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大早闹脾气的人是我呢。”
林青末咬着唇不说话,因为皮肤白,眼眶周围漫上一圈淡粉就格外明显,嫩花瓣似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到底怎么了,末末,”他放软语气,“告诉我,好不好?”
“不是你的错,”林青末别过脸,“我没事,今天心情不太好。”
“说谎。”
陈因坐出其不意,一个抄手捞住他的腿弯,把他横打抱起。
“你干什么——”突然腾空,林青末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脖子,又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不放。”他掂了掂手上的重量,径直往床上走去。
陈因坐嘴上说不放,但是却松开了手,动作不重地把人扔在床上,握住脚踝顺手把他的袜子脱了丢开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林青末用手撑着坐起来,他想下床但又没穿鞋袜,便不自觉地往后退。
陈因坐抱臂看了一会他的动作,在床上膝行几步,把他逼到床角退无可退的的地方。
看着他因为自己凑近下意识的闪躲,陈因坐福灵心至,盯着他的眼睛,笃定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他仰头问,眼带懵懂,心里却有了隐隐约约的预感。
陈因坐盯了他一会,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欺身而上,单膝跪在床上,卡在他的两膝之间。
高挺的鼻梁接近,又在即将触碰时悬停,呼吸交融。
四目相对,林青末敛下眼睛,下意识屏住呼吸,徒劳无功地拉远纠缠的距离。
“干什么?”
“我喜欢你。”
——两人同时开口。
空气好像凝滞一般,胶着、黏腻。林青末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幻梦之中,几次启唇,悄悄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林青末,我喜欢你。”
陈因坐俯下身子,重新自下而上地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心里朦胧如雾的猜测切实着地,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这下真的没有办法再逃避,林青末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些反应。
陈因坐说,自己喜欢他。
意料之外吗?不。意料之中吗?不。高兴吗?不。厌恶吗?也不。
他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绕是陈因坐,也被他这句谢谢搞蒙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他就从林青末的神情中看出同样的茫然。
他收紧手臂,两人拥抱在一起,胸腔里过速的心跳相互倾听又共振。
“我这样,你抗拒吗?”
这不过是他们相处的日常。
林青末摇摇头。
“这样呢?”
他侧过脸,含住了林青末的耳垂。
这个举动略微出格,耳廓一片湿濡,嘴唇温热,舌尖舔过,蛇般灵活游过耳廓,似乎找到了新的敏感点,林青末半边身子都软了。
“不…”他含糊不清地说。
陈因坐笑了笑,伸了伸握拳太紧而僵硬的手指,捧住他的脸,可以感觉到那掌心出了汗。
他顺着耳朵流连到颈侧,直起身说:“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末末?接受你就亲亲我,不接受就推开我。”
林青末既没有亲他,也没有推开他,他的的手攀住陈因坐的肩膀,眼里像是起了雾,又不流淌。他闭上眼。
陈因坐的目光蜻蜓点水般略过他微张的嘴唇,在眉心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不拒绝是接受吗?陈因坐不知道,但他只想这样理解。
“你是同性恋吗,陈因坐?”
林青末问。
“不算吧,我只是喜欢你,末末。”陈因坐失笑,“最想问的居然这个吗?”
“不是,”他摇摇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因坐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林青末摇摇头,“没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
比起陈因坐自己是那么不起眼,不太聪明也不上进,没有什么优点,除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遥遥地望像晾衣杆上飘摇的衣裙。
原本整洁的床已经凌乱不堪。
几件衣物随意地丢弃在床上,顺着床沿滑落也无暇顾及。
“唔啊…”
t恤衫的下摆被往上推,布料堆叠胸口处。
“乖了,末末,让你舒服。”
林青末敞着光裸的腿,陈因坐的头发太硬,刺着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又痛又痒。
但这点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大的快感包裹在陈因坐的口腔之中。
他弓起背,手指抓着陈因坐的头发,像是想把他扯开,又像是要把自己往他嘴里送。羞耻感和快感反复交替,他的脸红得厉害,微张着唇喘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欠操。
火热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