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郁峥叫来方南星,让她给姜舒开回nai汤方,交由厨房做给姜舒服饮。姜舒微怔,随即明白了郁峥的用意。她要外出行商,便不能时时喂郁子宥,只能将nai水回掉,否则极不方便。方南星走后,姜舒扑进郁峥怀里,感激道:“多谢夫君。”郁峥拥住她,轻抚着她的鬓发道:“你产后初愈,不要累着自己。”“嗯。”姜舒应了一声,紧紧的抱着郁峥,心绪激涌。一是为郁峥的体谅宽纵,二是即将重回商场的振奋。因着郁峥的支持,三日后,姜舒迈出府门,重新经营商铺。姜记的铺子有姜父掌管,姜舒便先打理自己的嫁妆铺子。姜父得知后,与姜舒商议,让她一同经管姜记。姜舒没有拒绝,毕竟姜记也倾注了她的心血,且她也想为姜父分担,让他轻松一些。这日父女俩巡铺路过方家盐铺时,发现铺名换成了关记盐铺。姜舒惊愕,问姜父怎么回事。姜父瞥了一眼铺匾,唏嘘道:“方家被查处,方明绪和方家男丁都被流放,家中女眷入了教坊,贬为乐籍。”姜舒听的大为震惊,不解追问:“为何?”姜父道:“行贿。方家与曹骞等人官商勾结,每年向他们行贿了大笔银钱。不仅如此,方家还助纣为虐,同流合污,帮曹骞等人牵线搭桥,与他们一起放贷,数额巨大,害人不浅。”说到此处,姜父想起方明绪曾求娶过姜舒,后怕不己:“幸好当初你没答应他的求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从前有曹骞等人做靠山,方家在上京商道横行无忌。可曹家一倒,方家也就跟着倒了。当然,枉顾律法,为虎作伥,方家是罪有应得。姜父的话令姜舒惊骇不己,近几月她待产生产坐月子,几乎不闻外界事,没想到竟发生了这般大的变故。世事无常,风云瞬变,令人心惊。不过想到从认识方明绪开始,他的作为和秉性,姜舒又觉合情合理。不守规矩,贪心不足的人,必定会走上不归路。只是可怜了方家家眷。姜舒脑中闪过在翠云楼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心下微叹。当初她故意嘲谑方明绪,说小姑娘长的跟他一点也不像。如今想来,若她真不是方明绪之女倒好了。方家犯的是不赦重罪,那小姑娘的一生,都毁了。己为人母的姜舒,对孩子总是多几分心软同情。至于姜父的嘘叹,姜舒不以为意。她与方明绪从不是一路人,不论有没有郁峥,她都不会答应他的求娶。“走吧。”最后看了一眼铺匾,姜舒同姜父往姜记铺子走去。巡了半日铺后,姜舒在午时赶回了王府。不仅是回去同郁峥一起用午膳,更重要的是回去喂郁子宥。回nai汤成效渐微,需得逐步回敛,是以姜舒最多坚持半日,胸脯就涨的不行,得回去喂郁子宥一遍。郁峥坐在一旁,看一身男装的姜舒解开衣襟喂郁子宥,心底漾起一股微妙感。从前姜舒身姿清瘦,穿男装并无多大违和。可如今她刚生产完不久,胸前饱满身形丰腴,贴身男装穿在她身上,有一种别样的诱惑。一想到她这副模样在外行走,被无数男人瞧见,郁峥心头就闷堵窒涩。待姜舒喂完郁子宥,郁峥道:“重新做几身宽松的衣裳,这衣裳紧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听的姜舒一愣,低头扫视了一圈道:“我觉得挺合身的,不紧。”
郁峥凝眸道:“紧了,但凡长了眼的一瞧,就知你是女子。”姜舒垂眸看着自己胸脯,脸红道:“……很明显吗?”“嗯。”郁峥肯定点头。这个说法令姜舒信服,当天下午就去姜记绸铺,让伙计给她新做几身,连夜赶工,第二日一早便送来了。“挺好。”郁峥看着姜舒身上宽松遮身的新衣,很是满意。“那我走了。”姜舒放了心。郁峥颔首:“早些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你。”近来朝中无甚要事,休养好的郁承又重回了朝堂,郁峥得了清闲,上午多在书房处理文书,下午有事便出府一趟,无事便去接姜舒回府。白日奔波忙碌一日,到了晚上姜舒便十分好眠。夜里,姜舒同郁峥相拥而眠,睡至半夜,忽觉胸前涨的慌。姜舒动了动身子,迷迷蒙蒙的抬手,下意识揉捏。警醒的郁峥被扰醒,嗓音低哑的问:“怎么了?”姜舒睡意朦胧的吐出一个字:“涨。”郁峥明白过来,帮她轻揉缓解。寝衣丝滑不太好揉,郁峥熟练的扯开衣带。“嗯——”姜舒舒适的轻哼,昏昏沉沉的继续睡着。朦胧间,郁峥感觉有些不对。短暂的怔忡过后,郁峥清醒过来。“舒儿。”郁峥低唤。“嗯……”姜舒含糊应声。“流出来了。”郁峥指间一片濡shi。混沌的姜舒闻言惊醒,神思慌乱道:“啊?那……那怎么办?”这个时候,郁子宥多半睡着,且很有可能是饱的,根本吃不下。郁峥默了默,哑声道:“我帮你。”“啊?”姜舒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郁峥拉下锦被,伏在她身前。他……他竟然……想到郁峥此刻在做的事,姜舒惊的瞌睡全无,羞的咬紧唇不敢出声。可涨疼的胸脯得到缓解,舒畅不己,姜舒忍不住轻叹口气。郁峥听到了,仰头问她:“可好些了?”“嗯。”姜舒声音弱的几不可闻。郁峥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后继续。深夜寂静,听觉感知都被放大,无比清晰,姜舒听的耳朵作烧,心底漾起一股奇妙感。过了好一会儿,姜舒伸手推了推郁峥。郁峥了然,躺回枕头上拉过锦被盖好,惬意的伸臂将姜舒搂在怀里。姜舒一动不动,不发一言,试图装睡蒙混过去。郁峥呵笑了声,故意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问:“舒儿,你不问问我好不好喝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