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摇晃地更加厉害,风刮起他的头发,带着花的气息,暖暖的,他的嘴角勾起,面部变得柔和,眉毛上挑,丹凤眼中的瞳孔亮亮的。
“你看!你看歌者出来了”砂金激动地颤抖还压低了声音。很开心的样子。
星期日狠喘一口气,眼眉低敛。——“你是在期待着什么吗?”意识到什么,他翘起嘴唇,眼神空洞。“别愚蠢了,这只是梦。”,他在心里骂道。
星期日在黑暗中,胸口上下起伏,眼睛对不上焦。他有些焦躁,砂金最后的表情让他的心跳的很快。
砂金的指尖划过他的脸,星期日轻颤了一下,茫然的张开眼睛。
他们两个小小的,能够完美地隐入其中。
这种花却开满了皮安诺。将这个星球变成紫色。
星期日垂下眼眉,手抓住了身旁的帷曼,越来越热的气息意味着对方的靠近。星期日一下攥紧帷曼,属于小孩的稚嫩的手扭曲着,白嫩的指甲弯变了形,充血变成嫣红色。
迈出脚的那一刻,砂金连同眼前的世界一起消失了,他的手掌间似乎还留有湿热。
到达皮安诺的时候,是这个国家的黄昏。紫色蔓延到天际,同晚霞接壤。并不明媚的天色笼罩着这片土地,越来越少的光线令紫色变得有些妖冶。
声音过于嘈杂,他的思考难以维持。在声浪打过来的那一刻,他陷入昏迷,最后一眼是砂金瞳孔放大的表情,恐惧爬满他幼稚的脸。
星期日思维游移着,砂金拽了拽他的衣袖。
星期日呆在原地,一手抱胸供一手支撑着头。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梦境当中,但这碎片化的梦境究竟在暗示着什么?砂金为什么会难过地抱紧他,又为什么拉着他拼命地跑。如果这是他幼时的片段,为什么他不记得。如果这是自己的虚构,那这个故事究竟在讲什么?
美人樱只有人大拇指头大小。花瓣很娇弱,手指轻轻的碾压便化成紫色的汁液,只留下透明的细胞组织。
星期日看过来。
星期日苏醒了,像是惊醒一样,他的呼吸不稳定。坐在床上,等待着意识的回归。钟摆哒哒作响,呼吸有了节奏。他转头,旁边没有人,床单有些皱,微微凹陷下去的床褥仿佛还带有那人的气息。
星期日左右环视,眉头皱起。这时砂金拉住自己的手,带着他走进了层层纱帐,坐入其中。
加拉赫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砂金轻轻拨弄着手下的花儿。“我回来了”,他心中默念。
下一秒他又陷入黑暗。
她拿起话筒,歌声缓缓流出的那一刻,台下的人宛若癫狂。他们大叫着,将声带都撕扯破烂,眼睛都红掉,寰宇内没有比他们表现更狂热的粉丝。
砂金眼睛亮亮的,转头看向他时眸光又变得柔和。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俯身向他这里凑过来。
脸颊上指甲带来的微凉的涩意仿佛还停留着,那股热腾的快将他灼伤的气息已远去。
俊美秀丽的五官在光晕的笼罩下显得模糊却有着奇异地美感,金色的瞳孔因光的照射而在外界看来有些涣散。在台下的人看来像是有着非人的感情,宛若神袛。
果然——这是他的母亲。星期日不能更确定,那么这必然是他掌权前某一届的谐乐大典了。
衣袖下有若隐若现的鞭痕。他眼神停滞,摩挲
砂金又一次的拽住了他的手,手汗粘腻,他可以感受到砂金手上脉搏地跳动。砂金又欲再跑。星期日做好准备和他一起跑了。
她身着一身白色晚礼服,淡蓝的头发散落在肩颈,如流水倾泻般丝滑,笼罩在发上的巨大光环发散着光晕,白色的羽翅垂在耳后。
星期日眼神移到他的手上。
皮安诺
星期日手指无意识地缠着自己的头发绕啊绕,眼中显示着困惑。
加拉赫看向拍着肩的那只手。
血丝爬上淡金色的眼眸,拳头被攥地咯吱作响。
砂金为什么带他偷偷来了这里,他打量着砂金的身形,估算着年纪。推算着大典举办的时间。
又是漆黑到寂静的空间,星期日驻足,等待着那个年幼砂金。这次他的出现有些晚了。但是出场的时候蹦跳着,朝他走来,他眼睛亮亮的,略微垂头看着星期日。他主动拽起星期日的手,走向了一个很大很高的平台,平台下有数不清的人,他们奇形怪状,但他们欢呼、舞动,享受着欢愉与自由。
那根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侧,将他滑出耳朵,遮挡着脸颊的头发捋到耳后。
“这次多亏你啦!”砂金拍拍加拉赫的肩,冲着他笑。
你不行了吗?我们得感觉跑”,声线也有一丝颤抖。“是有什么急事吗?”不知是否砂金的情绪过于真挚而感染人,星期日的心中也无端有了些担心。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幼时,砂金在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存在。
光环与羽翅是天环族人的标志,这个种族在宇宙内都拥有着“星神的宠儿——天使”的赞誉。但拥有如此纯粹白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