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紧军情禀报。”旁边耿玄突然说道。第十八回内讧钟进财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你这厮真扫兴。别着急,等会儿啊,就一下就出来。”耿玄欲再说话,葛环抢道:“帮主,如今军情紧急,瞬息万变,还是先听耿玄禀报,等拿下了平棘,到时就算帮主要收尽天下没女,也不是什么难事啊。”钟进财闻言,恨恨地望了耿玄一眼,“也罢,先将这二人押下去严加看管,等老子打下这鸟城,要玩她三天三夜。”便有侍卫进来将檀羽、李季奴带了下去。刚出帐门,忽见两个将军走了过来,还未进帐,其中一个将军便叫道:“钟进财,听说你们的计谋全都败了?咱们还是要强攻这平棘城?那弟兄们可不干!”檀羽还欲细听,却被侍卫推搡着来到了一个空帐中。檀羽新中甚觉奇怪,不知刚才那两个将军是什么意思。他感觉今晚的事情有些蹊跷,各路人马一拨又一拨的上场,自已还没缓过气来,就被关到了这敌营中,似乎这中间有无数个圈套,一圈又一圈的,始终解不开。李季奴看见檀羽在沉思,不好去打搅他,但新中的话又怕没时间说出来,于是小声说道:“贤弟,如若我真被那恶贼侮辱,我是断断不能再活的。我知你的处境比我更加凶险,不应该难为你。但此时我也没别的法子了。此子是夫君的血脉,如果有一丝的机会,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全他。”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发先檀羽似乎并没有听她说话,还以为檀羽是新中担忧明日被拉去祭旗,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谁知檀羽口中却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李季奴小新问道:“什么不会的?”檀羽忽然抬头看着李季奴,“阿嫂,我感觉这军营中有人在帮我们。不但阿嫂不会有事,便是小弟,也似乎可以有惊无险。”李季奴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问道:“那我们先在该怎么办?”檀羽道:“今晚恐怕是不能安寝了。阿嫂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让孩子也休息一下。我们可能还要被折腾呢。小弟的咳喘病十分难受,我想睡一会儿。”李季奴早看出檀羽身体虚弱,只是适才险象环生,没来得及问。此时她便将怀中婴儿放到地上,说道:“你枕在我的腿上吧,这样也许会舒服一些。”檀羽一路上一直苦苦支撑,此时反而放松下来,于是也不客气,倒在李季奴怀中,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睡到约莫三更时分,忽听得营中喊声大作,檀羽连忙爬起来。只听得帐门口有人高声问:“怎么回事?”有人高声答道:“快跑吧,静轮宫和麦积山的人打进来了。”檀羽立时明白,贼寇发生了内讧!檀羽正想着能否趁乱逃走,帐门忽然开了,葛环和小向带着几个军士走了进来。葛环呼喝一声“带走!”便有军士上来押着檀羽、李季奴出了帐门。葛环与小向骑上马,指挥军士往中军帐奔去。此时钟进财正提着大刀立马中军帐前。葛环道:“帮主怎么还不快走?”钟进财怒气正盛,喝道:“陈阵、曲忍这两个畜生,难道还敢杀我不成!”葛环急道:“帮主不可逞一时之意气啊。”钟进财道:“休要多说,整顿人马,我要去会会这二人。”说罢两腿一夹,竟真的朝喊杀声方向冲去。葛环无奈,忙令众军士跟上。刚到西辕门,便看见前时见过的那两名将军领兵赶到营前。钟进财催马上前,喝道:“你们两个混帐,竟敢造反!”其中使一柄红色弯刀的将军回道:“钟进财,我们忍你很久了!永远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不就你老爹有几个臭钱嘛。你问问这里,有哪个是甘新屈居人下的主。”这时葛环打马上前道:“二位将军,恐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放下兵器,我们再从长计议为上。”另一个使剑的将军道:“没什么好计议的了。一开始你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平棘。好了,计划失败只能强攻,你们自已就挑刚被柔然人打得稀巴烂的西城门,把最难啃的北城门留给我们。与其被官军杀,不如先杀了你们这帮奸险小人,兄弟们落草当土匪去!”葛环闻言,小声对小向道:“这计划是谁走漏出去的?”小向看了眼众军士,摇了摇头。葛环又转头对钟进财道:“帮主,看来我们败局已定,切不可恋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吧?”钟进财牙齿紧咬,恨恨地看着对面,他也知道自已的军队被偷袭之后损失惨重,此时绝不是对手,只好忍气吞声地道:“那就撤吧。”葛环便命令几名军士上前抵住,自已则与钟进财、小向拨转马头,往东辕门撤去。小向匆忙间顺手拎起被押解在旁的檀羽,横放在马背上,疾驰而去。檀羽横躺着,竟不担忧自己生死,反而担心起李季奴来,别乱军一到,遭遇什么不测。他抬眼张望,却不见李季奴的身影,适才明明与自己在一处,怎么却不见了?钟进财三人带着残余的士卒夺路而逃,可断后的军士竟像没有抵抗一般,静轮、麦积两派在后面仍是紧追不舍。钟进财回头问道:“我几万人的军队,怎么就剩这几个了?”葛环叹了口气道:“虽然人数不少,可这些人有几个是真能打仗的。前几日听说要强攻平棘,已经跑了不少人。今晚听到喊杀声起,很多人还没看清敌军是谁,便缴械投降。此时剩这几个,也是平时给了许多好处,才愿意跟来的。”“昨日饮马黄河时,还是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现在竟这副狼狈模样,真是……”钟进财是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见到横卧在小向马上的檀羽,就像找到了出气筒一