害之地,蹂躏着他的内里敏感,将小腹积攒的劲尽数使出。
董允的泪水在被褥上浸湿一片,心中悲凄委屈,神情昏乱,羞愧欲死,本想着这话何出于此,在那神经麻痹之后便是小腹内外的酸胀感受占据了知觉,便仓皇地叫嚷反驳,“不是、我并非……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