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允别开眼神,缓缓吐气强作嗓音冷冷,“奸佞误国,让陛下皆斩了罢。”费祎闭齿在近在眼前的玉颈上猛地一咬,深红吸痕咬痕在肌上交错,以示不满。
榻上青丝狼藉,凌乱纷纷,混在一处,平添燥热。
重得了趣,心中神魂颠倒,口中连连喊他,语气似是渴求得到回应,“休昭、好休昭,啊啊……”瞧董允顽固不语,费祎便朝他敏感处上撞,玉露津津,董允口中喘息不停,腰肢低垂软松,偏过头去,手臂抱被,嘴唇开开合合,欲言又止。
费祎先是被踢,再是被用力一夹,性器被挤出大半,心中不悦怎的如此不懂事,但又不忍折磨他,腰肢向前一移再覆其身,直压得他胸腔紧贴床面。
“郎君,求您疼疼祎罢,嗯、让祎去一去,啊、啊哈……”费祎下身报复似的顿首彻尾,挺入到底,步步紧逼,董允周身沁出层薄汗,前端顶出迭层裹皮,嫩红晶莹,时不时被撞得狠了,低下胯在素被中蹭得水液抽抽嗒嗒。
被摁着胯或进或退而不停,董允怯怯舒展腰肢,情正酣处,已是泪眼迷蒙,在枕上滴了两滴,手扶着榻面,想它不要再叫唤。
费祎眸眼狡黠,媚色如丝,说完垂首粗喘留连他颈侧,那处被啜出点前精,他戳搅碾磨,顺着曲线啄下热吻,湿黏气息不散。
董允努力正色,星眸清澈,面上却潮红不退。费祎有时觉得他故作镇定,情事上如此表里不一,倒都是两样的稚嫩直率,檀口紧闭,穴肉抽缩,颇有些可爱有趣。
“嗯、啊嗯……”胯间抽弄起劲,身后人呻吟低沉,董允意识飘回,他鼻息一滞,强撑身体,但被入得头脑昏胀,几欲发力不得,薄唇紧闭齿间嘤嘤不止,与床榻摇晃吱呀声合在一处。
费祎又被那穴眼兀地紧含,腰窝抽颤,被骂得内心委屈,躬下身来,复又一臂搂上董允胸膛,随着动作将人摁住往胯下拢,耻骨狠狠贴上臀肉,大开大合。口里呻吟一声一声喊着休昭。
侵犯不断,董允心道,欺人太甚,哪有这种道理,表面可怜,却气急败坏咬人
,兴欲方炽,动作间不能再依依温存。
他回忆两人初尝情事也是如此,董允怕疼,两人接吻押舌亲密只得贴贴蹭蹭。
怀中人僵硬的肢体片刻间稍微舒展了些,仍不满地一下用手肘把他往外推。
费祎向下望着董允侧脸,时启时阖的眸子如剪秋水,面颊微红,柳叶般的眉紧蹙不解。诱人心中幽情艳思荡漾,爱彼此娇。
费祎看得心疼,便退出不做,又后来躺在席上互相紧搂,盖着薄被靠彼此体温取暖。
“可董侍中那处甚是知髓食味,如此淫荡,嗯嗯、不略比邓通、董贤之徒?”
董允向来不甚娇喘,操弄时咬牙漏出的难耐低吟,足以叫人听得兴致高涨。
直到章武元年的深冬一天清晨,东宫偏房里,董允一丝不挂屈立两腿横躺席上,费祎亦剥了精光作跪姿抵他穴口,缓缓推进,他紧抿着嘴,压在上面的整根没入,推到最底,直叫他痛得淌下热泪,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许久不用,如费祎所猜,董允以指自渎也不会,那处异常敏感,抖动不止,一时恍然失神,腰腹紧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不要再、不要叫了,嗯啊——待天明我、我便将你付送有司。”费祎听罢似笑非笑,指腹塞他铃口,不许去。
那时青涩已经过去许多年,两人情事愈发契合,神经感触饱满高涨,董允合不拢腿,撅着被入,穴心不胜大抽大贯之激烈,抓着被褥抖臀低低抽噎。
但费祎仍半截在里,压着穴肉,他不挠不屈,手往下探去摸董允半硬龙阳,顺着曲线上下捋动,不见其怒颜,接着找回节奏又凑又顶。
“呜嗯、哈啊……”身下人吊着股气努力定神,啃咬指节无言承托,仅受刺声,露滴好渗竹箫之淋漓。
承受操弄的人此时一副脆弱可怜之态,身下却细水涟涟,费祎起身跪在榻上,同时自胯骨抱起他臀,紧抵软垫,以免滑出,覆转其身,劲腰戳刺愈发勇猛。
董允手脚皆被钳制,跪膝被磨得灼痛,扭动挣扎时,费祎垂首凑唇去贴面前那绯红耳根,热浪吐息席卷他湿润鬓角。
“嗯啊……郎君不必等天明,这是中台办公之地,大声呜呼,唤人救你便可。”
纵他平日如何轻易摆出端肃架子,被粗茎入着后庭,敏感处被猛烈急顶,也尽失分寸,丑态毕露,最终咬着后槽牙低骂道,“放肆彘狗,何以宣淫进犯无止!”
侵入者灼物在内里乱跳,为守精关遂抽插间伴随停顿。董允抓住时机,摇摇晃晃支起身体推开骑乘在上的那人,转而又被紧压在下,连遭数椿,扭着抬腿向后踢去,击到身后人膝盖,“嘶啊——”听得他猛地吸气。
董允愁眉困眼,神情呆愣,哪里见过这架势,想他又无酒气,怎么一副沉溺乞欢痴态,莫若庸奴贱婢,哪里是汉朝司马。
董允余光看见那人剑眉紧凑,朱唇轻颤,俊面万般熟悉,才猜出是谁。他启嗓落得一句柔声,“是祎……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