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人,非要挨骂才好使。”陆朝朝烦躁的想抓小揪揪,摸到光头,更是气得咬牙。“打轻了。”嘴巴骂骂咧咧,利索的爬上床,裹上被子睡的香甜。此刻……如临大敌的将士们,已经做好救灾的准备。“这天跟破了个大洞似的。”众人心头沉甸甸的,哪知……眼睁睁看着暴雨……毫无征兆的停下。没有一丝犹豫。容澈:“这雨怎么回事?说下就下,说停就停。”摊开手,没有一丝雨水。”朱副将庆幸的双手合十:“谢谢菩萨保佑,谢谢漫天神佛保佑。停了好,停了好。”陆政越偷偷问侍从:“昭阳公主在做什么?”侍从微顿:“骂天又骂地……巧合的是,骂完刚好雨停。”陆政越……巧合?大概吧!陆政越回到府上时,陆朝朝已经熟睡。他洗漱完,又换下衣裳,才来到朝朝门外。吱呀,推开门。便瞧见随意扔在墙脚的朝阳剑。朝阳剑上寒芒毕露,吹毛断发,乃是一把神兵利器。但此刻……朝阳剑上布满细细碎碎的痕迹,甚至还有银白的闪电围绕剑尖。陆政越伸手轻轻一触……“嘶……”麻酥酥的,是真正的雷电!她妹妹,真把天道给打哭了!!陆政越腮帮子疼,把天捅个窟窿!原以为是一句狠话,在她身上,是事实!!陆政越将她踢在床边的鞋子摆好。给她掖好被子,又仔细检查身上有无伤口。这才心头放松。没受伤就好。“大概,唯一的伤害,就是成了光头吧。”陆政越轻声道。他忌惮的看了眼墙脚的朝阳剑。能与天争锋的神剑,或许,西越都不知其厉害之处吧。不过,此剑也只有在朝朝手中才能发挥出作用。陆政越离开朝朝卧房。挂在床头的玉佩,微光闪烁。一缕透明的魂魄立于床头,星回目光恍惚,看着陆朝朝的睡颜舍不得移开眼眸。他已经忘记一切。但他依然记得守护朝朝。他悄无声息的站在角落,直到天色大亮,朝朝醒来,才又回到玉佩中。陆朝朝醒来第一件事,便看星回。“哎,闲庭虽然驱散你身上的煞气。但魂魄迷失过久,便再难清醒。星回啊星回,你得快点归位才行。”陆朝朝叹气。“再不归位,神格破碎,就真成孤魂野鬼了。”陆朝朝翻开神灵录,七个弟子神格不稳,黯淡无光,难怪南国召唤不出神灵。看来,她迟早得去一趟南国探寻真相。【哼,我还活着呢,还没死呢!就敢欺负我的弟子!】陆朝朝极其护短。“昭阳公主可要用些早膳?”“如今城内渐渐恢复正常,公主也可领略边陲小城的风光。”“您来城中几日,还不曾好好逛逛呢。”侍女低声道。陆朝朝随意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将军府内隐隐听得鸡鸭叫声,侍女笑道:“城中百姓感念陆郎君恩情,今日一早便送来自家特产呢。”
陆朝朝扭头便让人抓了一只鸡。陆政越进门,恰好见到她手持朝阳剑,一刀捅在鸡脖子上,血水四溅。眼皮子狂跳。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这可是能捅破天的神剑!你用来杀鸡?哎,算了。杀鸡总比和天干架好!杀鸡好杀鸡好!非常不错!即便见她用朝阳剑串着鸡,挂在火上烤,还刷上蜂蜜,他都不心疼。陆朝朝啃了俩鸡腿,俩翅膀,嘴巴一擦,才提着剑在街头晃荡。正好遇到容澈穿着常服,巡视街头。朱副将笑眯眯的问道:“你送来的陆二郎是个好苗子,这次回京应该能封个小将军。对了,你啥时候回荒城?”“荒城可离不得你!”“咱哥俩携手打造神话,把冒犯北昭者,杀个片甲不留!”“还记得咱哥俩以前的豪情壮志么?不娶妻不生子,女人影响咱们提剑的速度!咱们永不成婚!终身为守护北昭而战,北昭子民,就是咱们的孩子!”朱副将将胸膛拍的哐哐作响。“遥想当年,荒城城主给你送美人儿贿赂你。结果,你一路杀到城主府,将那不争气的东西吓得屁滚尿流。”“后来,再也不敢塞美人儿。”朱副将笑的畅快。“你是镇国公独子,皇后亲哥哥,一直不成婚,顶在我前头。我母亲都不好催婚。好哥们啊……”朱副将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有你和我一同面对催婚的狂风暴雨,老朱不怕。”容澈555555……“你怎么了?咋不笑?”朱副将奇怪的问道。容澈一语不发。“对了,你叫我出来,说有重要之事。是什么事啊?”朱副将问道。容澈从怀里摸出一张红色请柬。“邀你,喝我喜酒。”“对,我要成婚了!”朱副将?????说好的一起孤独终老呢??容澈眼神飘忽不定:“对不住啊,以后你要独自面对老太太的狂风暴雨了。我!容澈,要有媳妇了!”说完,嘴角合都合不拢。“咳咳……”“听说过陆砚书吗?十岁中秀才,瘫痪多年,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我大儿子!”“你称赞万分的陆二郎,我二儿子!”“三儿子,今年不到十岁,又中秀才!”“昭阳公主听说过吗?皇室唯一有封号的公主,皇帝的心尖尖,北昭的太阳,我女儿!”“我未婚妻……”容澈眼神温柔,嘴角带着浅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狗的气息。“我未婚妻,许家之女。最是贤淑端庄,为人乐善好施……”“你就没发现,我现在哪里不同了吗?”容澈还有些不满意。朱副将左看右看:“你刮胡子了?”容澈恨恨的看他一眼,一脸不满:“我的鞋袜,她亲手做的……”“还有我衣裳,都是她做的。”“我临出门时,她还给我求了个平安符,我日日贴身珍藏。”“对了,你想问我的荷包吧?上面还绣着青竹,多好看啊……”他眼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